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什么闪失,出什么岔子吧?”
“你这人!”陆炎有些恼火地提高了调门儿,“你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指出来便是了!
自己又说不出来,别人出了好主意,你又在那里瞻前顾后,故作谨慎!
依着我说,二哥怕不是因为外祖不在身边,自己一个人拿不定主意吧?!”
他这话说得可算是戳到了陆嶂的肺管子,让陆嶂原本白白净净的一张脸顿时便涨红起来,两只眼睛下意识朝燕舒那边瞥了瞥,没想到她正好也看过来,吓得赶忙又移开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窘迫都落入了燕舒的眼底,加上燕舒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很显然与“理解”、“支持”扯不上半点关系,陆嶂愈发窘迫,也更显得恼羞成怒。
他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两眼瞪得老大,恨不得把眼眶都挣得裂开来,伸手指着陆炎,手气得直发抖:“你胡说什么!难不成所有人都要如你这般莽撞冒失就是好事了吗?!”
“好,那你谨慎,你来说一说看,这么做不合适,怎么做才更稳妥?”这会儿陆卿那边已经摆明了是有了打算的,陆炎有了同盟,反而不像之前那样暴跳如雷了,冷哼一声,双臂往胸前一抱,“二哥有何高见,三弟愿闻其详!”
陆嶂哑了火,他的确说不上来什么自己的独到意见,只是下意识担心会不会处理得不够好,或者说与外祖父赵弼的行事风格相违背,过后又会被他数落一顿。
而这样的犹豫无疑是证明了陆炎对自己的讥讽句句都没有落空,这让他心中更感懊丧。
“罢了,我无意与你争执。”他有些烦躁地冲陆炎摆摆手,像是轰赶他似的,“若单单是你,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由着你一个人冲动行事。
不过今日既然有兄长在,这个主意又是余长史提出来的,想必也是经过缜密的考量,我愿意依着兄长的主意,兄长说要如何去做,吩咐便是了。”
他这话说得,对陆炎可是着实不大客气,放在平日里,陆炎听了一定会恼火的。
不过现在对于陆炎来说最重要的是动手,所以不管陆嶂这话是不是有些针对自己的意思,他都懒得计较,而是眼神热切地看向陆卿:“兄长,既然咱们大伙儿都没有疑义了,那你就快些做安排吧!”
祝余在一旁默默听着,目光悄然扫过陆嶂脸上,偷偷叹了一口气。
怪不得陆卿在单独面对陆嶂的时候,并没有在鄢国公面前时候的那种松弛表象下的紧绷和戒备。
离开了鄢国公赵弼这个“脑子”,陆嶂自己的确是不足以畏惧的。
就像方才,他那话听起来好像是把责任转嫁到了陆卿的头上,对错都让陆卿来担着,自己置身事外,实际上也无意之中就把整个局面的决策权和主导权都亲自递到了陆卿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