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六符还留在汴梁城没有离去的意思,这些天鸿胪寺的官员皆是小心翼翼。
姜泰的罪名是强抢百姓百余亩土地,这就是与民争利了。可实际上,这样的事情哪一个官员没有做过,差别就是有人被弹劾,被摆到了明面上来而已。
陈琳正站在赵祯的面前,汇报着姜泰的事情。
遗憾的是,这一声谢谢姜泰是不可能听到。
转过身的苏石嘴中轻轻道了一声谢谢。如果不是姜泰的话,他就没有理由把身边的护卫力量搞的这么强大了。
“这就跪了?”苏石看向姜泰摇了摇头,顿感没有了兴趣,这就拍了拍手,马车中泥人张跳了出来。
宗正府,赵允让有些颓然的座在椅子上。
“太冲动了。”赵祯听后仅仅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而已,并没有要深究苏石的意思。
第一次严无我被扔出了苏府,这件事情知道的人甚少。当时的苏石也没有几人把他当回事。
两名衙役拿了钱之后,回到开封府自首。很仗义的没有供出苏石来,或许他们也知道,如果真敢说的话,怕是苏石是不会饶了他们的。还记得醒来时,看到姜泰的惨像,直接就把他们给弄吐了。
“这个.官家,依奴婢来看,通直郎最是有钱,那不如就罚俸半年好了,反正他也不指着这点小钱生活。还有,可以罚他五万贯钱,以充内帑所用。”
“陛下,我们已经从那两名衙役的口中得知,一切都是通直郎所为。”
“苏石。”
咬着牙,一脸的青筋在动,由赵允让的口中不由自主的就吐出了这两个字来。
今天一早,苏石起来吃了早饭之后,这便座着马车直向着城南而去,他要送姜泰一程,也可以说送其最后一程。
旨意很快就送到了三书省,这一次倒是很快通过。限三日内赵宗实离京。
朝堂上可谓是十分的忙碌,相比之下苏石倒是十分的轻闲。
在他眼中,要死之人的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那张脸,他可以很小心的将那张人脸完全剥离出来,做成最精致的人·皮·面具。
最终他还是决定要亲自出面,无它,就是要给其它人造成一种印像,那就是他就是年少,就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
“做事吧,看看身上有什么可用的,尽管去拿。”
这就是苏石的手段。
第二次被扔出了苏府,知道的人就太多了。尤其那天还有不少的武林中人前去苏府应征护院一职。他们中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很快消息就传得是大街小巷都是。
皇宫,紫宸殿。
两名衙役很听话的站在那里,等着楼阳向他们的脖颈之处来了那么一下,很干脆的晕了过去。
马车没有任何遮掩的出了南熏门,不少的守城官兵都看了一个清楚。在出城二十里之后,马车停在了被两名衙役所押的姜泰面前。
只是可惜,姜泰的身份不同寻常,如果死后没有了脸皮,怕是会引别人起疑的。没办法,人脸是不能要了,但不要紧,他还可以一块块将对方的肉给割下来,少爷说了,要让姜泰的死警醒到其它人,他当然知道怎么做了。
惹了你,你偏还不能动我,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当然,这是对苏石而言。
听人说死过之后的姜泰,除了脸上还算是完整之外,全身上下在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
面对着密谍司的手段,两人没有熬过去,把苏石供了出来。好在的是,这个组织原本就属于官家独有,他们说出来的供词是不会轻易的流传出去。
一人五十两银块,如果兑换的话,至少也可以换到六七十贯钱的模样,对于月俸只有五百文的他们,这足以让他们去奋斗近十年的时间。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有了姜泰这个例子摆在眼前,他们不敢在向刘六符示弱,可真让他们强硬也是硬·不起来。那就只剩下了一个拖字决。
倘若是其它的旨意,凭着他与赵祯的关系,大可以前去求情的。可事关皇储之大事,那是谁都插不上话。
偏偏,赵允让心中有气却是不能把苏石如何。如果一旦动了,就等于是座实了之前流传的消息,如此一来,怕是官家就会有想法,那才是真正要命之所在。
一听到要罚五万贯钱,赵祯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这会不会多了一些。”
“应该不多吧。”张茂则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早在之前,苏石那里就递来了话,说是他愿意掏钱消灾,这他才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也对,他做的生意最是赚钱,五万贯不多的。这样,你去传旨吧。”赵祯想着苏石没事就会去城外施粥,出手一次就是几千贯,想必这五万贯对他而言应该不算什么。
姜泰死了,做为最被众人怀疑的凶手,仅仅只是罚钱了事。消息一出,众臣们便都知晓,苏石在官家心中的份量了。通直郎不好惹的印像更是在不少人的心中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