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语一顿恫吓,曾纪惶惶然,忙不迭辞口,恨不得即刻跑路,以保小命。
闻是,靖川多添来两句便宜话儿。
“诶,怎么”
“呵呵呵,也好,也好。”
“曾尚书心忧前线将士之安危,乃我等外任将帅之幸也。”
“日后,咱们里外一心,共度时艰。”
“后勤军需一项,还要多有仰仗,啊?哈哈哈”萧郎戏虐词言。
曾尚书这会子,真就是笑比哭还难看,紧拘着身子告拜。
“诶呦,国公爷所言甚是,啊,甚是.”
一味附和,他曾纪哪儿还有心思多说。
见情势差不多了,萧靖川也觉没了意思,索性利索逐客去罢了。
遂抬目远眺,盯去远端侯着的长庭处,一个摆手。
“长庭,来,代我送曾尚书出城。”萧命。
“好嘞!”长庭闻是将军高令,自亦没个含糊,从廊下跳前,几步路便已是跟至身前。
“呵呵,萧某碍着身上有伤,就恕不远送啦。”萧眸对回曾纪。
“哦,哦哦,留步,留步,国公爷您留步。”
“曾某已是多有叨扰了,告辞,啊,先行一步,告辞”
话毕后,其人屁滚尿流,脚下不备,一个趔趄,洋相尽出顾不及,就此匆行遁走是矣。
待这人仓惶离去,萧、马二人廊前檐下目送之。
眼瞅曾纪兼夹长随狼狈穿堂出得府去。
天空阴霾,雨丝不停落。
浠沥沥,檐下滴水青石板上,哒哒作响。
一度,场面复又安静下来。
半晌过.
“呵,国公爷呀,国公爷,你还就真这么把人放走啦?!”
望瞧府前人去堂空,马为民一声叹息,有意提了这么一嘴。
闻之,萧侧目,神色耐人寻味,似笑非笑。
“啊,是,有何不可?!”萧回。
见情,老马忽一挑眉,开了话匣子。
“唉”
“你别嫌我老马絮叨,主要是,这有些话吧,不好这么明火执仗的讲。”
“且他姓曾的,哼,反正咱老马是信不着哇。”
“你呢,非交代他去办这紧要差事,又是眼下这么个时局节骨眼儿上的,怕就怕他个老小子翻脸不认账啊。”
“一回身儿,再把你这出儿全抖搂到内阁南党那边儿去,咱不就更显被动了嘛,啊?”
明显地,对来刚下萧将行止作派,马为民心怀隐忧,唯恐就此败了事。
听及,萧不对答,反倒另觅措辞,问到他老马身上。
“咋的,都这会子了,你还想着重圆旧梦,跟那边化干戈为玉帛?”萧不答反问。
听去这话,马为民苦笑惨颜。
“诶呦,我的萧大国公爷呦!”
“你这是又多心想哪儿去喽。”
“我老马,呵,我老马算个屁呀。”
“眼下咱说的是你。”
话间,难得他老小子正经一回,眼光一凛,郑重其事道。
“老弟,哥哥今天讨句闲,给你撂句不中听的吧。”
“别瞧我马为民一身江湖气,肚子里没八两墨,可这戏台上的戏文,我可是还真就没少听啊。”
“自古以来,拥兵自重,功高盖主之人.,大多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功成事后,怕就怕在那朝中奸佞怀恨在心,秋后算账。”
“到时,军权旁落,主上猜忌.”
“呵呵,是人走茶凉,天底下唯独就是没这卖后悔药儿的地方。”
“你靖国公,不得不早作防备呀”
老马肺腑,这番话可谓情真意切了。
但闻此,萧靖川却摆就一副无所谓之姿容。
非但无多顾虑,反倒开怀一笑。
“哈哈哈哈哈”
“算我的账?!”仰面指苍穹,眸带厉色起。
“今儿不给他曾纪留脸,就是没想着叫他们还有以后!”
“马为民,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跟老子这儿装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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