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两位姑娘之前是在学堂中上学?”
看着彩环离开去驱赶林噙霜的王若弗,赶忙笑着看向孔嬷嬷,道:“是的,嬷嬷!母亲大人她亲自拿的主意,说姑娘们跟着读书能识字明理,对将来有益无害。”
孔嬷嬷笑着点头,表面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有了些猜测。
葳蕤轩院外,
彩环一手拿着泼完水的铜盆,一手掐着腰,看着两个婆子拿着扫帚划拉着地面,将林噙霜和周雪娘朝外赶去。
看着被赶走的主仆二人,彩环恨恨道:“哼!看这个家是姓盛还是姓林。”
回林栖阁的路上,
林噙霜气喘吁吁的疾步走着,显然是被彩环气得不轻。
周雪娘扶着林噙霜:“小娘,奴婢看着大娘子的样子,定是不让四姑娘去上孔嬷嬷的课的。”
“不让也得去!”林噙霜语气坚定地说道:“虽说孔嬷嬷离京有三四年了,但你看她的名声有降过么?”
“再看看孔嬷嬷之前教的都是什么人?那出身不是国公家的贵女,就是贵妃家的姑娘!”
“刚回京来咱们家教课,这各家的礼品跟不要钱似的送过来!这是什么?这是有深厚的情分,更是墨儿以后当主母大娘子的人脉!”
周雪娘一脸恍然的附和道:“怪不得呢!这有钱有势都不一定能请她老人家呢!”
林噙霜点头道:“孔嬷嬷今日来咱们家,墨儿要是不能上这个课,她就平白比两个妹妹矮上一大截!”
“以后议亲,别人知道定然是会选那两个丫头,这样我墨儿以后可怎么办呀!”
“不行!就是塞,我也得把墨兰塞进去!”
周雪娘:“小娘您说的是!”
下午,
金乌西坠,
积英巷,
徐载靖和同窗一起出了盛家大门。
骑在马上朝西看去,
能看到遮挡太阳的几片乌云被阳光镶上了金边。
几人说着话,看着忽然愣住的徐载靖,顾廷烨道:“五郎?怎么了?”
说着,顾廷烨还顺着徐载靖看去的方向瞅了几眼。
没等徐载靖解释,阿兰就骑马来到了近前,道:“两位公子,夫人说让你们快些回家。”
“怎么了?”徐载靖问道。
“说是宫里来人了。”
徐载靖和载章闻言,朝着齐衡和顾廷烨拱手一礼后,赶忙鞭马朝侯府奔去。
路上,徐载靖问了阿兰几句,阿兰知道的也不多。
回到侯府,
徐载靖兄弟两人脚步匆匆的进到了前院前厅。
看着厅中站着的内官怀保,徐载靖赶忙拱手道:“见过怀保大人。”
微微转身,又和母亲孙氏还有两位嫂嫂行了礼。
坐着喝茶的怀保赶忙站起身,笑着点头拱手道:“两位郎君有礼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徐载靖后,怀保招手道:“来人,干活!”
一番说话,徐载靖这才知道,原来是几个月后皇子赵枋大婚,傧相除了宗室子弟,还有徐载靖这么个侯府嫡子。
内官怀保带人来,乃是为了量徐载靖的身材,以便制作当日大典的礼服。
徐载靖张开双臂,任由小内官量着身材,看着怀保笑道:“大人,除了我,还有元若?”
“是的,五郎!”一旁的怀保笑着说道。
说完,怀保又道:“往外留长点,说不准五郎这三个月又要长高了。”
“是,大人。”小内官踩着矮凳,踮着脚,又往上多留一点。
徐载靖笑着道:“怀保大人,这么说来,永昌侯梁家六郎,也要去咯?”
怀保闻言,笑了笑道:“五郎,六郎那孩子不去。”
“梁晗居然不去?”徐载靖稍稍有些惊讶。
怀保点头。
徐载靖眼睛动了几下,心中有了猜想之后,看向了怀保。
怀保是宫里大内官的义子,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看到徐载靖眼神,笑着点头道:“五郎,就是你猜想的那样。”
坐在一旁的载章想了想后,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
太阳落山的时候,
徐载靖和载章一起将内官送到了大门口,
侧头看了徐载靖一眼,怀保笑道:“五郎您向来自律,这几个月要注意的事情,奴婢就多嘴了。”
徐载靖脸上有些尴尬,点头道:“内官放心,小子知道事情轻重。”
怀保笑着一礼:“那奴婢就告辞了,两位留步。”
说着,怀保朝着马车走去。
目送禁卫护卫的队伍走远,载章才不确定的说道:“小五,内官的意思不会是,让你保持童子之身吧”
徐载靖无奈点头:“不错。”
永昌侯府,
后院厅堂中,
就着暮色,梁侯爷和吴大娘子看了眼垂头丧气的梁晗。
梁侯爷::“唉!”
吴大娘子蹙眉,用训斥的语气说道:“六郎,为娘我当初怎么说的?是不是让你多和靖哥儿学?”
梁晗点了下头。
吴大娘子:“结果呢,你听话了么?年纪不大,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小虞医官一把脉,就直接摇头,连说情的余地都没有。”
梁晗咽了口口水,抬眼道:“母亲,这也不全怪儿子,在儿子房里放女使,那不是把肉放.”
吴大娘子一瞪眼:“闭嘴!靖哥儿身边的女使我没见过?哪个不比你身边的好看?人家怎么能忍住?”
梁晗嗫喏了两句。
“大声说话,我听不见!”梁侯爷训斥道。
“儿子说,靖哥他日日操练半个时辰,精力都耗完了,自然忍得住。”
“啪!”梁侯爷一拍桌子,起身瞪眼道:“你这样说,还是为父不操练你武艺的错了?”
看着梁侯爷的表情,生怕梁晗受家法,吴大娘子赶忙劝道:“侯爷,六郎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吴大娘子给梁晗连连使眼色。
梁晗会意:“父亲,儿子不是您说的意思。”
梁侯爷继续气呼呼的看着梁晗。
随后,梁侯爷叹了口气:“殿下是将来的.能在大婚之日当贴身的傧相,那是多好的事情,这个情分在,六郎将来.”
吴大娘子点点头,继续道:“侯爷,殿下大婚那日,贴身的傧相当不成,但六郎还是有跟在外围的机会的。”
“像令国公、韩国公、锦乡侯、中山侯等几家的子弟,还不是和六郎一样。”
“再说,六郎和靖哥儿从小一起长大,情分深着呢,侯爷你也别太过忧虑。”
梁侯爷闻言,点了下头,道:“倒也是。”
说完,梁侯爷又恨恨的点了几下梁晗。
齐国公府,
后院,
平宁郡主摇着团扇,看着齐衡,道:“衡儿,事关殿下,事情轻重我相信你心中有数。”
齐衡起身,拱手道:“母亲放心,儿子这几个月,一定洁身自好!绝不会让母亲担心。”
齐国公笑着点头:“娘子,元若向来听话懂事,你放心就是了。”
平宁郡主道:“衡儿,坐下吧。”
随后平宁郡主看着齐国公道:“这两日,我也在府里转一转,看有没有什么隐患。”
某处府邸中,
烛光下,
一间满是修复痕迹的书房里,
有人站在书架前,将一本书塞回书架,轻声道:“终于,终于快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