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房前,捣几粒,烈酒送服。”
“完自马眼儿处,还配一种粉红膏子,一抹,登然筋头露脑,久战不泄!”
“想,昨儿晚上,定是又使了药啦。”
“这杂毛,明知今晨大军开拔东进,还犯这癮来误事。”
“哼!”
“郝老弟,你信与不信?”
“这会儿上,那犊子玩意儿,一准儿打起的,腿肚子不转筋,就叫不错啦。”
“你还指望他勤快脚儿给你打先锋,门儿都没有哇。”
金声桓添油加醋,绘声绘色描这一通状好打。
口口声声道听途说去,可那番论调,怎听都好似亲眼所见一般样。
郝效忠闻罢这叫一个气。
既恨此金声桓背地內斗,给人穿小鞋儿,多有嫌恶。
更愁那王得仁,王杂毛,是惯给自己找事儿,胡为乱来不赶时。
这会子上,叫人拿了这把柄,好说不好听的,往后军伍里,还指不定怎个编排好呢。
原凭想是,他郝效忠五將之內,得王得仁、马进忠(五亲將之一)两处兵马鼎力支持,堪帅大军,拢五將,直捣黄龙,大事可成。
但,谁能料准,这他妈才堪復起行进,不出一日光景,內斗之局便已是吵將如此也。
这般不同一心,旦到了江南地,恐就更难协力调配了。
恨疯急煞郝效忠,怨毒了他王得仁不成器之表现,终还是来骂口。
“操他妈的,这个鸟杂毛。”
“提不起来的醃东西。”
“俩眼珠子,成天就盯那娘们儿肚皮来打转。”
“使那劳什子的混帐邪药。”
“哼!”
“早晚死在这上面罢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来人?”
“传我將令,沿船往后打旗,问后面中军王杂毛一部,到底怎么回事儿?”
“缘何这会子安庆还没动静?”
“半个时辰內,倘安庆再拿不下,老子罢了他王得仁的將军职。”
“快去!”
郝效忠为压金声桓之言,不得已,厉声紧唤一侧郎官,要寻后质问。
可,就堪那郎官拜首回应,不待急差去办之际!
忽然!
狭口以东鱼口处,有得敌舰浮现。
三船五只,乍现叛军前阵,出场便较横江侧打!
登时,郝、金两部主帅舰还不及反应之刻。
砰!砰砰砰...:
一轮火炮激射,吐焰重丸,就直奔前首叛军舰船而来。
要时间,迎头遭乱一片。
“郝老弟,不好,敌舰偷袭,快,快命前军还击!”
金声桓於此间,眸瞪然,忙不叠索令相拼。
“他娘的,传令官,命前舰加速直衝。”
“此地逼仄,两翼山壁碍事,难发炮相对。”
“快快前刺,冲开阻挠,以利后阵舰船出击,快!”
十万火急,突遭不备,郝效忠喝令出口,以入战局也。
这会子来,煞后的什么王杂毛所部,他跟老金两个,想是也那功夫理会啦。
事不宜迟,此地多不可就待。
叛军前首,號令既出,切切忙仓促应战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