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一听,却是没走,又劝李善长道:“爹,人家倭国使者也不容易,都来五六次了,您每次都拒绝,这也不是待客之道是不是?”
张一凡要是接下了应天府府尹的官,那年前年后就得为这个事情忙,并且绝对是很忙的那种。
终于,在过年的时候,下雪了。
那几辆马车的速度很快,并且看不到车夫要减速的意思,吓得那些路人都抱头鼠窜,狼狈躲避。
说完之后,顿了顿又道:“这倭人还不是想和我们大明建交,可当初陛下想和他们建交的时候,他们杀我们大明使者干什么?而且他们又不是倭国的正统,所以陛下才晾着他们。还有,他们还没事去招惹驸马,又引得驸马对着他们倭国一顿喷,更是恶了陛下……”
在年前最后时候,应天府的土地丈量已经重新完成,但人口登记却是没完成。实在是应天府挤了太多人了,并且达官贵人全都在,也是个麻烦事。
太师这是什么意思?
胡惟庸皱着眉头想着,有一点,他是很肯定的。李善长很小心眼,睚眦必报。那驸马那么羞辱了李家,没道理会这么捧着他,肯定是藏着什么坏心思。
“爹,要搞死谁啊?”胡惟庸的儿子胡士吉刚好听到,本来都要出门的,就转回来好奇地问道,“柳家村的小子,那个驸马?”
那军官听了,转头看看宰相儿子,回过头来,大声回道:“遵命!”
不过就算这样,能看到驾车的马车夫也是起不来了,躺在地上哼唧。而从马车里面滚出来的人,倒是一瘸一拐地站起来。
胡惟庸想着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忽然兴奋地一拍桌子,当即大声喝道:“好家伙,这个好招啊,一个搞不好,就能置柳家村那小子于死地,真是漂亮的计策!”
于是,张一凡想也不想,立刻大声喝道:“愣着干嘛,射杀了领头的马!”
说到这里,李善长忽然停住不说了。
“是啊,我手下的水师远比倭寇要精锐,更是难挡!”朱棣说到这里,忽然眼睛一亮道,“辽东可以,对不对,打辽东的鞑子,我想那登陆都可以。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登陆之后的粮草物资问题。”
“不见!”李善长听了,断然拒绝道。
张一凡一听,就乐了,让你想想?行啊,那你多想想,反正明年就在家陪老婆生孩子,朱棣再折腾,也和他无关。
一听这话,这军官顿时便知道坏了,立刻跪下。
胡惟庸一听,脸色一沉喝道:“没你的事,不要多问!”
这也就是说,李善长是不可能见着那驸马好的。既然如此,他这个提议上,很显然也有阴招。
驸马府这边,张一凡带着朱镜静出门,去给亲戚拜年。
李琪听了,摇头否认道:“没,孩儿就是觉得这正要过年的,这么拒绝别人,多闹心是不是?”
知子莫若父,这个儿子稍微有些反常,李善长便大概知道原因。
而在他们的对面,就见有几辆马车正狂驰而来,速度飞快。
倭国、高丽、蒙元、土司……
那会是什么阴招呢?
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
胡士吉听了,却是嬉皮笑脸地说道:“我就知道,爹是最厉害了,那些什么当官的都巴结爹,不就是娶了个女人嘛……”
李琪:“……”
因为朱镜静已经是六个月的身孕,张一凡就没骑马,陪着朱镜静坐马车过去。
说到这里,他又安慰张一凡道:“你放心,父皇看胡惟庸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事情,父皇知道了,也肯定会很生气!”
就见朱五等几个护卫已经拦到了马车前面,正在大声吆喝着。
如果说,这些话是别人说的,他压根不会在意。但是听李佑说,这是李善长的意思,胡惟庸就自然而然地细细思量了。
前几年都是在香山县,今年算是第一次拜年,还是要正式一点才好。
有个年轻人,用手捂着头上的血,冲着张一凡这边厉声大喊道:“他娘的是谁,差点害死老子了,知道老子是谁么?”
并且,洪武皇帝已经下旨把香山县那边各事项的一把手,都调到京师这边来了。能力够的,就牵头做事,能力不够的,就辅助做事。反正如今这个时候,也没有科举,当官不当官,当什么官,都是洪武皇帝一言以决。
他怼了胡惟庸不止一次,关系肯定不好。而且胡惟庸不是个好鸟,按照原本历史发展的话,他就在这个月会被老丈人收拾,牵扯出一个胡惟庸案,深刻影响了整个洪武朝。
但是,马车的车厢窗户那,却能看到有人往外探头,还在那哈哈大笑。
张一凡看那些马车的架势,虽然目前看着好像会和自家马车擦身而过,但只要稍微不小心,就极有可能是会撞车的。
那胡惟庸似乎是想着对付自己,如今自己又要治他儿子的罪,既然如此,就干脆推一下历史的车轱辘,碾死这个姓胡的,免得他作妖。
结果,他刚走,就听到背后传来说话声,是李善长叫住了他,吩咐他道:“去,你和你堂弟去聊聊,让他给胡惟庸带话,你这么说……”
“滚!”胡惟庸听得来气,便厉喝一声,“闭上你的鸟嘴,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打死你?”
但是,不管是什么人,他是驸马,车里是公主,就算是公侯的马车,那也是要停下互相致礼的,更不用说,在张一凡看来,已经威胁到他这边了。京师官道上,又不是八百里加急,岂能如此纵车狂驰!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看不出对面车里坐得是什么人!
这一次,道理和亲情都在张一凡这边,朱标更没有不帮的道理,当即便带着张一凡进宫去找他爹了。
张一凡这边悠哉,李善长这边也同样悠哉。
宫里老丈人那边,大年初二就去了。大年初三是大哥,也就是东宫太子那。接下来,是二哥秦王府,三哥晋王府,四哥燕王府……
打定了主意,基于没有千日防贼的原则,张一凡便吩咐朱五道:“先去东宫!”
年味已经越来越浓,街上开始挂起红灯笼,鞭炮声,也时不时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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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听了,脸色一沉训道:“你懂什么,就这么去办。可以透露是我这么说,然后你听到的。”
虽然是宰相儿子,可对面是驸马,外加一个侯爷的爵位,还有公主,哪边轻,哪边重,一目了然。
远处,一队巡查的兵丁,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第一时间,赶着去帮忙扶起这些受伤的人。
顿时,人仰马翻,不对,是马翻车翻,马车上的车夫,飞出去,马车里的人,滚出来;几辆奔驰的马车,全都翻车,并且堆成了一堆。
一个军官,跑来张一凡这边,跟着喝问道:“你们是哪家?不知道当面的是宰相儿子么?”
不过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这个事情还没发生。
托了张一凡的福,让他这个活至少轻松了一半以上。为此,临近过年了,就是悠哉悠哉的。
虽然张一凡的穿越,确实影响了很多事情,改变了很多历史事件。但是,有一些事情,也不是他能改变的。
比如说,一些人的性格,做事方式等等,不是随便就能影响的。特别是张一凡不在意,没有刻意去影响的人,就更是如此。
而胡惟庸,自然也在此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