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头碰头,又说了几句,就见小宋回来了。
“真是疯球了,这老登也是够不要脸的,开口就要五十万赔偿,少一分都不行,这会儿正在那闹着要验伤,还说让赔钱都是看冰姐面子,不然非得把磊哥给送进去,我刚下去的时候,正巧听到他在那叫嚣,说都是男人,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就性骚扰了?我真是,拳头都硬了!”
顾兰溪不由蹙眉:“没让他走人?万一电影拍完了再闹出事儿,说不定影响上映,挺重要的配角,得早点找人补拍才行。”
与其铤而走险,迎接有可能的大祸,不如快刀斩乱麻。
这姓陈的但凡以人品不端的理由被这剧组给踢了,以后再想接到这种根正苗红的戏,怕是不可能了。
“已经拍了一个多月了,要是重新拍他的戏份,损失肯定很大,说不定要追加投资。”
于欣干这一行比较久,一听就知道难点在哪里。
于丽丽插嘴:“让姓陈的赔偿!”
陆南亭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他那是道德瑕疵,不涉及犯法,反倒是磊哥,把人牙齿实打实的打掉了三颗,这完全够得上轻伤二级,基本上三年以内。再加上皮肉伤,极有可能导致换角,毕竟剧组可不会等一个小配角养伤,到时候他要是把损失都赖在那个磊哥身上……三年都是轻的。”
没想到他对法律竟然这么清楚,众人都刮目相看。
小宋无奈叹气:“哎,可真是蓝颜祸水。俩小年轻,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没几年,哪里赔得起?再有情绪不够稳定,在剧组打人的事儿在,说不定别的剧组也不敢要他,以后怕是都没法在这一行混了。”
这事儿可真是。
顾兰溪不由皱眉。
这世道,缺德玩意儿可真不少。
但她不是圣母,这些人都和她不相干,她没道理见人就救。
所以她很快化好妆,就下楼去了。
没多会儿,她还特意派了牛丽丽上楼,跟陆南亭说了下拍摄进度。
陆南亭不是头回探班,非常自如,玩了会儿游戏,没有媳妇儿带着,积分又被带上去了,匹配到的都是狠角色,真是走哪都被抓,最后干脆收起手机放起歌来,安安静静的练舞。
演唱会没多久了,他也不是什么怠惰的人,这一练,就到了日落西山之时。
不争气的风雨兰今天照旧没有开。
陆南亭跟着顾兰溪从剧组出来的时候,就板着个脸。
哪怕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所有粉丝都能感受到他的不高兴。
于是,这天晚上,当小两口喝完鸡汤吃完美食,正在院子里继续做那钉子画的时候,网上营销号已经熟练的鬼扯起来了——顾兰溪被人x骚扰,陆南亭冲冠一怒为红颜,打掉了别人三颗牙!
俩孩子今天报名,二毛继续幼儿园,王姐小学一年级。
去学校之前,老实讲,我挺紧张的,因为王姐跟我念叨好几次了,说朋友们暑假都去幼小衔接班了,就她成天被我带着到处玩。
咸鱼妈,带了个卷王崽,那感觉,大概就和慢悠悠在路上开车,突然后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前头还堵车,死活没地方让差不多。
上午报名,王姐让我带她去见校长,说她马上要来了,校长都不认识说不过去。
下午开家长会。
校长先讲俩小时。
特别有人格魅力的一个人,气定神闲,开口“我提出一点微不足道的要求”,闭口“我只是做出了一点点努力”,动不动“我们是素质教育,从不卷成绩”,结果狂吹战绩,说他的崽儿们德智体美劳全面发育。
懂了,全面卷,就等于没有卷。
老师们都是年轻人,个个妆容精致,不论寒暑,全穿制服,卷王校长的兵,不仅教书,还要学习。
往届家长不少天新卷王,早上六七点就去上班,孩子扔校门口,校长照旧笑眯眯捡进去,天不亮就开始读书。
厕所旮旯都有书架,随便看。
回来跟王姐说了,本想让她平常心,结果跟我说,她要去竞选班干部,问我需要哪些条件。
瑟瑟发抖啊朋友们!我小组长都没有当过。
但卷王已经开始鼓励了,不愧是阿爸的崽,阿爸班干部都当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