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瞅准了,再澄清个明白。”
“否则.,往后咱这交情可就真没法儿谈啦,啊?呵呵”
闻是马为民这般腔口儿,曾纪也是明白要坏。
旦是让这老泼才缠进,怕万事皆休哇。
遂紧应,施压说辞,什么暗不暗示的,基本上都快明着要挟了。
“欸呀呀,得得得”
“曾尚书,你瞧你这人儿,吓唬我?”
“呵,这东西呀,你一准叫人给骗啦。”
“什么上党参,早就绝迹了。”
“甭什么五七八代的,再说了,泡蜂蜜这法子,也不是什么秘法,满大街药当铺子都知道。”
“顶多,存个七八十年,就求爷爷告奶奶了,哪儿你说的那么邪乎,还,还上百年,呵呵呵。”
“实话说吧,这玩意儿就是辽东野山参。”
“不过,咱老马也说句公道话啊。”
“这参年份也还是够瞧的。”
“大几十年吧,应还是有哒。”
“说来,倒也算个稀罕物儿,补气进血,满够效用。”
“就是宫里,想找这种年份的,八成也就这式样了,已是难得之极品。”
“呵呵呵,我说曾尚书,咱老马明白你。”
“一准儿是觉着这辽东参,乃北敌建奴女真老家传来的天华地保,说出来,尤是这么个当口,不上档,也遭人膈应。”
“这才编了个上党的说法儿,啊?”
“何必呢,咱国公爷那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主儿。”
“跟你讲话的,吃过见过。”
“你这一手儿哇,委实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呀!”
马为民看似说参,实则借事暗讽曾纪空手套白狼。
什么起誓回头儿朝廷加紧筹备军需,都是没影儿的屁话。
倘是朝廷真有这份儿心,干嘛还委遣个曾纪来要他这档子钱货?
说白了,无利不起早,事后便拆桥的把戏罢了。
“你!马为民!”
“我曾纪没什么地方得罪你吧?”
“江宁之事,曾某左不过汇同审理而已,你这仇,想也不该记到我曾某人头上!”
听话听音儿,此时节,与其掰扯什么参,实际并不重要。
曾纪如此言,也较切准正口儿。
但,马为民确没有要收敛之意思。
“诶,别别别,俗话讲的好哇,褒贬是买主儿,你说你,急个什么眼呐。”
“还有哇,我是发现,最近你老曾,这脑瓜子可不怎灵光啊。”
“参不参的先放一边儿。”
“你说你,这趟擎赶着来前线要钱.”
“呵,朝廷不懂事儿,你跟着趟这浑水,起什么哄啊?”
“旦要是国公爷一个错神儿的功夫,没管住,底下将士们眼瞅到嘴的鸭子,叫你个老小子给逮走了,那,还不给你这点子人全都生吞活剥了才肯罢手哇,啊?”
“今儿你能囫囵个的到南京,见着我们,你呀,就烧高香去吧。”
彻底将事儿说破,不留余地,敢言真况。
这话来,既一口骂了朝廷,骂内阁,顺带脚儿,把曾纪也架到火上。
道出其尴尬处境,叫他再也是装不下去矣。
闻是,曾纪被扒个干净,无从掩藏,怒从中来。
“放肆!”
“敢跟国公爷近前撒泼?”
“你马为民不顾脸面,朝廷还要脸呐!”
“你一代罪之身,安敢如此诽谤朝廷?”
“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你能有今日造化,怎就无半分恩义之心。”
“唁唁狂吠,好大的胆!”曾怒之言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