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这口风,此子厚道知礼,免碍旁人,遂再愧疚欲复遮掩去。
见势,那接饼的瘦子也觉言语有失,不好意思,忙相找补。
“诶,诶,诶,得啦得啦。”
“瞅习惯了就没事儿了。”
“踏实喝你的。”
“我呀,也就是惊奇,到底怎个弄的,啊?”瘦子岔言。
听去,鬼脸顿了手,神色复杂似是难言苦楚。
半晌,道得真相出。
“恩,呵,也没个啥.”兀自灌了口酒,方再续。
“半年前,出过一趟差事。”
“途间生了意外,被人烧在屋儿里困了手脚出不去。”
“等后面人来作援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副德行了。”
鬼脸神色愁苦,憨憨念叨。
闻之,接饼瘦子一时也不好开解,索性胡侃两句闲的。
“呃”
“嗨,也好。”
“今儿这月黑风高的,你这张脸呐,正顶用。”
“要我说,还裹它干啥,依着我,你就这么上。”
“自带三分邪呀,谁看着不得先惊一跳,啊?呵呵”瘦子宽语。
听得调侃,那对过儿的鬼脸也没就这在说什么,不置可否,埋头啃了两口烧饼,就把酒葫芦递还了回来。
接饼瘦子观他脸色,探手接了,反是扯开了话匣子,再进步续问一句。
“诶,对,我听你口音,不是本地的。”
“北边儿来的吧?”瘦子突兀询口。
闻是,那鬼脸一怔,更不好言了。
毕竟,干他们这勾当的,见不了光。
无论何时,似都不好暴露过往才是。
瞧去,那瘦子想是也瞅得了端倪,实际他心里也是明白纪律。
可,今时今刻,这一切,又还有何意义?
瘦子自叹,讪笑自顾言语。
“呵,行啦,也没什么非要绷着的。”
“来,你抬眼往前边儿好好瞅瞅。”
“来前时候,上头不也说清了嘛。”
“眼下这陈宅四周,近卫军一部官兵卫戍,四百余人呐。”
“都是拱卫皇城的精锐。”
“分四局,辖里外围守值勤。”
“呼——”言讲中,一口大气吐出,瘦子显出尘之态。
“兄弟,这回这趟活儿,咱怕是十死无生,没个命走啦。”
“届时时辰一到,你我领着人头儿切进去,想再出来,怕就”
“呵呵呵”
接饼瘦子摇头苦笑,无需再讲矣。
而鬼脸接任以来,又何尝不知是凶多吉少,有去无回呢?
只赖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自古言,国士代之,国士报之。
关念此情,鬼脸也有唏嘘。
临行出动前,一声长叹出,想想也就不多拘束设防了。
“呵,瞧你面相,应年岁长我一些,共事一遭,这就是前世的缘分。”
“老哥,求你办件事儿。”
“待会儿杀进去,旦要完活儿你能出来逃个活命,代我去瞧个人。”
不料,鬼脸这功夫眼儿,竟还有言托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