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蚊子。”

“那就喜欢。”

“只是这次我们欲投标的两块地皮是不是太偏了？

“9号地还能好一些，虽然有四分之一的区域需要填海，但好歹批文直接发，能剩下一笔不小的费用。

那老领导一方面觉得退休之前给刚子的承诺没完成，心有愧疚，一方面知道刚子已萌生去意，便两头都提了一嘴。

秦刚和老婆都是苦哈哈出身，为了两口子自己和孩子的未来，秦刚去了燕京。

两年相处、两年碰撞，以前围在身边的队伍换了目标阿谀奉承。

“要死呀你！”

青年秦刚凭借着东北人的酒量混成了领导。

直到前年，一直关照他的老上司退了休。

“只是……”

“秦总，在宝利做了22年，对方就这么安安稳稳地放您走了？”

邹安回：秦丫头她爸，怎么了？

方圆没回。

因为方圆要立即上马拍卖会，九月中刚刚初创的飞鸿地产急需一名专业人士牵头。

秦刚得不到项目，就没有业绩，没有业绩就只能拿死工资。

“方总，陈总，实不相瞒，我都43了，如果不是赌上老婆孩子，我是万不会离开燕京的。”

赌孩子？

臭小子才不会让你赌她呢。

气氛一滞。

刘菁菁的助理不在。

但迟到的中年危机和房地产时机一起携手向他走来，就很苦恼。

陈婉看看他，又看看方圆。

四个人围着一个八人圆桌分边坐好。

此时，看着对面年轻到过分的大老板，秦刚喝了口茶水。

“你在房子里么？”

这是规定。

看着她腰板笔挺，气场全开的样子，方圆大感欣慰，出电梯的时候，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方圆问：“你觉得两块都拿不可以？”

想了想，秦刚说：“我尚不清楚公司打算在这次拍卖会上拿出多少资金量，这两块地的起拍价相对来说是最低的，从位置来讲，成交价也不会太高。

见那新伙伴四十来岁的样子，方脸阔口、浓眉大眼，一身板正的西装，是个很有气场的帅大叔。

是世界太小了还是缘分太深了？

如果有天秦老二知道亲爹在给他打工……会不会让他把那半个亲亲还回去？

“秦叔……”

这位方老板……有25岁？

二代三代？还是说真的是某个势力的代言人、白手套？

从9人群文件里找到秦刚的履历开始快速翻看。

方圆笑呵呵的：“实话说，飞鸿地产目前全员到齐，就我们四个。组团队、管运营…拿下地块儿之后秦总您可有的忙。所以，现在有什么话都请直说，我喜欢高效率。”

去年的时候，他想过要脱离出来自己做，和媳妇商量了一下。

方圆说她不懂：“正儿八经的大老板都这么穿。”

好巧不巧的，刘菁菁的女助理吴雨欣之前就是宝利集团龙江省分公司的hr。

一没钱、二没人，拿不了地，做不了地产，只能做设计，那还不如在宝利熬到退休呢。

“方总，这位就是我费了好大力气从宝利找来的能人，秦刚秦总。”

方圆含笑道：“你好你好。”

年轻、神秘，两个光环在方圆脑袋上发着光，大叔微微弯了一下腰，递过手。

刘菁菁在一旁见方圆看向自己，立即心领神会，翻翻白眼，心道这家伙肯定是没看人家的履历，还不知道对方叫啥呢。

“有山有水、有鸡有鸭、一幢房子，带烟囱。你喜欢么？”

——

方圆：燕京宝利。

离开房门的一刹那，两人的气场都变了。

又三天，宝利更迅速的给了他反馈——买断工龄，打包走人。

“不急，秦总您回去也对我们做个背调，三天后我们再谈。”

只看了一眼，方圆就调转目光。

“我预估9号地大概2个亿能拿下，32号地在一亿七左右，总额不会超过4个亿，百分之二十五的保证金就是不到一亿……这……”

那两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央企干活，喝酒的能力比专业能力重要一些。

怪不得这么耳熟。

“哪长大了？”

未语人先笑，到了近前，方圆快走两步，伸出了手。

刘菁菁早就点好了菜，按了下呼叫铃，告诉服务员上菜。

但刘菁菁厉害，小作坊养不出她那种形象气质，再加上她惯会打蛇三寸，三句话介绍完飞字头，又多说了一句话，稳稳拿捏住秦刚。

小拳拳锤了一下，就又端起架势。

三天后，秦刚做了决定，决定赌一把。

秦刚知道方圆为什么这么问。

画过图纸、下过工地，熬了很久还是基层劳工，后来又被调去下属啤酒厂干了两年。

没解释，方圆又问他一个问题：“这两块地，你觉得未来能涨多少？”

秦刚说：“按滨海市城市展览馆的发展规划模型来看，十年的预期我觉得会翻两倍左右。”

“小了。”

方圆捏捏小手指：“格局小了啊，秦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