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尤为引人注目的则是那桑树顶端,一个好似华盖似的枝干连接,遥遥望去宛若皇帝之华盖。
有一六七岁孩童纠集数名同龄的孩童在这桑树下玩耍,好不自在。
东边太阳升起,一道道刺眼的光照射而来,其中一名孩童站在桑树华盖之下,阴影之下好似皇帝出席时的雍容华盖越过头顶。
“备儿真像皇帝。”不知是谁咧着嘴大声笑着。
被称作备的孩童抬头看了眼头顶,眼中尽数倨傲之色,指着那华盖开口道:“我将来当为天子,一定会乘坐着这样的羽葆盖车。”
孩童们都为之欢呼,仿佛是在朝见新的皇帝似的。
这边的动静瞬间就引起住在桑树一旁的刘珖注意,他走出来看见同族侄儿刘备在桑树下满嘴胡言,立马脸色阴沉着大吼道:“备儿莫要胡言,难道你要使我涿郡刘氏一族尽遭灭门之罪吗?”
这位叔父一向严厉苛刻,刘备有些惶恐,但出于自身的性格使然,他仍选择停留在原地,举眉怒视,毫无俱意。
刘珖许是见说不动这刘备,当即便打算去找其母好好说道说道,面对这般大逆不道之举,身为刘氏族人,无论是谁,都必须要做到提醒乃至断绝此般想法的念头。
见那叔父欲寻母亲,刘备连忙跑开,先他一步回到屋中,大门紧闭。
饶是母亲满脸疑惑,门外刘珖在敲门,刘备仍是抵住房门不愿打开。
待那叔父刘珖走后,刘备这才敢打开房们,探出头来左右环视,并未发现踪迹,当下松了口气。
母亲问过话后,刘备就继续走出房们去,依旧是守在那桑树之下。
却说那同族有刘德然也在那群孩童之中,当他回到家中,面对父亲刘元起的询问后,便是将刚才发生的事都尽数吐露。
却不想,父亲刘元起面色紧绷,直到过去好久,才见其释然一笑:“备儿有此宏远,远非常人,德然且要与其多多亲近。”
刘德然年岁较之刘备大上一两岁,但平日里却是刘备身为孩子王,县中的许多孩童都是依附在其麾下,尽听其言,便是他也不例外。
“父亲却与那叔父不甚相同,他出言呵斥备乃灭门之罪也。”
刘元起笑着摇摇头,对此毫不在意。
随即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他拉着刘德然的手语重心长道:“那备儿日后有人中之龙气象,你与其多多接触,百利而无一害。”
“今又有那辽东长史,悍然出击塞外鲜卑部落,斩首数十人,战果颇丰,又添拯救上百汉人,如今正是其声名鹊起之时,若伱未来能做到这般境地,为父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刘元起提及那辽东长史的敬佩之意,尤甚刘备出言皇帝之语,饶是知晓父亲心性的刘德然也是不免升起一丝异样情绪。
“这很厉害吗?与备儿比起来如何?”
刘元起笑着解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将其所知尽数都告诉了刘德然。
那份战报早已被幽州刺史朱龟张贴告示宣告整个幽州境内,不单单是为了给那袁绍造势,同时也是为了使整个幽州边塞的士卒上下同心,同仇敌忾,面对异族入侵时能做到手刃敌人。
讲到那长史袁绍麾下,一员壮汉驰骋,手起刀落间,便是一鲜卑人倒下。
刘德然听得如痴如醉,畅想着自己也能化作这里面的人一般,驰骋塞外。
奈何,刘元起却是笑着打碎了他的这个幻想。
“我汉军与鲜卑作战,此前为了击毙一名鲜卑人,往往需要付出两到三名汉军的性命才能奏效。”
“如今有那名唤颜良的悍将在,便能使那鲜卑心惊胆寒,不敢随意南下入侵我汉境。”
刘德然面色震惊,他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过。
那可恶的鲜卑人战力竟能达到这般程度,以一敌三尚能做到换掉一个的实力。
那颜良又是怎么做到的能凭借着其一人之力,瞬斩十几个鲜卑人的壮举。
刘德然很快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刘备。
两人之间知无不言,凡是有任何知道的消息都会选择互通有无。
刘备也是为之震惊。
“若我来日能得这般勇将死力,这天下谈何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