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走到床前,伸出手:“宝贝过来,爸爸抱。”
小傢伙看到爸爸很高兴,立刻扔掉玩具伸著小手要抱抱。
姜寧俯身將她抱了出来,喊了声冯雨:“我先下楼。”
冯雨应了一声。
姜寧就抱著女儿下了楼,先去外面转了圈。
小傢伙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一出门就到处看。
有时盯著一棵树都能看上好半天。
转了一圈,感觉有点不对劲。
摸了一下,果然尿湿了。
姜寧抱著女儿回屋,给换了个纸尿裤。
冯雨和冯雪也洗漱完下来了,坐餐桌旁吃早饭。
姜寧把女儿放到餐车上,给小傢伙冲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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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已经开始吃辅食,主要是米粉,偶尔也餵点水果。
冯雨一边吃饭,一边问:“昨晚爸给打你电话有什么事?”
姜寧道:“还不是二姑家的破事,郭友平倒了,苏红艷在学校好像被排挤了,听说要被调到幼儿园去,昨晚二姑和姑父来了农场,我的直觉是对的,果然没好事。”
冯雨那个惊讶:“还有这种事情?”
姜寧嗯了一声:“墙倒眾人推嘛,不是很正常。”
冯雨唏嘘了下:“这年头的人可真现实。”
姜寧道:“习惯了就好,这都不算什么,你还没见过更毁三观的。”
冯雨知道他经歷过什么,就没有再说。
只是道:“你赶紧问问,不然二姑和二姑父又要过来了。”
姜寧嗯了一声,给梁国平打电话。
让梁国平去找教委。
这点小事,还用不著他亲自卖脸。
不想让老杨卖人情,只能让梁国平去办了。
梁国平资歷比老杨还深,这都是小事。
没一会就打来电话,给局座打了电话,办好了。
姜寧就给姜爸回个电话。
姜有信又给二姐打电话。
……
2023年好像是个多灾多难的年份。
没过几天,姜泽又打来电话,让他帮忙给联繫下省城的医院。
大伯要去省城看病。
姜寧就很纳闷,问:“大伯咋了?”
姜泽说:“肚子肠胃疼。”
“县里市里看了没?”
“看了,查不出病。”
“查不出病?”
“嗯,这毛病去年就有了,一直查不出毛病,但之前不严重,就没去省城看,最近一个多月越来越严重了,经常半夜肚子胀的睡不著觉,得去省城给看一下。”
姜寧问了几句,就掛了电话。
给罗冰打了个电话,请罗冰帮忙给联繫医院。
姜爸听到消息,专程回了趟小区,去看了下他大哥。
翌日,姜泽开车带著大伯去省城看病。
结果十点多的时候。
姜泽又打来了电话:“车坏路上了,你给安排个车救援一下。”
姜寧那个意外:“怎么会坏半路上?”
姜泽的鬱闷电话里都能感觉的到:“忽然就断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姜寧问:“你们几个人?”
姜泽道:“三个,我已经叫了拖车,你赶紧给安排个车过来。”
“到哪了?”
“清源过来一点点。”
姜寧嗯了一声,掛了电话给孔芳菲打电话。
回头又把司机电话发给姜泽,让他跟司机联繫。
过了三天,大伯看病回来了。
姜泽却没回来,在省城等著修车。
去看了下大伯,精神不太好,姜寧回来的那年,还白白胖胖的,这两年瘦的厉害,不说皮包骨头,也有点形销骨立,头髮更是白了一大半。
二伯先问:“查出来了没有,到底什么病?”
大伯母说:“查不出来,医生说没病,功能性障碍。”
姜伟不懂:“什么是功能性障碍?”
大伯母说:“就是太舒服了,不运动,肠胃功能退化了,消化不行。”
姜有信道:“不是天天打桌球锻链呢吗,这也没效果?”
大伯精神不振,不想说。
大伯母说:“反正医生这么说的。”
姜寧適时提议:“我觉的医生说的有道理,大伯就是太舒服了,像我爸,劳动了一辈子哪有这种毛病,这个好像叫做富贵病,穷人都没这毛病。”
大伙笑了起来。
这话也就姜寧敢说,其他人可不敢说。
包括姜爸和二伯两个兄弟也不敢。
二伯问道:“那怎么办,医生说了没?”
大伯母说:“吃清淡的,容易消化的,还得加大动运量,得锻链。”
姜伟总算发了个言:“打桌球不行,那大伯得种地了。”
姜有信难得的赞同侄子:“种地可以,搞两亩地自己种,比打桌球效果好。”
姜寧又出主意:“种什么地,那都是扯蛋的事,先不说地从哪来,种地得要家具,总不能再买一大堆家当,我到是有个办法,让大伯去农场锻链,天天跟著工人们干活,干上一年绝对身康体健,吃的多睡的还好,为了防止大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好给农场一个月交上一千块钱的伙食费,一次交一年,这样大伯就不会偷懒了。”
大伙笑的不行,都点头称讚。
这个主意確实不错。
要说锻链身体,打桌球哪有参加劳动效果好。
而且现在的劳动不像过去了,全是机械化,很少有重体力劳动,不说一年了,在农场跟著工人干上半年活,绝对一顿吃三碗,哪还会消化不了肚子胀。
坐了一阵,大伙就散了。
回到农场。
舅舅张跃东又来找姜寧:“你能不能想办法联繫上张玉龙?”
姜寧问:“啥情况,还没给家里打电话?”
张跃东说:“没打,就给你舅妈发了个微信说到深城了。”
姜寧问:“他在深城干嘛?”
张跃东道:“不知道,没给你舅妈说。”
姜寧就道:“我问问吧!”
给锁里打了个电话,这都是小事。
直接把张玉龙新办的手机號给发了过来。
姜寧照著电话打了过去,一直响没人接。
再打,还是没人接。
连打了三遍都不接。
姜寧对舅舅说:“不接电话。”
张跃东拨拔了一遍,也不接。
气的肝疼,却没有办法。
张跃东咻咻喘著气:“怎么生了这么个玩意儿,就比你小一岁,都25的人了,跟个三岁娃娃一样,尽乾没脑子的事,混犊子玩意。”
姜寧说了句公道话:“舅舅,人和人的成长环境不一样,我吃了多少苦,张玉龙一点苦都没吃过,你不能对他期待太高,要说张玉龙老实忠厚,这其实是非常好的品质,只是现在这个社会对老实人不太友好,你也不能全怪他。”
张跃东道:“话是没错,但人总得適应环境,不然怎么在社会上混。”
这个答案无解。
姜寧也不知道,只好安慰了几句,將舅舅送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