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个逻辑，我想起了江城因盗墓引发的连环杀人案，为了利益发生内斗，后人复仇。”

他没有近距离仔细查看，筛选剩下的东西，价值也高不到哪去。

胡庆志正色：“明白……哦对了，有件事我要汇报。”

根据玉树的口供，他为什么要害怕警察呢？为什么要阻止警察进村？

陈益抬手：“先不要下结论，你查姜妍妍的时候姜名甫配合吗？”

有个卖铁板烧的也挺好，局里出外勤的警察可以迅速解决饥饿问题，而且就算是内勤、技侦、文职，天天吃食堂也吃腻了。

作为明城市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他的敏锐可不是闹着玩的，仅仅一个铁板烧摊位就能看出问题。

局长和分管副局欢迎陈益的到来，本想安排饭局被陈益婉拒，众人在市局食堂打包了饭菜直接在会议室吃，边吃边聊案子。

梁其东咳嗽了一声：“没有没有，胡支想多了。”

胡庆志歉意解释。

“呃……”

话音落下，几人沉思起来。

陈益：“好转的时候开始死人了吗？”

陈益道：“村外有，我见过。”

这么长时间杳无音讯，陈益估计两人已经不在勐?镇了，找一下再说。

“先不管靠不靠谱，套上去，涂向南一行人在雨落村捡到了好东西，四人见财起意谋财害命，多年后有人为死者报仇，将当事者一一杀害。”

“说不定啊，涂向南以前真的进过山，而且还捡到了好东西。”陈益的声音继续响起。

陈益吃着饭，问道：“没有相关调查结论？”

梁其东：“现在回想起来……涂向南并没有明显的横财，后来酒店度过危机是借了钱，找饶家武和米德力借的。”

玉树在瑞城和嫌疑人见的面，那么瑞城自然就是调查的重点，未来两个案子会同时在瑞城展开。

玉树不知道手镯是偷来的，他的错误仅仅是打碎了祠堂里的手镯而已，和警察有什么关系？不论是打碎玉镯，还是接受别人给他手镯，都没有涉嫌违法犯罪，他不应该害怕警察。

陈益觉得有趣，看向梁其东。

陈益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说道：“所以这个案子可能还有其他内情，老胡重视起来，一定要仔细。”

“这里面有联系？！”刚回答完，胡庆志突然回过味来。

陈益沉吟少许，道：“先查查看吧，韩队的覆盖面积已经很广，节约时间我们不重走他的老路，跳出常规思维从小概率事件出发，慢慢来。”

胡庆志将最后一口铁板烧塞进嘴里，迅速咽下，开口道：“陈队临走前不是建议我深入调查姜妍妍吗？我查了，不知道算不算线索啊，姜妍妍生过一次大病，后来好了。”

“你在村外见过石鳞和月清吗？”这是陈益最后一个问题。

“具体什么时间痊愈的？”他问。

夏阑山表示这是赃物，在案件未结之前，暂时不能拿回去。

昨晚的审讯结果已经通知了胡庆志，对方今天同样会动身前去瑞城，双方在瑞城集合。

没道理啊。

首先，这块翡翠需要躲过蒲甘人和雨落村人的筛查，然后它还要恰巧落在了山里，再然后有人运气爆棚恰巧遇到，还需极高眼力认出原石价值……

“可能性倒是存在。”

陈益道：“要是涂向南曾经在雨落村尝过甜头，那他是一个人去的吗？有没有可能四个人一起去的？或者四个人以上？”

陈益笑着表示无妨，示意大家落座。

林辰一副专业受到质疑的样子，有姐夫在，他胆子也大了，立即开口：“胡支，画像是我画的，只要嫌疑人描述的对，准确度绝对可以达到检索级别，我有信心。”

陈益沉默了一会，问：“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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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猜测还是很合理的，要是没尝过甜头，他去干吗？“目前……没有查到有这回事。”梁其东开口。

手镯的事情，远没有四条人命来的重要。

陈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下意识看向林辰。

“什么？不能拿回去？？”姜名甫怒了，“我今天必须带走！手镯对我女儿非常重要，你……你们行个方便，反正又不影响你们去抓人。”

垃圾食品最大的优点，就是可以带给人快乐。

胡庆志点头：“配合啊，就是感到莫名其妙罢了，质问我为什么查姜妍妍不去找盗窃犯。”

胡庆志：“不好说，反正就是慢慢痊愈的，没那么快，也没有准确的日期。”

少一个环节都不行，还不如买彩票呢。

夏阑山拒绝，手镯在省厅又丢不了，丢了算我的，你急个毛啊，又没保质期还能变质不成？放个一千年都不成问题。

审讯的时候表情真挚的很，陈益肯定他的演技，这对一个山村小青年来说可并不容易。

胡庆志咀嚼食物，笑而不语。

姜名甫铁了心要带走，眼见夏阑山不同意，立即发动人脉施压。

陈益差不多吃完了，放下筷子：“四个街溜子在事业上全部获得了成功，这一点存疑，根据新的线索我们可以猜一下。”

梁其东摇头：“不清楚，可能不好开口吧，这年头借钱也挺难的，尤其是借数目不低的钱。”

胡庆志：“大概……前年吧，前年开始有症状，到第二年也就是去年，越来越严重，后来泡了药浴这才治好，用的民间偏方。”

至于后面的谋财害命……不好讲。

“我觉得就是为了捡翡翠卖钱。”梁其东认同陈益的判断并给出合理依据，“三四年前那个时间点，涂向南的酒店在经营上出现了一些问题，急需资金注入，他去雨落村就是为了碰运气。”

胡庆志和他带来的警员人手一个铁板烧，整个会议室立即弥漫起浓浓的香味。

“老梁，那个卖铁板烧的是不是背后有人啊，这么大一条街好像就她一个散摊，城管都不敢撵。”

很管用，政商不分家，姜名甫在明城的地位还是不低的，省厅下属刑侦总队再怎么说也只是公安单位，夏阑山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只得无奈将装手镯的盒子推给了姜名甫。

倒也无所谓，反正早晚要给，失主有关系，那就提前给了呗，没必要和上面硬顶。

待姜名甫心满意足的离开，夏阑山拿出手机给陈益打电话。

这件事，需要和对方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