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一声长长的嘆息在牢狱中化为无形。
“从黎戎回来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一天会来。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赵修远呢喃出声,声音里头似乎夹杂著无尽疲惫。
“爹,赵家还是毁在修远手里了……万幸,我护住了小妹。”
姜暖之並不知道赵修远心中所想,当然,即便知道了也不在意罢了,此时的她,已经来到了赵曦月被关押的牢狱门口。
那牢头分外懂事,瞧见姜暖之眸中带著困惑,便是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道:“您大概是不知晓,这位赵姑娘大抵是用了些不乾净的东西。前去抓人的时候,她正被萧王妃从院子里头丟了出来,好似將那不乾不净的东西带到了王府里头去了。”
姜暖之挑了挑眉头,如此倒是她想差了,看来的確是这赵曦月在王府里头混不下去了。
当下让牢头將门开了来,姜暖之兀自进门去,朝著床上躺著的赵曦月看了过去。
如此近些距离细瞧,方才发觉,她此时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滴落,一张俏脸緋红的不像话,嘴角颤抖唇都快咬破了,双腿紧夹著被子,似乎丫头怕她这般情形被旁人看了去,身上又给她盖了一个小被子遮掩。
这是……媚药?
姜暖之上前,想要將她的手拿出来把脉。
旁边的丫头嚇得面色苍白,下一秒就死死的上前去护住赵曦月手上抱著的捲轴,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別!这幅画是我家小姐最后一幅幼安先生的画了,旁人都说这幅是假的卖不得钱,就给她留下做吧,若是没有这个,她真的会死的!”
这般说著,泪如雨下,满脸惊恐的看著面前的姜暖之。
死死的护著赵曦月。
幼安先生?
姜暖之怎么觉得这般熟悉呢?
“住嘴,不许哭!我家主子屈尊给她看诊,再敢阻拦,你家小姐死了我们都不管!”
冬藏冷声呵斥的声音响起来,嚇得身边的小丫头顿时將眼泪憋了回去,眸子里头却是带了几分期翼看著姜暖之:“真的是医师吗?我家小姐有救了?”
姜暖之没有多说,只是上去將赵曦月死死抱著的东西拉开,兀自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放肆!”
“贱人,你个瘸子你也配?我是未来的王府侧妃,只要生下儿子,就是未来的女主人,你个贱人你敢动我!”
“滚啊!滚开!別碰我的画!”
“放开我!哥哥救我!”
“哥哥杀了他们!”
迷迷糊糊中,赵曦月嘴也没閒著,虽然声音细弱,可是仍旧是姜暖之曾经瞧见的那一副刁蛮的样子。
赵曦月身边的小丫头瞧见姜暖之真的没有去拿字画,当下小心翼翼的將字画上头的褶皱抚平,再小心的捲起来。
姜暖之手指搭在赵曦月的手腕上头,视线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那字,下一秒,顿时觉得不对劲儿。
猛地一把將那捲轴给夺过来。打开来看,面色便是越发古怪起来。
冬藏却也凑过来:“哎?主子,这字怎么这般熟悉啊?”
姜暖之面色越发古怪,可不是熟悉么!
这就是她和吕识株一起出门卖掉的那一副!
这纸笔都是自己买的,是看著阿戎写的。记得卖给月卖了一百五十两,当时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如今这东西,怎么到了赵曦月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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