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沈若竹眨了眨眼睛,脸上洋溢著光彩,显然心动了。她自然明白张义的意思,说是女朋友,不过是黑市情人罢了,但能换个少校军衔,连升两级,一切都值了。她想了想自己目前的处境,风华正茂,与其委身赵文武在江山小县城里蹉跎,还不如跟著张义去山城闯一闯。和张处长一比,赵文武就是一只地上的蛤蟆。
张义一脸认真:“当然,只要你愿意,明天就可以办调职手续。”
沈若竹对他的態度很满意,往张义怀里一靠,撒娇道:“不会骗我吧?”
“张某向来说一不二。”张义装作隨意地环视了一圈周围,见戴春风也在一边跳舞,一边望著他们,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沈若竹的屁股,“当然,也要看你今晚的表现。”
“討厌!”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那就是打情骂俏了。
戴春风结束跳舞,回到座上,就听李觉说道:“你们这位张处长很討女人喜欢嘛。”
戴春风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道:“.强將手下无弱兵嘛。”
李觉隨即也大笑起来,他不曾注意到,戴春风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靠在座椅上,喝著茶,静静地望著跳舞的张义和沈若竹,似乎想从这对“甜蜜恋人”身上看出点什么不一样来。
接风宴直到夜里十一点多才结束。参加宴会的眾人各自散去,戴春风挽著女伴回了三楼的房间。
张义看著像温顺的小猫一样依靠在自己怀里的女郎,不知她在跳舞之前喝了多少酒,此刻已经有了醉意,笑了笑,將她带进了二楼的客房。
房间虽不说富丽堂皇,但也温馨雅致,床头柜上的一盏橘黄色檯灯,充满了浓浓暖意,让房间多了几分浪漫的情调。
沈若竹乖巧地拿了件浴袍去了卫生间,一阵水流声过后,她裹著浴袍出来,害羞地笑了笑,然后咬著嘴唇像下定了决心一样扯下浴袍,一丝不掛,然后她用手缠绕著一缕秀髮,温情脉脉地望著靠在椅子上的张义,嗔怪道:
“张处长,你不去洗洗吗?我们女人是水做的,你们男人是泥做的,所以说臭男人呢,你可不能唐突了人家。不然.不然人家就再也不理你了。”
说罢,她爬上床,用被子裹紧自己。
张义面无波澜,这会正在接收情报呢,哪有心思搭理她。
【今日情报已刷新】
【1、您今天见过戴春风,获得相关情报——为搭救姚则崇,戴春风和李觉达成交易,实施狸猫换太子计划。】
【2、您今天见过赵龙文,获得相关情报——赵龙文已命令赵文武,暗中找好了替罪羊。李胖子,本名.】
【3、您今天见过赵文武,获得相关情报——赵文武已从医院拿到麻醉剂,正准备实施调包】
看著屏幕上的情报,张义心情沉重,放著草菅人命、丧心病狂的罪魁祸首不去惩处,却处心积虑地找替罪羊,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
李胖子李一善何错之有?
他当然没错。
错的是谁?错的是警察局,是军统,是这个黑白顛倒的世界。
怎么办?难道就忍心看著李一善无辜送死,看著罪魁祸首逃脱制裁?
张义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不是必须,因为必须二字多少有著权衡和考量的意味。
是一定!总不能昧著自己的良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吧?
良心,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线、標尺,有了这杆標尺,你才有敢于坚持正义的勇气,你才能夜里睡得踏实,才能问心无愧!
见张义半天没有动静,沈若竹探过头来,鬱闷地问:
“张处长?”
“著急了?长夜漫漫,著什么急,再等会。”
“等什么?”
“哦,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我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他们送瓶红酒过来,应该快到了吧?”
“张处长,您也太浪漫了吧。”
这时,门铃声响起,一个服务员拿著红酒、酒杯、开瓶器过来:
“张处长。”
“辛苦了!”张义点点头,接过来,將门关上,嫻熟地打开,给他和沈若竹各倒了一杯,由於背对著她,所以沈若竹並未看见,张义將一粒白色的药片弹进了酒杯。
然后他轻晃酒杯,直到药片消失不见,才转过身来,將酒杯递到沈若竹手中:
“来,乾杯。”
“乾杯!”沈若竹面若桃,抿了一口,欣喜地说:“挺好喝的啊!”
“是吧?这是饭店珍藏的法国红酒,可不是自助餐檯上那些劣质酒能比的,好喝就多喝几杯,来!”张义灌了一口,眼神迷离起来,“沈若竹?我可以叫你若竹吗?若竹,你可真漂亮!”
“真的吗?”沈若竹当真了,傲娇地挺了挺胸,“比你在山城的其他女人还漂亮?”
“来,喝酒。”张义一边劝酒,一边说道:“我在山城哪有什么女人,干我们这一行的,家室可是拖累,再说了,军统的家法放在那里呢。”
“我不信,没有老婆,总有情人吧?像张处长这样的人怎么会缺女人。”沈若竹一边喝酒,一边感觉眼睛睁不开,头重眼沉,恍惚间说了一句:“张处长这红酒酒劲好大。”
张义看了他一眼,正要说点什么,突然耳朵一动,將酒杯放到了一边,目光四顾。
沈若竹强撑著眼皮,一脸奇怪:“找,找什么呢?”
张义没说话,先是从她手里地夺过酒杯放在一边,然后从腰后摸出了一副手銬,粗暴地將她反銬起来。
沈若竹一脸惊恐:“张处长,你,你要干什么?”
张义还是没说话,又从沈若竹迭起来放在床边椅子上的裤子里抽出一根皮带,將它抡了起来。
心里默念一声“抱歉”,然后就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
沈若竹的背上顿时浮现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痛得她哇哇大叫。
贾副官站在房间门口一侧,他是奉戴老板命令来探查的,听著从张义的房间里传来的女人的惨叫声,也能感应的到房间里面的旖旎画面,只是这也太惨烈了吧,张处长这是憋了多久啊!
贾副官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骂骂咧咧走了。
见外面没了动静,张义也停下来手里的动作,沈若竹痛哭流涕,软软地倒在床上,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张义將她杯里的酒倒进了洗漱间,来到窗户前,整理衣服,准备离开,在离开的一瞬间,对沈若竹说:
“光听你这个名字,就不是我的菜。”
说完,他用手指勾开了窗帘一角,从缝隙里向外看了一会,然后把窗户的插栓扒开,打开窗户,慢慢滑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