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一侧的木门忽然打开,探出个毛绒绒的脑袋。
是小莱顿先生。
“快!”
他朝他们招手。
训练有素的年轻小士兵让开路,等这些被鼠潮驱赶的医生进了屋,才用力关好门。
<div style=“display: flex; justify-content: center; gap: 30px; align-items: flex-start;“>
<div id=“pf-15812-1-pc“ data-format=“audio“ data-lazy=“false“>
<div id=“ad-second-slot-pc“>
安全只是暂时的。
“小莱顿?这孩子竟活着?”侦探吃惊。
弗洛伦斯瞪了金斯莱一眼。
这人永远不会好好讲话。
她将火把递给金斯莱,蹲下将男孩揽进怀里,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瘟疫会让人生出许多肿泡般的脓囊,在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的情况下,医生们自然发明出了一套简单的辨认方法。
哪怕脓囊长在体内,病人身上都会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淡淡的腐臭味。
“女士?”
“你躲起来了,是不是?小士兵?”没有腐臭味。
弗洛伦斯长舒了口气。
小莱顿虽说精神有些问题…
命运还是眷顾他的。
“请注意你的用词,女人。这只是战术上的规避——为了帝国,个人的尊严实在算不上重要…”
他听见弗洛伦斯讲到‘躲’和‘小’,立刻严肃起来,推开她,冷声冷气地讲话。
还挺了挺胸脯。
房间里不少医生都笑了。
他们都听说过自己导师找了个新学生——也许是最后一位学生。
而考核的标准…
就是这孩子。
被人丢在贝特莱斯皇家医学院门口的小莱顿先生,众所周知的,陷在自己扭曲的幻想中不能自拔的可怜孩子。
“干得不错,弗洛伦斯。”
一名年轻医生出言称赞。他们七手八脚地将房间里的重物挪到门前,用被单和窗帘系成长长的绳索——这座临时搭成的病楼并不高,两层的高度,只要有人接应,哪怕威廉姆斯·詹纳这样的老人也有机会。
他们不能扔了自己的导师独自逃命。
——顺便,整个逃离计划,从路线到方式,从方式到接下来的目的地,都由这位临时‘护工’金斯莱先生一手策划。
多数医生们不怎么喜欢‘侦探’这个职业,可自打瘟疫蔓延,金斯莱的所作所为配得上他们的敬意。
这是个勇敢的、绝对正直的男人。
更有个好脑子。
“如果没有您,恐怕我们压根发现不了,这些杂碎竟然怕火。”
金斯莱低着头,将一根根裁开的布条绕在支窗子的木棍上:“只是时间问题。”
动物都怕火。
哪怕这些老鼠被人操纵…
“他叫格林·科恩。”爱德华·史诺安顿好自己的导师,也加入了‘缠布条’的工作中,边忙边讲:“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病房里的许多病人同时出现了囊肿破裂的征兆——我不属于那个世界,但我可以试着用自己的方式理解…”
爱德华·史诺扭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导师。
“就像鸦片酊。”
他说。
“和引信到了尽头的炸药。”
“有什么‘力量’在同一时间蛊惑了这些染病的人——‘它’从中挑选。一部分死去,一部分活下来,得到控制鼠群的力量…我敢保证,这些人和长期使用鸦片酊剂的人一样,神志早不属于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