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身份,应不逊色于人王,更别说只是一个人王认可的人。
“那柄剑挺厉害的。”隐仙娘娘声音传来。“是啊!毕竟是上古人王的佩剑。”
张玉清感慨一声。
这天地,上古岁月壮阔,仅是一尊人王存世时间就横跨万载岁月。
对比于现在一个大雍方才一千六百余载。
两者几乎是蜉蝣与那椿楸之神的对比。
他眸光悠悠,落在持剑的赵年身上。
见隐仙娘娘迟迟没有回应,赵年眉头一锁,再铿锵言道,“元君既是天地神灵,为何要在此助阵他人?”
他对隐仙娘娘相助张玉清很是不满意。
似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了去般。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关你什么事?我认识你吗?”
“你管得可真多诶!”
隐仙娘娘轻瞥一眼。
张玉清心里发笑,给娘娘竖起大拇指。
谎言不是刀子,真诚才是永远必杀技。
娘娘威武!
赵年脸色微沉,持剑道,“元君当真无知至极,竟不识人王至宝。”
“此乃上古禹帝佩剑,可号敕诸神。”
“然后呢?”
隐仙娘娘一边注意闯入阵中的映水剑宗女宗主与赵恒。
两人已然深陷阵中,被大阵所困。
瀚海锁仙阵有九九八十一重变化,对阵法造诣不深者,深陷阵中后几近跌落深渊。
除非以蛮力破阵。
显然,无论是映水剑宗的女宗主还是赵恒都没那个本事。
此阵唯一让张玉清觉得有些不足之处就是杀伐不足。
这也没法,以往的方士都追求远离俗世,净世离尘。
对杀孽不是很感兴趣。
宝瓶宗的方士们也怕一些雾海旁的渔民无辜跌入阵中,因此而死。
遂护宗大阵以困、守、迷为主。
唯有最后几重阵法才是主杀伐。
想来赵恒两人也走不到最后几重杀阵领域。
见隐仙娘娘有些油盐不进,赵年微怒,沉声铿锵道,“我得天命加身,手握人王重器,元君若追随于我,即是顺应天命。”
“我为什么要顺应天命?”隐仙娘娘回应。
“你得天地授符箓,便是天命。”赵年想要解释。
隐仙娘娘转眸,与张玉清问道,“你是天命吗?”
符箓由张玉清所授!
若说授符箓即是天命,那岂不是张玉清等于天命?
“我可不是什么狗屁天命。”
张玉清摇头,回答脱口而出。
“阁下可知亵渎天命之罪?”
赵年眼中迸射一道寒光。
“屁话真多,这天命二字张某都听腻了。”张玉清掏掏耳朵,漫不经心的道,
“天命天命的…我就问你们一句!”
“试问这天地间是先有人王至宝还是先有人王?上古人王又是否得什么天命加身?”
嗯?
这一问,把让赵年与老仆都问住了,瞳孔紧缩。
是先有人王,还是先有人王至宝?
当然是前者!
可若是这般回应的话,那人王至宝又代表什么?
“自是先有人王。”
这时,却见赵年手中的禹帝斩龙剑轻颤,一道岁月沧桑声传来。
寻常灵兵都有灵!
禹帝斩龙剑身为人王至宝,自是诞生了更圆满的神性。
“前辈!”赵年微微色变,敬重道。
“既然人王在先,至宝在后,那还需谈什么天命!所以,别拿什么天命来压我。”
张玉清顿了顿,再肃然言道,“真正的天命非是得一器认可,真想成为人王就应拿出应有的本事与魄力来。”
“我若为人王,哪怕手中只是一柄凡剑、木棍,那也是人王至宝,反之亦然。”
他这番话对于禹帝斩龙剑而言,算是一种亵渎。
将它比作凡剑,木棍。
便是这柄人王至宝也在轻颤。
有嘹亮的剑鸣声传荡,铺天盖地。
让人心神敬畏,瑟瑟发抖。
尤其是张玉清,处于压迫感的正中央。
更觉得一种煌煌天威压来,慑人心魄。
“赤帝旗前辈!”
张玉清色变,脸色霎时苍白,连忙低唤一声。
自他体内,一杆猎猎大旗遁出,破烂的旗面张扬,但却能镇压乾坤。
赫然是赤帝旗。
从神汉天地走了一遭后,他将师尊张角手中的赤帝旗也捎上,就是为了钳制禹帝斩龙剑!
“破烂旗子?连你也出世了?”
禹帝斩龙剑中的至宝意识传来一声轻吟。
两件至宝似相识。
“废铁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到处忽悠人。”赤帝旗也不甘示弱,与禹帝斩龙剑算是针尖对麦芒。
“吾即为天命,谈何忽悠?”禹帝斩龙剑冷哼。
“要点脸好吗?仅是我所知的上古人王至宝,包括伱在内,就不下于二十件,你若承载人王天命,那其他的呢?”赤帝旗鄙夷。
禹帝斩龙剑当场破防,沉喝一声,“放屁,上古诸人王时代,唯有吾主禹帝为正统。”
“呵呵…”赤帝旗冷呵两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
连张玉清都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赤帝旗竟是这样的,长见识了。
禹帝斩龙剑冷哼,“你这破烂旗子还不是一样,赤帝至宝中,你又能排老几。”
“这么破烂,该不会是被赤帝丢弃了吧,真可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