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杯盘倾倒,酒水菜汁糊了这些盐商一脸。马国用直到这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惊慌地大喊:“李公公莫要血口喷人,我等这几日一直在这梅楼中饮酒作乐,如何煽栋谋反!”
李永贞冷冷一笑,道:“咱家差点忘了,似你这般奸狡之徒想必是谋划好了一切,便立刻离开了苏州,好做出一副不在场的证明来。”
“也罢,咱家就发发善心,让尔等做个明白鬼!”
“可笑你马国用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你等身边早已布满了我东厂的眼线,一举一动都有密探回报!”
“你二人密会寇慎、抹黑朝廷、煽动灶户冲击府衙,魏公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专等发动,好将尔等一网成擒,从此以后,莫要再说我东厂办事不讲证据!”
“哈哈哈哈!”
李永贞说完,掐着腰哈哈大笑,似乎被自己说的某句话给逗笑了一样。
而马国用等一众徽州盐商则是满面苍白,此次出面的虽只有马国用、汪福光二人,然而其余盐商也是出钱出力,参与煽动舆论。
东厂掌握了马国用、汪福光两人的证据,就代表着整个徽商集团都完蛋了。
…………
紫禁城、文华殿。
崇祯手里捧着一本奏疏,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八百万两,”崇祯激动地抓住王承恩的手腕,“魏忠贤整整给朕抄了八百万两!”
王承恩同样激动不已,这八百万两相当于朝廷两年的财政税收,而且正是朝廷最缺的现银。
有了这笔银子入库,朝廷所面临的许多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而且不止如此,王承恩激动道:“皇爷,魏公公说这八百万两只是在扬州查抄所得,而那些徽州盐商大部分家产都在徽州老家,预计总资产不低于三千万两!”
“请旨尽起南北锦衣卫、东西二厂番役,赴徽州捉拿余党,查抄这些盐商的家产!皇爷,准吗?”
“准准准!另外传旨魏忠贤,朕赐他尚方剑许他便宜行事!”崇祯一拍桌子,听到三千万两激动的眼珠子血红:
“这些乱民贼子家资如此巨富,难说徽州本地官员没有被收买从而包庇阻挠,告诉魏忠贤谁敢阻挠就杀谁,不必启奏!”
“奴婢领旨!”王承恩抬脚要走。
崇祯又忽然叫住他,红着眼珠子迟疑道:“大伴,你说只是南北锦衣卫外加东西二厂的人手够不够?”
“魏忠贤往回拉银子也要官兵护送,要不要调动京营护送?”
崇祯刚说完,又立刻否定道:“不行不行!京营兵马恐不堪用,要不然调蓟镇兵、宣大兵或者是辽东兵马?”
眼看皇帝激动到连九边兵马都要调动,王承恩赶忙劝说道:“光是南北锦衣卫以及东西二厂的人手已有数千人马,不过是查抄几个徽州盐商罢了,料想已是绰绰有余!”
崇祯也发觉自己激动得有些过分,呼呼喘气平复了心情后,忽然扶着桌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帮盐商果然跟兄长说的一样有钱,兄长真乃神人也!”
“对了,除了徽州盐商,似乎还有山陕两帮盐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