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手臂起身,一边观察着他身上有没有伤口,一边拿起纸巾放在他唇边,看着他并不惊讶,连忙问:
“怎么会出血了?哪疼?是副作用?还是你生病了?船上有没有医生?我去找他们来看看。”
说着。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掀开被子,转身要离开休息室。
裴枕扯着唇角,缓慢的将那股血擦拭干净,扯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淡声说:“别走。”
“为什么?”
“船上没有医生。”他轻轻将纸巾扔到垃圾桶里,嗓音有些缥缈,“只是中毒而已,我没有那么容易死,等回到地下城,就可以治疗了,还有你,你身上的毒,也得去地下城治疗。”
他略仰着头,挑着极为俊美的脸庞,蛊惑似的问:
“跟我回去么?”
“去。”许肆回答的毫不迟疑,做决断是她较为擅长的事情,双重因素的加持下,地下城就有了非去不可的缘由。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男人垂眸笑的极为灿烂。
“睡吧,等外面收尾了,我带你走。”
他伸出手指,把她强撑干练的身体拉到床上,让她足以有足够的空间休息,眼神交汇,手指触碰,再坐到床边的软包沙发上,撑着侧脸,薄唇微启,微笑着望她,像在望一件足以让人虔诚跪拜的神像,眼神里包容着无限柔情缱绻。
如果不是时不时咳嗽两声,从嘴边溢出可怖的丝丝血迹的话。
这种场面足够让人沉沦。
许肆测量了一下整张床的宽度,感受到他的难受,到底没办法心安理得的躺着,动了动唇:“阿枕,上来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