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9章 十分的无聊！

龙脉之源的深处，佐德与布莱泽在地下湖泊上狂奔，像是流光一样撞击着，一串串涟漪跟在了他们的身后，太阳之力交织而成的风暴呼啸着掀起无数的浪。

这龙脉之源下的地下湖泊十分的特别，看起来是洁净的水，实际上却是其他的什么，在太阳之力的笼罩下也丝毫没有一点的变化，只是单纯的在冲击中改变着形状。

“按照一般的流程来说，不应该到你质问我的环节了吗？是战斗的节奏太紧，说话会影响到你的呼吸吗？”

“你废话太多了，我说过了，你的事十分的无聊！”

布莱泽一拳落在了佐德的脸上，佐德反过来一拳一拳同样轰在了布莱泽的脸上，两人同时爆射飞出，砸在了水面上。

布莱泽撑起身体，想要吐掉嘴里的血，但看到脚下干净的地下湖泊后，又把血给咽了下去。

“你觉得我到底遇到过多少次这种事，每次都是这样。”

“你曾经是个好人，想要做很多的好事，即便失败的次数比成功的次数要多很多，你也坚持了下来。但是有一天，你坚持不下去了，突然的垮掉了，意识到了【现实】，可现实并没有让你放弃，只是让你的视野变得狭窄，只能看到结果。”

“而人一旦开始追求结果，便会开始抄近道，那必然会导致迷失，王无法做到的事，便去成为神，以神的律令，以信仰完成想要的结果，但你却在迷失的道路上走到了黑。”

佐德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布莱泽就这么进行了总结。

愣神后便是失笑一声，他抬起手指了指上面，穿过厚实的岩壁，在那大兽神火焰杯之中，大红龙兽神祭司们正协同着灰色大红龙战斗着。

“神会成为怎么样的神不是由自己决定的，我曾想过给这里带来和平，但是这里的人类们渴望野蛮本身。”

“暴力的征服与讨伐被视为了野蛮的狂欢，温和的教导被视为了软弱无力的象征，他们立刻就会露出獠牙，肆意的破坏来之不易的和平。”

“那股野蛮就像这群祭司一样，你们无论消灭多少次，他们都会复活，就像你们将一件事完成了99.9%，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攻克的最后的0.1%一样。”

布莱泽眼睛一眯，注意到了佐德口中的【人类】。

“爱人死了，志和道同的朋友们死了，后代和朋友们的后代也都死光了，很多年后的恍惚间我才发现，我已经在为完全陌生的面孔战斗着，朝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目的地的地方走过去，而那些陌生的面孔还在不断的，轻易的破坏着我好不容易创造的和平。”

“甚至连我本身都被他们破坏了。”

“我至今理解不了那些人在想什么，那大概就是【普通的恶】。”

佐德的声音十分的平静，双手抱胸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岩壁，话语中似乎还带着莫名的笑意。

那股笑意让布莱泽不寒而栗，他完全无法猜出拥有龙脉之力这么可怕力量的佐德在想什么。

“作为大兽神的我，即便思考方式都不再属于我的情况下，被讨伐掉的最后一刻，所想的也依旧是，是不是自己死了，就一切都结束，将自己的力量分享出去，让大家都拥有了力量，是否这个世界就不再弱肉强食了。”

“可是结果便如你所见，大兽神佐德死了，他们便开始创造下一个大兽神。”

“似乎有没有我都一样，那我到底该为了什么，为了什么继续战斗，继续坚持，难道要为了我自己吗？”

“不能为了自己吗？”布莱泽说道。

佐德笑出了声，这一次是真的在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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