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答道:“肯定是啊,就算是林郑,也没见他俩这么重视。”
“陆生会来吗?我记得他最近一年都没有参加过这类聚会了。”
“估计还是让温生替他过来吧。”
“陆生不来就算了,但如果连温生都没来,事情就大条了。”
“怎么说?有內幕消息?”
“也不算什么內幕消息,就是听说,新来这位,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烧到天星的身上,只是连天星一点皮毛都烧不掉,反倒是引火自焚,收不了场。”
“陆生温生,只要有一人过来,就说明还有得谈,如果都不来,你们懂得———“
此言一出,眾人恍然大悟,议论之声此起彼伏,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会场。
温斯特脸色阴沉,看向被人群中的杨齐盛,杨齐盛察觉目光,微笑点头回应。
杨家投靠陆良的消息,几乎全港皆知,杨齐盛也不在意,会因言而得罪对方。
祈耀年面无表情,看著两人隔空交锋,嘆息一声:“我早就说过了,没用,陆良做梦都想把滙丰清理出去,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放你一马。”
话音刚落,一辆保时捷突然停在门口,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吸引在场眾人目光。
只是见到来人,眾人又突然把目光转移到温斯特的身上,並都露出戏謔的笑容。
就像吃瓜群眾,看热闹不嫌事大。
“祈耀年先生,我们陆总有事走不开身,他让我替他向您问声好。”
李俊伟面带笑容,递上一份践行的礼物,一瓶90年的康帝,市价52万。
“替我谢谢陆生,这边请。”
祈耀年笑眯眯,直接忽视了温斯特,领著李俊伟去往宴会厅。
两人边走边聊,谈笑风生,聊市场,聊国际,聊过往,但就是不聊当下。
他已经燃尽了,甚至都献出离开前的最后一点体面,只为当个和事佬。
但陆良態度很明显,没得谈。
那就不管他的事了,谁闯祸,谁买单,毕竟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是自由人。
温斯特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在这时,杨齐盛走上前,举杯说:“祈耀年先生,父亲身体抱恙来不了,他让我向您问声好,
感谢你过往对英皇的帮助,对杨家的帮助,大恩不敢忘。”
“这杯酒,我敬你,祝你往后余生,平安喜乐,身体安康。”
杨齐盛面带微笑,但就像不知道饯行宴是新老交替的重要环节之一,直接忽视了温斯特,说了声告辞,然后离去。
眾人见状,纷纷效仿杨齐盛的行为。
只敬祈耀年,而忽视了温斯特,並隨便找个理由就匆匆离去。
死人为大,人走也同样为大,敬祈耀年出於是礼貌,也是尊重,陆良应该能理解。
但敬温斯特就是站队了,万一被陆良知道,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半个小时后,原先百来人的宴会厅,就只剩下十几人,稍显空荡,
见到这一幕,李俊伟轻嘆一声:“祈耀年先生,我很抱歉。”
他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出於对老领导的愧疚,仅代表个人表达了歉意。
祈耀年笑道:“人少也清净,挺好的,而且这件事也跟你没关係。”
同一时间,陆良致电,被滙丰控股的五家企业,表示能帮他们脱离滙丰的掌控。
只是对於陆良的示好,一个两个都表露出极其不信任,生怕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陆良忍俊不禁,轻声道:“如果我对你们的企业有想法,又何必跟你们商量?”
“滙丰跟你们对我都不重要,但市场没有滙丰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