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对不起对不起,公司临时开会,我迟到了!”
两人转身,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子小跑过来,丝袜包裹的长腿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她气喘吁吁地停在柳飘飘面前,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灵动的眼睛。
“这位是?”
女子的目光在秦洛身上转了一圈,突然露出促狭的笑容。
“哟,换新男朋友了?挺帅的啊,看着也就二十出头?”
商场明亮的灯光下,柳飘飘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眼睛不自觉地瞟向身旁的秦洛。
这个比她小五岁的男生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衬得肩膀格外挺括。
她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像个怀春少女似的,明明只是带学生出来买块手表而已。
“飘飘!天哪,真的是你!”
一个高八度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柳飘飘的后背瞬间绷直。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江小燕,她高中时代的闺蜜,现在是个能把任何场合变成自己主场的美容师。
“彤彤?”
柳飘飘转身时已经挂上了完美的微笑,但手指却不自觉地捏紧了包带。
江小燕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地走过来,黑色紧身裙包裹着曲线分明的身材,耳环随着步伐晃出刺眼的光。
她的目光在秦洛身上停留了三秒,然后意味深长地冲柳飘飘眨了眨眼。
“这位是?不介绍一下?”
柳飘飘感觉喉咙发紧。
“这是我学生,秦洛。我们刚好在商场碰到。”
她刻意加重了“学生”两个字,同时不动声色地往秦洛那边挪了半步。
“哦~学生啊~”江小燕拉长声调,红唇勾起玩味的笑。
她直接绕过柳飘飘,站到秦洛面前,香水味浓得能熏死一匹马。
“帅哥学弟,我是你学姐,你可以叫我彤姐。”
她伸出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洛。
秦洛嘴角抽了抽,礼貌地握住她的手。
“学姐你好,我姓老,单名一个宫字。”
柳飘飘“噗”地笑出声,赶紧假装咳嗽掩饰。
江小燕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脸上带着恼怒。
“我嫩?我比他大好几岁呢!”
她不服气地瞪眼,手指在秦洛掌心又挠了一下才松开。
柳飘飘赶紧插到两人中间。
“彤彤,别闹了。秦洛还是学生,经不起你这么逗。”
她语气轻松,但眼神已经带上了警告。
江小燕撇撇嘴,突然拍了下额头。
“哎呀,忘记加微信了!”
她掏出手机就要扫码,被柳飘飘一把按住。
“对了,彤彤,我正想跟你说。”
柳飘飘眼睛一转。
“我那边公寓到期了,要不我们合租吧?找个两室一厅的,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江小燕眼睛一亮。
“真的?那太好了!”
她兴奋地抓住柳飘飘的手。
“我们可以像大学时那样天天腻在一起!”
柳飘飘悄悄松了口气,余光瞥见秦洛正低头看表,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这个臭小子,刚才那“老公”的梗肯定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商场三楼的洗手间门口,聂小雨刚挂断视频通话。
手机屏幕上妈妈担忧的脸还历历在目,她叹了口气。
从帝都来闽都上学三年了,家里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
“糟了,秦洛该等急了。”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分钟,赶紧小跑着往百达翡丽店铺方向赶。
转角处,她一头撞上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
“啊!”
聂小雨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摔倒。
抬头一看,是个比她高半头的青年,右脸包着纱布,左眼下方还有淤青,看起来像是刚打过架。
“没长眼睛啊?”
青年暴躁地揉着被撞到的肩膀,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
聂小雨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急事”
“急事?急着投胎?”
青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往我身上撞?”
“哎哟!我的手.”
张凌峰夸张的惨叫声划破了校园小道的宁静。
他捂着右臂,脸上扭曲出痛苦的表情,整个人半蹲在地上,活像真的被撞成了重伤。
聂小雨后退半步,书包滑落到手肘处。
她认出了眼前这个男生上周在酒吧被秦洛和司徒睿教训过的家伙,好像是秦洛的同班同学。
名字记不清了,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恶意她绝不会认错。
“你、你没事吧?”
聂小雨试探性地问道,明知对方在演戏,却不得不配合这出闹剧。
“没事?我手都被你撞断了!”
张凌峰龇牙咧嘴,朝身后的吴小利使了个眼色。
吴小利立刻会意,一个箭步挡在聂小雨身后,堵住了她的退路。
“同学,你撞了人就想跑?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与此同时,身材魁梧的“强哥”也慢悠悠地从树荫下晃了出来,双臂抱胸站在聂小雨左侧,形成三角包围之势。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用那双小眼睛冷冷地盯着聂小雨,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周围三三两两的学生被这动静吸引,渐渐聚拢过来。
有人掏出手机开始录像,更多人则是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我真的只是正常走路”
聂小雨攥紧了书包带,指节发白。
她注意到张凌峰虽然叫得凄惨,但捂着手臂的姿势明显不对.如果真的骨折,应该会本能地固定伤处,而不是像他这样随意弯曲着胳膊。
“放屁!”
张凌峰突然提高音量,又立刻“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装出一副强忍疼痛的样子。
“我这条胳膊上周才骨折,刚拆石膏没两天,现在又被你撞断了!”
他说着就要去抓聂小雨的手。
“你得负责!带我去医务室!”
聂小雨迅速躲开,后背却撞上了吴小利的胸膛。
一股烟臭味扑面而来,她厌恶地皱眉。
“喂,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生,要不要脸啊?”
围观人群中,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忍不住出声。
吴小利立刻瞪过去。
“你懂个屁!峰哥的手本来就有伤,现在骨头又断了,换你你不急?”
“就是。”
张凌峰趁机又呻吟两声。
“我这胳膊要是落下残疾,以后还怎么打球?怎么写字?”
他边说边偷瞄聂小雨的反应,心里暗爽。
这丫头今天穿了件浅蓝色连衣裙,衬得皮肤格外白皙。
想到待会儿能借着检查的名义摸她的小手,张凌峰就觉得这出戏演得值了。
“我看他叫得这么精神,不像真骨折啊。”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语气怀疑。
吴小利眼珠一转,突然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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