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简溪正色斥巧计,顾里含羞诉实情
春季的夜晚温度正适宜,即使穿着单薄但只要不是本身畏寒也不会冷得发颤,但是此刻在简溪面前的这位好兄弟的女朋……前女友,女朋友的好闺蜜却是忍不住的颤抖。
或许是因为刚刚黑色连衣裙脱落,她身上只剩下胸罩和内裤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她本身病体虚弱才会颤抖,也或许是因为心理的其他缘故……
简溪除开刚开始有些错愕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毕竟很多事在之前就已经有了预兆。
刚从一楼进门的时候他就察觉不对劲了,空气里不仅没有什么酒精味,细细感受了一下也发现林萧此刻正在她自己房间里睡得安稳。
林萧的呼吸对他来说已经很熟悉了,没喝过酒也没哭闹过。
也就那时候他反应过来顾里是专门诓他过来,只是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直到快进房间门的时候他隐隐有所猜测,这孤男寡女大半夜进一个房间,会发生什么?
好难猜啊!
等到顾里话没说两句就把衣服脱下来后,他算是明白了,妈的把他当席城了!
他不是没猜过顾里可能会这么做,但他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原剧里顾里是找的席城,而在不久前顾里不是已经借席城把顾源和唐宛如还有南湘给彻底赶走了吗?
他都以为顾里不会来这一手了,毕竟按他得到的消息,席城现在……
总之,他在进门前想到过原剧里发生的事情,但是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毕竟他渣是渣了点,但那是渣男的渣,又不是人渣的渣。
顾里这种把他和席城换位的行为,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而且对方这一开口说的话,就有些让他绷不住。
狗男人也没想到,继当初南湘对他说出了那句让他惊为天人的“你可以和我做爱吗?”的话后,顾里居然也能整出这么个“你能跟我上床吗?”的活。
确实含蓄了一点,但含蓄的不多。
这就是闺蜜间的默契吗?
看着面前用一副可怜巴巴样子望着自己的顾里,简溪定了定神,迅速闭目转身呵斥道:
“嫂嫂休得无礼!简溪顶天立地,岂能做此禽兽之事!”
“……”
顾里虽然脱归脱,但是因为双方身份的关系,她还是害羞得双手捂在胸前等着简溪的回应,而听见对方的话,她忍不住抬头低呼:“仅此一次,还望成全。”
溪大怒,挥手再斥:“胡闹,你这般行事,如何对得起哥哥?”
闻听此言,顾里心神俱震,闭目调整数息复又睁开,望着简溪背影迈出一步,眼波流转道:
“我与他早已分手,你和他亦非亲兄弟,如今你未娶我未嫁,快活一夜,有何不可?”
“嫂嫂自重!此话休要再提!”简溪背身难窥其面色,然语气越发冷冽,“哥哥与我虽是异姓兄弟,但却情深义厚,岂容你来挑拨?!”
言语稍顿,简溪再道:“溪虽粗鄙,却也知人伦大节!嫂嫂若再往前一步,休怪我无情!”
两次被拒,又遭对方如此严声呵斥,顾里一时呐呐无言。
想到谋划种种,如今要于此功亏一篑,哪怕自己已经脱掉衣裳,却不料简溪这种色胚竟会拒绝,顾里进退两难之际,不由得掩面长泣道:
“简溪何必如此铁石心肠,你我并非叔嫂,我已衣裳尽褪,坦诚相待于你,你非要折辱与我吗?”
“折辱嫂嫂之人非溪,实乃嫂嫂自己!”简溪负身而立,闻听身后泣声不由得叹道,“嫂嫂不认我为叔,我却不能不待你为嫂,哥哥与嫂嫂之间的感情曾也是令人艳羡,我虽不知嫂嫂为何狠心与哥哥诀别,但我深知哥哥仍旧爱煞了嫂嫂,溪非禽兽,自当以嫂嫂之礼相待于你,况且……”
溪复叹:“溪所爱之人,此刻就在旁屋酣睡,她与嫂嫂情同姐妹,我更不可负她而对嫂嫂行逾越之事!”
简溪身姿挺拔如松岳,其言辞恳切,若使人闻之,无不深感其大义凛然,当竖拇指以敬之。
好一个知节守礼重情重义的简氏郎!
然而顾金莲闻听此言后却是羞恼交加,止住泣声冷笑道:“好个不可负她!我且问你,南湘之事作何解释?湘与萧同为姐妹,素有潇湘之情,她们既与你行英皇之事,你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遑论还有林泉一事未提!”
抓住眼前之人的言语漏洞后,顾里越发咄咄逼人,见对方没有应答,她又讥笑道:“既得二林同归,又揽潇湘共情,你方才所言,与伪君子何异乎?而今不敢正视于我,你分明是心有所动,胆气不足!”
卧室里气氛越发僵硬,简溪背身不语,顾里误以为他还在纠结,忍不住缓步靠近道:
“今夜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溪且回头,观我与那姐妹二人孰美?”
“不必了,定是她们更美!”
“……”
简溪乍然出声,听得顾里脸色一僵,自取其辱的羞恼之感刚刚浮现时,就见简溪有所行动。
简溪两步并作一步来到床边,抄起床被向后一扔,正正好好盖住了欲靠近的顾里。
他虽有所收力,但床被之重仍旧将顾里压倒坐在地上。
这时简溪才转身看向地板上春光已遮的顾里,双目含怒道:“嫂嫂好不知廉耻,先是勾结席城害我哥哥,如今竟妄想勾引我毁我兄弟、伴侣之情,如此行径,与那潘姓金莲何异?真乃毒妇,今溪与你画地绝交!”
简溪眸光如炬,虽已压低喉嗓,但仍似金石交击,其声清越凛然,又如暮鼓晨钟,振聋发聩。
屋内静默下来,深夜里,只余窗外若隐若无的虫鸣。
“呜呜呜……”
不及顷刻,床被下传出顾里的哭泣声,比之方才要更为凄婉,饶是简溪含怒气愤,都为之有所动容。
“唉!”
简溪长叹一声,语气放缓道:“你这又是何苦?”
见对方哭声不绝,他又道:“好教嫂……你知道,你刚刚所言我与泉、萧、湘三女之事,我不反驳是因为我确有所愧,然今时不同往日,事亦非能统而概之,溪与她们经历颇多,情自心起,舍任一都难忍,说我负心薄幸也好,粉客、柳三变也罢,我都无惧,即便如此,我与她们之间的情事也从不掺杂他人,你既知英皇之事,岂不闻刎颈争风?前者而今尚且难堪,遑论后者?实乃古今唾弃不耻之事!”
“溪虽风流,尚知人伦,你亦忠情,何至于斯?”简溪疾呼,涕泗欲流。
“呜呜呜……”
床被难掩顾里哭声,凄婉哀绝,不知是被简溪如刀言语刺痛,还是其本就内心苦闷,直教人听得摇头叹息。
“今夜之事我权当未发生过,溪就此离去,还望你……好自为之!”
简溪见状,抬步欲走。
“且慢!”
闻听简溪要走,顾里连忙掀开床被叫道,见对方又把眼睛闭上,眉宇间怒气浮现,她便拿起床被遮住身子只露出脑袋道:
“我遮住身体了,你别急着走,我……我今日所行实为不得已而为之!”
简溪眉头一挑,嘴角差一点就要露出笑意了。
总算是演到正题了!
正了正神色,简溪试探的睁开眼,见眼前景象如对方所言,便皱眉道:“有何不得已?若有半字虚言,我即刻就走。”
顾里低头胡乱在床被上抹掉眼泪,抬头看向简溪,神色犹豫道:“我若如实相告,你能……能留下来成全我吗?”
“还不罢休?!”简溪惊怒,斥道,“昔日之顾里,怎是今日背情绝伦之妇?!”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短短片刻,顾里已经被他用可以浸猪笼的词语骂了无数次,即使顾里向来以毒舌著称,但也受不了这样的辱骂。
“难道你真要让我死不瞑目吗?”顾里泪崩道。
随着顾里的这句话出口,屋里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简溪“惊疑”不定道:“你何出生死之言?方才之事我不说出去,既不说给哥哥,也不告诉林萧就是了。”
“不行!你要说与林萧!”
“……”
简溪差点没绷住要出戏了,看着心神大乱的顾里,他皱眉道:“我不说出去,你仍是顾源心爱的人,是林萧最好的姐妹,难道不好吗?”
顾里不语,低头又擦了擦眼泪,然后倔强道:“你可以不陪我睡,但今晚你得待在我房间,明早一起与我出门。”
“……”
啧!
简溪不由得有些咂舌,虽然知道顾里是存着什么样的打算,但是听到后还是觉得十分无语。
自己想搞这种狗血的事情,拉着他干什么?
你死了一了百了,反正名声早就臭了,有没有考虑过哥们儿还活着?
瞧见顾里这幅神色,简溪知道她要施展嘴遁了,原剧里席城能被嘴遁成功,可不代表自己能被嘴遁成功啊!
不过现在狗男人还是装作不理解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真想要所有人都离你而去?”
见顾里不说话,他便又道:“你先说吧,说动我了我就答应你。”
“真的?!”顾里惊喜道,见他点了点头后,抱着床被起身走到床头,从下面翻出几张纸道,“你看看吧。”
简溪接过她递来的纸张,果然是诊断书。
“子宫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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