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回来的。”他喃喃自语，将家族宝剑“长爪“深深插入码头木板，剑柄上的白熊饰纹正对故土，“北境永不遗忘。”

冰龙的尖啸从海洋深处传来，仿佛在嘲笑这份誓言。

梅卡·坦格利安站在赫伦堡的心树旁，脸色苍白如骨，但眼中的火焰却比沃米索尔的吐息更加灼人。他的伤口仍未痊愈，绷带下渗出的血迹染红了内衬的丝衣，可他的手却死死攥着偷羊贼的缰绳，不肯松开半分。

“你这是在找死。”伊戈尔的声音低沉如雷，他死死拉住梅卡，身躯如山岳般不可撼动。

“那就让我死得有用些。”梅卡冷笑，嘴角因疼痛而微微抽搐，“还是说，瓦雷泽斯家已经吝啬到连一个垂死之人的最后价值都要剥夺？”

庭院内一片死寂。

丹·瓦雷泽斯缓缓起身，墨绿色的披风如活物般翻涌。“梅卡，你的勇气无人质疑，但你现在连站稳都困难，怎么驾驭巨龙？”

“偷羊贼认得我！”梅卡低吼，“它不需要我多强壮，只需要我还能呼吸！”

琼尼尔皱起眉头：“如果我们在战场上还要分心救你，那还不如不带你去。”

“我不需要你们救！”梅卡猛地拍桌，震得杯盏跳动，“我是坦格利安！我的命属于战场，不是病榻！”

雷耿叹了口气：“固执的龙崽子。小路，比你还倔。”

最终，是“倔强的”路斯里斯·瓦雷泽斯打破了沉默：“让他去吧。父亲，伯父，伊戈尔，大外甥。”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他。

路斯里斯耸耸肩，紫眸中透着一丝悲伤：“反正我们也拦不住，不如让他死得壮烈点。”

伊戈尔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那就别死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梅卡·坦格利安。”

梅卡终于笑了。

临冬城。

当杰奥·莫尔蒙带着残存的熊岛战士跌跌撞撞冲进临冬城时，北境的寒风已经裹挟着异鬼的冰冷气息吹拂过了整个北境。

“异鬼绕过了长城！”杰奥的声音嘶哑，长爪上的冰晶仍未融化，“它们从海上过来，冰龙在试探防线！”

艾德勒·史塔克公爵站在校场中央，冰原狼般的灰眸扫过每一个伤痕累累的战士。他的声音如冻土般冷硬：“长城守不住了？”

“守得住，但需要更多火油。”说话的是黑衣军的使者，年轻的卡特·派克，“还有龙，黑衣弟兄都感受到了长城的充沛魔法，它足以暂时抵御异鬼。”

就在这时，艾德勒的孙子布兰登·史塔克突然指着天空大喊：“爷爷！龙来了！”

布兰登的弟弟艾德·史塔克也睁大了眼睛，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哥哥的衣袖。天空中的云层被撕裂，五道巨大的阴影盘旋而下。

巨龙降落的瞬间，临冬城的战马嘶鸣不安，连冰原狼都竖起了毛发。梅卡从偷羊贼背上跃下，脚步踉跄了一瞬，但立刻挺直了脊背。

“史塔克大人，”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异鬼到哪儿了？”

艾德勒眯起眼睛：“你该躺着，坦格利安。“

“躺够了。”梅卡咧嘴一笑：“现在，告诉我敌人在哪——我好让它们永远躺下。”

他身后是沉默的丹·瓦雷泽斯，雷耿·瓦雷泽斯，琼尼尔·瓦雷泽斯和路斯里斯·瓦雷泽斯。

布兰登兴奋地拽着爷爷的披风：“我们能去看龙吗？爷爷。”

艾德勒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梅卡一眼，随后转身对杰奥下令：“召集大家。”

“我们要烧光这些冰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