“抢个屁啊,咱们到了那里,别说战马了,岛上的钱粮和女人都是咱们的!”
毛文龙摆了摆手,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了句:“先别多问了,今晚咱们赶紧回皮岛去!”
“那地方可真是块儿宝地啊,比咱们这地儿暖和多了,种什么长什么!”
“是啊,我听说那里还适合养马,是朝鲜向咱们进贡的战马的养殖地,咱们去了能抢到不少战马吧!”
听了毛文龙的话,大家也多少回过味儿来了,确实,虽然大家喊着要反,但是就凭他们也抵挡不了朝廷的大军,留在皮岛等于等死,所以大家倒是都想听听毛文龙说得这个“好地方”是哪里。
毛文龙回到自己的府上,先洗了个热水澡,去了去在狱中多日积攒的秽气,随后便披挂整齐,跟毛承禄一同登上了自己的帅船,随着几声炮响,上千条大小战船便从皮岛出发,南下往济州岛去了。
听到这话,毛文龙顿时感动得痛哭流涕起来,深深地叩首施了一礼:“皇上对臣的恩情,臣真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臣叩谢皇恩!”
话音刚落,他的身后便传来了阵阵炮响,海面上的上千条战船上冒气了一阵白烟,随后便见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点儿朝着这般飞来。
朝鲜士兵虽然也能站在城墙上面守卫,但是实际上只有正面是一层城墙,士兵并非站在城墙上,而是站在城墙后面的土坡上。
毛文龙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大喝:“今儿就今儿了,老子要自立门户,东江镇这破地方老子是不待了,谁愿意来守谁来守,咱们今天就走!”
当晚,毛文龙便乘着毛承禄的船赶回了皮岛去,这一晚虽然是住在船上,但却是这一个月以来毛文龙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如今你被抓入诏狱的事情,朕并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封弹劾你的奏疏,除了朕和钱龙锡之外,也没有别人知道,所以你的事情,你的家人并不知情,你的罪也就不至于会祸及你的家人。”
毛承禄也是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沈太爷说得对!兄弟们怕是不知道,咱们在辽东为朝廷拼命的时候,朝廷竟然把我义父抓进了诏狱里,如今才肯放出来!”
所以这东江镇咱们是不能待的,老子已经想好了一个好去处,比这小小的皮岛要好上百倍!”
毛文龙冷哼一声,“我早就料到岛上的守军不堪一击,咱们一会儿登岛之后,直接杀向济州城便是!”
毛承禄见毛文龙面露疑惑之色,便赶忙解释:“义父,兄弟们都已经回来了,是朝廷让我们撤回皮岛的!”
毛文龙当即向南方一指:“就是南边的那个济州岛!”
虽然毛文龙说得着急,但是大家都知道,今天就把这皮岛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收拾清楚了搬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东江镇也不光光就只有这么一座皮岛,还有很多岛屿都是毛文龙的地盘,上面住着毛文龙的部众,囤着毛文龙的钱粮和军备。
毛文龙久在东江镇担任总兵,与朝鲜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对朝鲜的方方面面都是比较了解的,所以他十分自信,稍后可以轻松攻下济州城。
朝鲜最近这些年的内忧外患不少,战乱几乎不止,所以兵力主要集结在汉城一带,其他地方的驻军都不算多,就更不要说济州岛了。
一听这话,下面顿时惊叹声不断,随即更是一个个怒发冲冠。
毛承禄快步上前扶住了毛文龙,眉头紧皱:“义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刻钟后,所有的船只都在济州港靠岸,毛文龙的部队虽然是乘船前来,没有马,但是这里距离济州城并不远,只有几里路而已。
毛文龙见部众们一个个都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当即便高声下令道:“行啦,都不要过嘴瘾了,回去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就出发,攻占济州岛!”
“济州岛?!”一听此地,毛文龙的部众们顿时都面露喜色,忍不住地交头接耳地讨论了起来。
毛文龙让手下把船上的大炮都给卸下来,用板车拉着,直接步行朝济州城进军。
毛文龙听完毛承禄的话,脸上划过了一丝惊讶,稍纵即逝,随后便化为一脸凶悍的匪色,他从船上下来,登上了码头,双手叉腰环视了一番站在码头下面的部众,随即一脸愤恨地朗声道:“兄弟们,这么多年来,咱们为了朝廷苦苦守在这孤岛上,吃尽了苦头!
可是朝廷呢,用得着咱们的时候就扔给咱们仨瓜俩枣,用不着咱们的时候就一脚把咱们踹到了一边儿上,如今这辽东将平,本是咱们老少爷们儿建功立业,赚份功名,光宗耀祖的时候,朝廷却把咱们都给撤回了皮岛上,这是砍断了咱们的前程,要让咱们在这儿老死啊!”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朝鲜的城墙往往只有两三米的高度,虽然也仿制大明城墙的样子修筑着女墙,但是女墙的高度却只能到人腰间,完全不能起到防御的作用,人站在女墙后面,上半身的要害依然全部暴露给了敌人。
这个土坡不是像明朝土围那样,是用土夯起来的高坡,而是一个一直延伸到地平面的缓坡,非常适宜敌军攀上城墙之后,顺势而下,朝城内进攻,还能给敌军增加“助跑”状态。
正是因此,毛文龙丝毫没有把济州城放在眼里,就凭他手底下这些骄兵悍将,只要自己放出话去,让他们进城之后,随意劫掠,济州城估计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
于此同时,毛文龙还让孔有德、尚可喜和耿仲明三人带领三千人马往西南方向去,占领济州岛上的马场,济州岛上的战马养殖主要集中在西南区域的这块儿平原地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