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家属:“你怎么看病人的?啊?你没看我妈在这儿都等了40分钟了吗?你自己没妈啊?”孙头头好奇地也凑过去围观。闹事家属:“怎么,你没看新闻啊?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儿不把我妈看好了,你也别想好过!你们这些人就是欠揍!”路人甲:“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人家小护士干什么?人家这40分钟也没闲着呀!”路人乙:“他说他妈胃胀气十来天了,结果那个小护士就让她明天早上去挂门诊。”路人丙:“现在这些医生护士都不把人当人,就该给他们点厉害。”路人丁:“我都看到了,所有人都忙,那个小护士刚刚才把一个被汤圆卡住的孩子救回来,也不是晾着他们。”田星星:“我都跟你说了,急诊是救命的地方,胃胀气十多天不是急症,明天去内科门诊看。”孙头头一听是田星星的声音,踮着脚往里面挤:“借过借过,劳驾让一下。”闹事家属:“你个小护士你懂什么?我妈要出什么事儿你能负责吗?什么检查都不做就想打发我们走,医生呢?你们领导呢?你一边儿去!”
闹事家属用力一推,把田星星搡了个跟头。孙头头把晚饭往护士台一放,从人群中蹿出去,从闹事家属背后冲上去顺着他的胳膊一扭,一招制敌。孙头头:“敢动我的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用手把他关节一下,那人立马脱臼。闹事家属开始哭丧:“你谁啊?哎呀!我胳膊!哎呀!我胳膊折了!”孙头头:“小贼,你以后放尊重点!人家是救你妈命的知道吗?”说罢她又在家属手上捏了一下,家属开始鬼哭狼嚎,家属那个胀气的妈开始号啕大哭:“你们帮忙报警啊!医院打人啦!快报警!”旁边立刻有人掏手机报警。田星星:“头头!你快把人放开!”孙头头:“我不放!他欠揍!屁本事没有还敢威胁人!今天我要让他知道能动手的绝不哼哼!你让开点儿,跟你没关系!”闹事家属回头恶狠狠警告孙头头:“小子哎!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等着。”孙头头迅速掏遍闹事家属的口袋,掏出个身份证:“我现在知道你是谁了。李长明是吧?家住五福路34号501是吧?这是你家地址吧?你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吧?哟!这照片上小姑娘是你啥人呀?长得还真好看!”病患一下扑通跪倒在地,双手高举:“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看在我年纪一把的分儿上,不要跟我儿子计较,你饶了我们家吧!我求求你!你放开他,他有哮喘,万一发作了会死的。”闹事家属已经开始在地上喘起来。孙头头松开闹事家属,半信半疑:“孙子哎!演戏你是我徒弟!你喘我也不怕你!”
全场围观群众都开始指责孙头头。路人甲:“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要真有什么,你不划算!”路人乙:“我已经报警了!我已经录像了!我有证据医院殴打病患!”闹事家属掏出哮喘的药,吸药之后缓了过来。孙头头:“今天不跟你计较,以后注意点儿。”然后又跟田星星说,“星星,你以后在这儿就横着走,谁敢再跟你大呼小叫的,你就跟我说。我告诉你们,你们都给我对医护人员放尊敬点啊,这儿不是你们的摊儿,这是我的摊儿。”路人甲:“你是谁呀?这么狂妄?”孙头头:“我是这片辖区的外卖员!这里所有医生护士,都是我罩着!敢瞎闹的,我贱命一条,跟你干到底!”孙头头故意盯着闹事的病人家属:“听到没,李长明。”闹事家属:“你给我等着!”围观群众纷纷逃离。医生甲偷偷竖大拇指:“星星,你家这位是这个。”田星星:“去去去!别再给她乱架势。”
田星星把头头拉到一边:“你怎么到哪都抢戏?局子还没蹲够?”孙头头看田星星面色不虞:“得,白献殷勤了。我就该看着你被打。没良心!”田星星一笑:“有你在,没人欺负我,也没人会追我了。”孙头头:“那你去追他呗,谈恋爱我可不管。但是先说好,要是以后你男朋友对你不好,我一样收拾他!”
宋亦仁深思长考。任新正毕恭毕敬坐边上给师父续茶:“听你说完,今天这两个丫头,都不好治啊!”宋灵兰:“我今天心里堵得慌。看这两个骨朵一样的姑娘,唉!”张继儒:“世事无常啊!还是天真好,天真对我们的最大孝顺,就是健健康康无病无灾。”张继儒对天拜了两拜。宋亦仁:“我们把重点放在那个宫外孕的小姑娘身上,她是急症,还是容易治的。”宋灵兰:“爸,我觉得萌萌的‘病’可能比丁简兮的病还难治。”
本来想去厨房倒水的任天真听到宋灵兰这句话,悄悄躲在墙边,继续听。宋灵兰:“我们今天去看她,她对亲人很冷漠,对我们倒还亲近一些。”宋亦仁叹气:“因果。”宋灵兰:“哪里?她爹妈不知道多爱她。她对父母,我感觉是满腔的仇恨。因为这种仇恨,都自甘堕落,放弃自己了。简兮,拖着一时半会不会有事,这娃,我是怕她一个冲动,自杀跳楼都敢干!”张继儒:“她爸妈不守着她?”任新正:“父母都忙,爱孩子的方式不对。”宋灵兰:“她妈在家里装了不知多少探头,无死角监控着她。他们家里保养的像是刚装修的样子,豪华是豪华,不过对孩子来说,就是个高级的牢笼。”张继儒:“这种没有空间的爱会让孩子窒息的。这种病,要一家同治。让她爹妈来,我给扎一套五行针吧!情志上全家调一调。”宋灵兰:“老任今天走的时候跟那位许总提了,但人家公事繁忙,下面连续出国大半个月。”宋亦仁:“唉,看病都不积极。自家孩子,说起来都是心肝宝贝,做起来都是背道而驰。真是爱孩子,还不放下一切听医生的?这样不配合,那我纵有神仙手,也救不了他的命。”任新正:“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让萌萌走出自己给自己画的保护圈,重建自尊和自信。”任天真:“让她来医馆,我帮她。她如果现在不能去学校上学了,那就让她来师承班,我带着她,她父母忙,就让她住到家里来,我照顾她。”任新正:“你知道这是多大的责任吗?”
任天真:“她本来就是我的病人。之前我犯过一次错,差点儿断送她的命,这次我将功赎过,一定负责到底!”宋灵兰思索片刻:“不行,这个责任太重大了。一条命呢!咱这谁能日夜看着她呢?万一有个啥,我们怎么跟人父母交代?”任天真:“药王孙思邈都说了,‘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生命’。我们不能知行分离啊!”宋亦仁打趣他外孙:“这小姑娘长得如何?”任天真嗔怒:“阿公!”宋亦仁继续捉弄外孙:“我听下来,这小姑娘应该是既富且妍,我是怕你初心良正,却被人误解成没安好心啊!”任天真:“阿公!”任天真抓起手边的茶巾就去丢外公。宋亦仁躲闪:“看!被我说恼了吧!”全家大笑。
任新正手机突然响起,他一看,是陌生电话便挂断了。电话继续响。任新正想了一下接了:“什么?你又被抓了?!”
田星星站在派出所外面。任新正和孙头头从派出所出来,一如第一次任新正接头头的样子,一前一后。田星星迎了上去:“任师,又麻烦您。”任新正看着满不在乎的孙头头:“你不是说惹出祸来也绝不把师父供出去吗?”孙头头:“我今天是好人好事,见义勇为,当然要跟我师父一起分享荣耀啊!”任新正:“你今天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住到我家来。”孙头头:“啊?我不要!你不是让大家不上课的时候都回家住了嘛!”任新正:“别人可以,你不行!你必须二十四小时在我眼皮底下待着。我收你是我师父给我的功课,麻烦你不要给我布置额外的作业,否则我多少家当都不够给你赔的。”孙头头不满:“这次赔得又不多!”田星星:“我还!我替她还!”任新正瞪星星:“你要是能替她,我现在就交给你了,以后她有事,你不要给我打电话!”田星星一下就缩头不说话了,孙头头一搂田星星:“我不能跟你去!我还租着房子呢,我闺密怎么办?我还要保护她呢!”田星星把她胳膊扯下来,把她推到任新正身边:“您可赶快把她带走吧!我一个人也可以,房租你照付就行。”任新正:“她的工资,我每个月发给你。你怎么是你的事。”田星星:“成交!”孙头头看看田星星又看看任新正:“你们……这就把我卖了?……那我以后什么?”任新正:“吃师父的喝师父的,你还有什么费?”
宋灵兰带着气拍桌子打板凳收拾房间:“家里有几间房你不知道吗?人家顶多就是捡猫捡狗,你们父子俩倒好,净往家里捡人。你儿子刚招回一个来家住,你又招一个,你们俩都是不伸手的主,是想累死我吗?”任新正:“都是大姑娘,不用你伺候,她们会自己照顾自己。”宋灵兰:“家里多两口人,没一盏省油灯,她们再自己照顾自己,我不都得担着心惊肉跳?”任新正:“我让头头回家住,也是有考量的。萌萌是那个既富且妍的,加上头头这个既穷且丑的,就不怕人说咱心术不正了是吧?再说了,萌萌真是24小时不能离人,她一个人过夜,我也不放心,咱们家,谁能日夜陪着萌萌?有了头头,女孩子之间能互相照应点。”
宋灵兰:“孙头头?她都二进宫了,你还指望她能帮你干活?”任新正:“今天这事我站头头。当然,动手还是不对的,但的确她不理亏。我帮你把按摩床抬到楼上书房?”宋灵兰:“你帮我?是我帮你吧?你做主前都不跟我商量!”任新正:“我知道你通情达理。她放到外面就出事,每次都赔钱,那不都是你兜里的?而且跟师,哪里是跟学问呢?跟的是同气相求。你看,我为了跟师都娶了你了,务必保证跟我师父在同一屋檐下!言传身教也要有对象,你说是吧?”宋灵兰:“任新正!!!”任新正:“你喊我全名了,我感觉你应该是生气了……”任新正看看老婆气鼓鼓的脸:“我道歉。”宋灵兰:“你错哪了?”任新正摸摸头:“哎呀!这是人生第四大哲学拷问!”
儿科急诊室里挤满了流感患儿和家长们,彭十堰走路带风地躲避障碍物一样走进去,居然行云流水。医生甲:“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连续两个夜班了?”彭十堰:“这次流感来得太突然,老刘孩子也病了,实在没人顶班,我一个单身狗当然哪里需要守哪里。”医生甲:“那你在这儿看着,我一会儿去病房,那边不能没人。”彭十堰:“ok。哦对了,34床那个肺炎的小朋友你多注意一下,昨天夜里又惊厥,他妈妈要崩溃了。”医生甲晃晃病例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护士甲:“老彭,有个孩子要做腰穿,你快点儿。”彭十堰连忙跟着护士往操作室奔。路上还不断有家长凑过来:“医生医生,你先看看我家孩子啊,他一直在发烧”,“哎,还要等多久啊”,“你们怎么回事啊,这么多人排队你们怎么不看病啊,我们都等了3个多小时了”……
操作室里站了个实习医生在做准备,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躺在操作台上。彭十堰:“jason是吗,我是彭医生,我马上会帮你做腰穿,我们先打麻药,然后就不会疼了。男子汉大丈夫,你肯定很勇敢不会哭对不对。”彭十堰伸出一个拳头想跟小男孩来个碰拳,没想到小男孩突然爆发哭喊:“啊啊啊,mommy,mommy!don't touch me!呜呜呜呜!”彭十堰:“全部散开,不准靠近操作台!”实习生被吓了一跳,立马后退两步,大家都一头雾水。突然“砰”一声,操作间的门被大力推开。jason妈:“你们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jason:“mommy!i don't want to do it!”jason妈看到操作室内的场面也有些尴尬。彭十堰见怪不怪:“这位妈,要不还是你先跟你儿子说好了我们再动。”实习生和彭十堰站到操作室一角等jason妈把儿子哄好:“多谢老彭,让我躲过了人生第一次被家属殴打。”彭十堰:“我这都是血的教训,你们还差得远呢!”
穿着一身改良汉服的杜采青带着萌萌来到师承班,宋灵兰和任天真在楼前等着他们。许萌死活不肯下车,杜采青只能先自己下车,宋灵兰和任天真迎上去。杜采青:“宋医生,麻烦你们了。你看这……”宋灵兰抬手截断杜采青的话,示意她看孩子们。任天真敲了敲车窗:“hello萌萌,我们在超市见过的,我给你扎了针,我是任天真。”许萌面无表情,不知情绪地看着任天真。任天真:“今天是谷雨,我们今天要去采谷雨茶,一会儿还要赏牡丹,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任天真伸出手,耐心地等着许萌。许萌看着任天真片刻,终于打开车门,走下车。任天真一把拉起萌萌的手,萌萌都来不及紧张,任天真开始跑步:“走!我带你见见同学们!”许萌没有选择地被任天真拖着就走了。宋灵兰和杜采青目送任天真和许萌走进师承班大楼,宋灵兰:“我们也进去吧,一会儿你的车就停在这,我们一起坐大巴去。对了,许总怎么没来?”杜采青:“他昨天夜里紧急飞美国了,周末才回来。”宋灵兰停顿了一下:“那等他回来之后,一定要请他排开时间来一趟,这很重要。”灵兰抬脚往师承班走,但杜采青却在原地不动。宋灵兰:“怎么了吗?”杜采青:“宋医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马上也要走了。”宋灵兰闻言皱眉。杜采青:“是这样,我们下个月的展览突然被通知有消防隐患,那些画都太名贵,我必须要到现场盯着。您说这个病要父母同治,但老许也不在,不如下一次我们一起来。”宋灵兰:“萌萌是你们的孩子,你们要是把所有事情都排在孩子之前我也没办法。但是,孩子的一生不是电视剧,错过了不能重播再来,时间线性向前,永远不会等着你。”杜采青有点尴尬。但就是不接下话。宋灵兰:“既然有事你就先去忙吧。”
任天真带着许萌走进教室,大家都看了过来,许萌立刻躲到任天真身后,眼睛不敢直视任何人,非常窘迫地躲在任天真身后。孙头头凑过来,探着身子跟许萌打招呼:“萌萌你好呀,你还记得我吗?”任天真:“喏,上次超市里跟我一起比男生还man的女生。”孙头头给了任天真一记肘击:“就你话多。”任天真:“你看到没,千万不能学她!”赵力权:“还有我,我们也在超市见过的。”许萌看到熟悉的面孔,从任天真身后露出半个身子。孙头头:“你别管他们臭男人,你有什么跟我说。对了,你知道吗,咱俩今晚起就要同居啦。”许萌一听,眉头一皱,立马有了要发怒的迹象。任天真连忙打岔:“大家都到齐了吧,我们赶快出发吧,采茶还是要日头好的时候去。”
大家都背上小竹篓、戴上雨笠。远处传来鸟鸣声。任天真拉着萌萌走在最前面。任天真:“是时三月半,落庭芜绿。舍上晨鸠鸣,窗间春睡足。鸣鸠振翅就是谷雨来了。”孙头头回头对跟着宋灵兰走在后面的任新正喊:“春睡足!你听到没?古人都让我们春睡足!那你还让我们早起!”宋灵兰好笑地看看任新正:“她抓你小辫子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任新正无奈地摇头:“老天一定是惩罚我,才在我这个年纪上发这样一个师叔给我。”孙头头:“哼,我要是早知道这首诗,我们早就不用做早课了!”任新正:“这句倒是说对了,书读多了,总会有用上的时候,连吵架都可以引经据典。”赵力权:“萌萌会不会走累了啊?”杨小红难得参与进来,肯定地点点头:“不会,春三月,广步于庭,被发缓行,以使志生。春游是最适合萌萌的。”
孙头头顺手摘了一朵,任新正在后面温柔喝止:“头头,不要摘了。春三月,生而勿杀。”杨小红从孙头头手里拿过,冲她一笑,追上许萌,站在许萌面前。许萌戒备地往旁边让了一步,杨小红把插在许萌发角:“师父,没事,予而勿夺。”任天真忍不住夸许萌:“哎呀!萌萌比还好看!”任天真自然地摸摸许萌的手,脱下外套给许萌穿上。孙头头故作娇柔地揪住任天真的衣服一角,一口台湾腔:“真真,人家也冷。”任天真和赵力权都虎躯一震。赵力权:“我们才冷好吗!”任天真:“冷就抱紧你自己,找我也没用。”孙头头:“你们这是双标。我也是个女的好吗!”全体男生都故作惊讶状:“哦?!”孙头头一脚踹过去,任天真已经预设到,灵活躲开。赵力权的裤子就被踩了个脚印,宋灵兰站在远处招呼大家:“你们磨磨蹭蹭什么呢!还不快来干活!”许萌愣愣地站在原地,表情无辜。孙头头一下捂住心口:“可爱真的可以杀人。是在下输了,比不了比不了。”孙头头把自己背后的空背篓塞在许萌怀里,使劲往宋灵兰身边跑。每个人把自己采的茶尖尖都扔进许萌的竹篓子里。宋灵兰唱起了《采茶歌》,大家跟着一起唱。许萌忽然定睛了,仔细地从一堆茶叶中把一片粗大的叶子摘下来丢在地上。
众人背着采好的茶聚到茶庄户外的棚屋下。孙头头背着竹篓拉着萌萌的手走在前面,任天真偷偷跟过来,一把拎起孙头头背后的竹篓。孙头头感到肩头一轻,回过头看到是任天真:“哟,我滴孙,懂事啦……”任天真坏笑着猛地松手,竹篓一坠孙头头跟着一个踉跄。任天真帮许萌把竹篓抱走,立刻跑走,孙头头奋起直追:“双标我就忍了,人身攻击这就不能够了!你给我站住!腿长了不起啊,每天都要跨栏的吗!”二人追逐着跑进茶棚,任天真差点撞到端着炒茶锅具的宋灵兰,宋灵兰笑着护锅:“天真!稳重!”任天真一刹车,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孙头头刹不住车,一头撞上宋灵兰,宋灵兰的锅顿时飞了出去,眼看就要砸到正在地上生炉子的赵力权头上,许萌“哎呀”叫了一声。却见任新正一个箭步,单手抄到那口锅,孙头头瞬间松了口气。
全场肃静地看着任新正,搁过去,依任新正的脾气,孙头头要死一百回了。任新正用手试了试炭火的温度,把锅稳稳放在炉子上,然后转头温柔且微笑地对孙头头说:“头头啊,以后走路不要风风火火的,容易闯祸。萌萌爸爸的眼镜,你还没赔呢!记住了啊!慢慢走,不要追打。”孙头头一缩头:“弟子知道了。”任新正:“头头,过来准备炒青。”孙头头:“大厨正向你奔来。”孙头头正要跳跃,忽然想起任新正的话,立刻小心翼翼地跨步,任新正笑:“我们头头,进步真快!萌萌来帮忙!”宋灵兰不可思议地看着任新正。
任新正、宋灵兰带着大家坐在棚屋里品茶。彭十堰气喘吁吁登山上来,赵力权打趣他:“来了个摘胜利果实的。我们忙一天,他正赶上喝茶。”彭十堰:“还有饭吗?我也忙一天,饿死了。”杨小红立刻不声不响站起来转身出去了。任新正:“你们抬头看。”孙头头勾着脑袋探出棚屋看,丝绒般的天幕上一条闪闪发光的银飘带缀在上面。孙头头:“哇,银河!”任新正:“听。”不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蛙鸣。宋灵兰:“听到啦,你们还分声部合唱呢,你们怎么唱得这么好听呀!”孙头头:“侄媳妇,你跟谁说话呢?”宋灵兰:“我跟万物说话,生灵都有自己的灵魂,你说什么、怎么对待它们,它们都知道的。”任新正:“头头,你能找到北斗星吗?”孙头头:“别逗了,我要是有那个本事也不会在山里迷路了。”任新正:“你看,那边,一二三四五六七,这就是北斗七星。你把天空想象成一面钟,北斗七星指在辰时上,就是谷雨。”孙头头:“辰时?几点?”任新正:“早上7点到9点,你吃早饭的时辰。”孙头头:“哦……真的!我看出来了!为什么叫谷雨啊?今天没下雨啊!”任新正:“夜间就下啦。谷雨有雨兆丰年,今年一定会有好收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