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轩点头表示懂了。
这就和师叔公爷俩的想法一致了,他身边如今確实也就钱师兄才华出眾。
让钱师兄指点他备战乡试,无疑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再怎么说,钱师兄即便在同辈师兄弟里面文才算不上数一数二,也是佼佼者,指点他区区一个秀才还是绝对没问题的。
“之前你钱师兄曾有言在先,他很乐意你有事没事去找他嘮嘮,你就在乡试之前每隔两天去请教他好了。”
也就是说您这里三天来一趟,钱师兄那两天去一趟,这行程安排岂不是和我每天早出晚归来回差不了多少?
不管了,先答应再说。
再听程县諭接著说起会將县学这边每天布置的作业和试题都会留一份给他,让他准时派书童在关城门之前来取,顾文轩更是赶紧点头应好。
这不就给了他一个不是非得三天来一趟县学不可的隨机应变机会了,怎么不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好了,知道你先生还时常给你布置课业,你还要赶著寄给他批阅,见了你师兄不要忘了和他提起此事。”
嗨,不愧是您啊,小老头,不要太善解人意,又提供一个可以隨机应变的机会。
“月考不要忘了来。”
这点,肯定忘不了。
顾文轩欣然点头。
“学业为先,在家多看书。”
“明白的。”
您老不就想说少儿女情长,少打理庶事,给我把精力全部放在学业上,给我爭气点拿个解元回来不比阿堵物强百倍!
其实就是我不將精力全部放在学业上,我媳妇儿都不会让我处理庶事,她如今坐完月子,还不亲力亲为才怪,但,能和您说?
和您说了您也不明白的,有一种人,她再是女子,本事大著呢,只怕这几天她鸟出笼已经在家全面接手,且已经作出又一个五年计划了。
不说也罢,谁让他媳妇儿原本就是事业型的女强人,也就如今受时机所限,把她憋屈的有一身才华都无用武之地。
“你,只要用心了,老夫还是很放心的,怕就怕你这个坏小子心无大志……”
来了、来了,又老生常谈了。
顾文轩面上恭敬受教著,心里暗暗叫苦,不是鬆口了,再说下去,今晚又回不了家了,不知儿子还认不认得他这个爹。
“茶!”
程县諭说完,有些口渴了,却见平时很机灵的坏小子还稳稳不动,害得不得不伸手一指的,“老夫方才说到哪儿了?”
就指点您会有此一问!
顾文轩快步端起书案上茶水早已凉透的茶盏,打算倒茶水重新切茶的同时笑道,“我可没有走神,您不就说寧可一日无钱,不可一日无权?”
不错,看来是有在听!
嗯?
“坏小子,还倒茶?”又皮了,这个天犯得著上热茶!程县諭哭笑不得站起身,“快拿来,渴死了。可知回家前要先去一趟你师兄那儿?”
顾文轩点头以示知晓的,侧身避开程县諭伸出的手,“凉了喝不好,稍等,很快。您说您咋不瞅您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儿一样等一会都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