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香也和杜梓仁有过春风一度，但她对于杜梓仁毫无感情，闻言也并未有吃醋的心思，反而是眼珠子转动着回向马慧。

秦荽也点头：“我也是这样想，倒也不是说马慧就没有过人之处，但是，要让杜梓仁这样的公子哥和她鬼鬼祟祟偷情，冒着严寒半夜去私会，我便是想不通了。”

垚香问了问萧辰煜的伤，秦荽也简单说了几句。

可如何想，都未曾发现马慧有什么能吸引杜梓仁的地方。

所以，提及棉纺生意，垚香才反应大，毕竟这也是动了她的利益。

垚香眼睛一瞪，眉尾高高挑起，道：“他敢？”

“自然是记得的，这丫头生了一张利嘴，是个做生意的好手。这样的人，我都想要啊！”

秦荽也淡笑着说道，又喝了一口茶水，赞道：“这茶汤清亮，回味又甘香，倒是比刚才在王爷屋里喝的茶好些。”

垚香眨了眨眼睛，惊愕地反问了一句：“杜梓仁和马慧？确定？”

垚香说：“会不会是，他为了要知道香铺的事？比如香的来源和售货等等？”

还未出府，迎面遇见了小王爷。

“只是突然就想来看看你，你也知道，女人嘛，总是善变，一时半刻好几个想法也是有的。”

垚香的茶，自然也是不凡，秦荽便开口讨要，垚香笑骂了两句，也吩咐侍女去包上二两给秦荽。

女子的书房，多数能看得出些女人的喜好，可这个书房却简练得很，除了墙上的一副大气磅礴的山水字画，便只有书桌上的文房四宝，三足麒麟鼎香炉，一面墙的博古架上面只放了书籍，并无其余的摆件。

秦荽坐下，打量这个书房。

秦荽不晓得垚香究竟知道多少关于九王爷和蝶姬的事儿。突然想起来，前世秦荽在醉红楼做艺伎时，因为仿蝶姬成功而颇有名声，这位垚香郡主便是因此前来听自己弹曲子，所以，垚香对于蝶姬，肯定是知道的。

棉花在去年终于可以开始售卖，但量依然少，价格也贵得离谱，秦荽和郸城的鲁家、秦家肯定是吃不下这东西，于是在京城售卖直接给了九王府股份，也就是拿九王府来镇压宵小鬼魅。

垚香放下手，抬眸笑看秦荽：“你这嘴可真是刁，祖父的茶，可不是寻常能喝到的，不过，他老人家喜欢浓茶，我也不是很喜欢，反而偏爱这清清淡淡的茶香。”

秦荽起身行礼，垚香摆手：“坐下吧，咱们之间无需多礼。”

侍女上了茶，垚香也将笔搁下，走到一旁由侍女帮着净了手，又擦了润肤露，这才走过来坐在秦荽对面。

两人一时无话，都思索了一会儿，秦荽又道：“何况，如今真正赚银子的，该是棉花产业，他不该是对棉坊动手吗？”

“所以，我派了人盯着马慧，又不敢打草惊蛇，怕他们发现了后，我反而抓不着他们的真正目的。”

垚香亲自送秦荽出来：“我送了你，便去看看祖父。”

“民妇拜见小王爷！”秦荽对九王爷还未曾如此客气有礼，可见她对这个小王爷是心存感激的。

小王爷不过十六七岁，唇红齿白，笑起来眼睛眯成了弯月，是个讨喜的俊朗少年郎。

“小王来看我九叔爷，没想到竟然遇见了萧二太太，正巧，我有一事想托你帮忙，遇见了甚好，免去特意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