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闪烁的星图，“我看这个星图也没感到有问题，仿佛两种航线我都曾经历过……”

“那就很有趣了。”

边牧与鸽子停止了争吵，对望了一眼。

“基因原体的大脑理论上来说不会出现这种程度的记忆混淆，但这么强势的时空重迭出现在根本没离开过这里的鲁斯身上不应该。”

“那可不好说。”克拉克斯的附身者插嘴道。“我在多个时空中的泰拉附近听了荷鲁斯够多的三十年与报名单了但是他根本没有……”

“让我们赶紧到马格努斯留下的占卜大厅去梳理一下鲁斯的命运之线，看看里面有什么违和之处吧。不要耽搁了。朕对失踪者的下落同样心急如焚，尤其是其中牵涉到了命运编织。”

鸽子飞快地开口截断鸦王的话。

“等等，你刚刚说谁？谁来做这件事？！”鲁斯警觉地喝道。

“那当然是朕！”鸽子挺起胸脯，“难道还指望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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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在佩图拉博的点滴维修与玛格纳的努力维护下，铁血号占卜大厅目前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于是在一番闭门操作之后，他们得出了结论。

“……也就是说，因为大裂隙或者我们命运的改变或者两者都有的关系，他们被甩去了一个属于我们宇宙但又有不同的时空，并且该时空被认定为我们宇宙的‘子集’而非其他时空？”

帕拉斯皱着眉头复述了一遍。“什么意思？平行宇宙？”

“并非平行。”鸽子说，“严格来说最大的可能是他们在的那部分宇宙在大裂隙开启前后的某个时间开始变得与我们的实体宇宙有差异，可差异又没有大到足够分成平行宇宙的地步，这用集合论可以更好的解释。”

“那……好吧，那萨巴瑟乌斯这颗星球到底存在哪一边呢？”

“很不幸。”佩图拉博bc的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在拉弥赞恩他们那边，不在我们这边。也就是目前从我们这里出发只能抵达夫扎雷星系的普罗斯佩罗，找不到萨巴瑟乌斯。”

“那我们要如何抵达一颗在我们的宇宙中不存在的星球？”

“关键是，不是我们告诉你，那儿还存在一个萨巴瑟乌斯你就能抵达的，”鸽子补充道，“你得人在我们这儿，又在认知中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有个普罗斯佩罗星系，这才行。”

“……所以……？”

“所以，需要换个相信萨巴瑟乌斯正常存在于这个宇宙的人来为我们提供导航星图，我们就可以抵达那里了。”

“可是这本身就对任何被告知这件事的人成了悖论吧。”佩图拉博皱起眉头，“如果一个人从那一侧抵达这里就会立刻被污染认知，一个存在不能同时被两侧宇宙完全定义，最后总是一定趋向于稳定在一侧。”

“那怎么办？”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玛格纳·多恩忽然开了口。

“我这里接到了一份加密文件。”机魂说，“来自一位知名不具的人士，上面说，万事皆有其因果。你们为什么不去看看‘圣吉列斯之子’带来的答案呢。”

“你们这里还有圣吉列斯的子嗣？”鲁斯问。

“有的，兄弟，有的。”

“那么。”佩图拉博bc环视着这张桌子上的诸位兄弟（？），“下一个问题。”

“我们之中谁出面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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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恸哭者的马拉金·福罗斯与撕肉者的沃特·查斯卡在警觉与迷惑中被几位银色涂装的阿斯塔特与机兵礼貌但强硬地带到了这艘充满谜团的舰船的舰桥控制甲板上。

“泰拉在上！”

作为一位合格的战团长，马拉金·福罗斯一眼便看出了这条舰船可怖的自动化程度与它超出常理庞大的规模。

“怎么了？”沃伦倒是没立刻发现问题，只是惊叹于这条舰艇的优美与强大。

“这条船的形制我从未见过，它比我失落的泪之母号都要大，大出太多了，”马拉金跨前一步，手扶甲板栏杆朝下观望那密密麻麻几乎无人的操作台与那些精密绝伦的设备，“而泪之母号已经是我见过的最为数一数二的大型战斗驳船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实际上我不太清楚。”撕肉者老实地回答，“我的时间更多用在筛选新兵、格斗练习与战斗上，我并非舰队大师。”

“我是说，这条船很可能是条荣光女王战列舰。”说这句话的时候，马拉金几乎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仿佛会惊动身周不存在的幽灵一般。

沃伦的眼睛瞪大了。

“以如此糟糕的血脉与身份来说，眼光还算不错。”

两位圣吉列斯之子同时皱眉，警觉地霍然转身。

耀金战甲上的帝国天鹰与标志性的动力长戟、头盔红穗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居然……”

禁军（前）护民官戴克里先·柯罗斯出现在恸哭者与撕肉者面前。

“坐上去吧。”

禁军指了指舰桥上分列于指挥王座旁的两张机械座椅，那上面的头部位置有着诸多虎视眈眈的链接线缆接口。

“现在，帝皇需要你们头脑中的星图数据。”

他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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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套神秘三连简直太好用了，虽然他们看起来对戴克里先相当反感。”帕拉斯在办公室看着监视器指出。

“那又如何？只要一名禁军说‘我有我的秘密任务’、‘尔等的忠诚将展示在遵从上’以及‘无可奉告’，随后为这条船的合法性与纯洁性背书，那么他们的认知就不会被污染，而且能够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完美。这就够了。”

“玛格纳，你接入马拉金·福罗斯的时候一定要留够冗余并作额外备份。”

“当然。”

片刻之后，天命钢铁号在与漫游港的留守者们进行了通讯之后，调整了自己的航向，开始往银河另一侧充满变化的时空中进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