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回头喊道:“把林辰叫进来!!”
玉树:“一个朋友给的。”
在几人喝水的时候,老邵在玉树面前蹲下,皱眉道:“阿树,到底怎么回事,你搞什么鬼?明城的手镯怎么跑你们村了?”
细细想来,不符合人的正常心理。
“碎了?”听到这里陈益追问,“碎片呢?”
“他和你说过手镯从哪来的吗?”
这个问题让几人沉默,着实想不通。
偏远山村的村民,会和明城的富家女扯上关系吗?怎么听着像豪门剧的剧情,来一个富豪私生子或者白富美穷小子的故事?所有人都看着陈益,想听他详细说说,跟随对方这么长时间,推断十个有九个是真的,准确率很高。
就算有这种事,动机也不会是为了帮玉树。
疲劳审讯违规,玉树牵扯的又不是什么天怒人怨的重案,大家和谐一点。
程汉君感觉这个案子越来越邪门了,一个神偷偷走了姜妍妍的手镯,明眼人一看就是为了钱。
从阻止警方进村到进村后各条线索,都指向玉树和此案有关,这一点是没跑了。
分析是分析,事实是事实,嫌疑人此刻就坐在审讯室,所有疑问从他嘴里就能知道,前提是他开口,且开口所说的都是实话。
“陈队。”
那可是一亿啊。
玉树:“记得。”
这让陈益忍不住皱起眉头,难道他没有撒谎?难道真的有人雪中送炭?可这也太离谱了,那可是价值一亿的手镯啊。
警车早已在等待,众人围了过来。
玉树似乎是骑马骑惯了,两腿打颤,刚刚踏足镇子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累的筋疲力竭。
判断合理,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
盗窃案能从玉树这里直接结束当然最好,如果不能那便移交给胡庆志,命案那边要尽快寻找到突破口。
心情上,这就和自家后辈犯罪差不多了,很痛心。
这已经够离谱了。
闻言,秦飞瞪大眼睛,其他人也是升起惊讶之色。
玉树:“去瑞城卖掉了。”
他不怀疑陈益抓错了人,论查案能力,在场可没有能比上陈益的。
陈益:“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住哪?”
秦飞迟疑:“那……祠堂里原来的手镯?”
村里发生的事情应该是真的,因为可以向村长求证,玉树不会不明白这一点,而村外发生的事情……陈益持怀疑态度。
秦飞简单说了一下在雨落村的经历,方书瑜等人听得津津有味,供奉一个镯子的事情,还是相当稀罕的。
离谱啊。
既然有准确的店铺,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梁其东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盯着玉树冷声开口:“用下毒的手段阻止警方进村查案,问题非常严重,希望待会到了所里你的话能多一点。”
就好像某人弄丢了一枚大钻石,明明可以用水钻白钻甚至从吊灯拆个玻璃糊弄过去,但他拒绝糊弄,非得偷一个差不多的。
玉树摇头:“没有,他只是把手镯给我了,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玉树:“是。”
一亿什么概念?亲兄弟都得翻脸,夫妻都得反目,一亿摆在面前,你甚至能看到最阴暗的人性。
陈益脸色沉了下来。
陈益接过递来的水,分发给何时新和秦飞,还不忘给玉树一瓶,并解开了他的手铐。
自从第一次被抓后他机灵了不少,所以躲过了族老们的调查。
现在呢,发现手镯出现在雨落村。
程汉君继续道:“丢失或者损坏的手镯和玉树有关,所以村长才会关闭祠堂,所以玉树离开雨落村后有多次可疑行踪,所以姜妍妍的手镯跑到雨落村了。”
见此,老邵叹气,既然第一时间不是辩解,说明肯定存在事实。
几人一愣,秦飞和快转过弯来:“手镯和玉树有关系??”
见状,陈益问道:“那枚手镯是你带进村子放在祠堂的吗?”
根据刚才的推断,新手镯的意义本就是鱼目混珠,但玉树却没有做出鱼目混珠的事,而是选择了最困难的方式。
玉树似乎是在路上想明白了,轻轻点了点头。
碎掉的手镯也有价值,若不能修复的话,可以二次加工做成很小的珠子编成手链,价值依然不低。
“这是替换,用姜妍妍的手镯替换村里的手镯,两枚手镯的价值差不多,这样的话无人知道原来的手镯没了,此事就算过去。”
秦飞:“明白了,希望我们刚才讨论的问题,玉树可以告诉我们答案。”
陈益喝了口水,笑道:“我说的是偷姜妍妍的手镯,重点是手镯,而不是姜妍妍,相比玉树和姜妍妍之间的联系,物品和人之间的联系更加靠谱。”
几人沉思,这个问题很关键,把那么贵的手镯从姜妍妍手里弄来放在了村内祠堂,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老邵点头,动了火气将玉树从地上拽起,亲自押送他上车。
需要核实。
玉树只有一个人,然而警察有很多,他现在已经非常累了,疲惫状态下人的精神和心理防线都会很弱。
何时新道:“同伙不同伙的可以先放一放,他的动机是什么?”
玉树深吸一口气,开始叙说前年发生的往事。
“陈队。”
审讯室,陈益推门走了进来坐下,补充了水和食物的玉树精神了不少,但十个小时的山路不是坐一会就能缓解的。
他以为玉树真的要说实话,没成想在关键问题上还在扯淡。
陈益用手机调出监控截图以及视频片段展示给玉树:“是他吗?”
玉树凑近仔细看了看,有些犹豫:“他……他带着面具我看不到啊。”
陈益:“看体型,看身高,看走路姿势。”
玉树迟疑:“好像……是吧?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