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兄长就当他们是放屁就得了!”
“王爷,慎言吶!”在不远处等著的那个年轻隨从一听这话,嚇得连忙开口小声提醒,“这话可不敢乱讲,一不小心传到別人耳朵里,圣上要责罚的!”
“闭嘴!我这会儿心情本来好好的,你別找不自在!”陆泽瞪了那小隨从一眼,“这里有外人么?我与兄长推心置腹,难不成兄长还会特意把我的话跑去告诉鄢国公?!
就算真有人听说了,那也是你们两个狗东西!”
祝余在一旁偷偷抬眼朝陆泽看了看。
虽然说今日这位年轻的澍王来的时候,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不过她之前在逍遥王府也听到过他不耐烦地斥责自己身边的隨从,却没有这种隱隱的暴躁,似乎已经快要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了。
但是到底是因为他內心之中其实烦闷无比,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来安抚陆卿,还是说他的確是从心底感到愉悦,甚至有些得意忘形,连原本还要压抑隱藏的本性都已经懒得遮掩了?
祝余对陆泽知之甚少,这会儿也很难猜得出来。
那个小隨从被他斥了几句,瑟瑟缩缩地低著头站在一旁一声也不敢吭了。
“反正后来父皇被他们吵得头都要炸了,把两边的人都给骂了一顿就下朝了。”陆泽喘了两口气,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又安慰陆卿,“父皇应该也並不是特別赞同鄢国公他们那一伙人的说法,否则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这么来看的话,对你应该也是好事。”
说完,陆泽的脸色忽然一变,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陆卿,似乎有些纠结,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开口。
他这个表情实在是很难瞒得过陆卿的双眼。
“有什么话儘管讲,你兄长还没有那么不济,听不得一点不好的消息。”陆卿开口催促。
陆泽尷尬地扯了一抹苦笑:“我差一点忘了,今天还有一桩事情,也是让父皇感觉头疼的一个原因。
本来好几日都没有上早朝,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就都堆在了一起,刚好前几日司徒老將军带著他的长子回京述职,因为父皇身体抱恙不能早朝,就一直在京中等著。
今天早上早朝的时候,他们爷俩也递了摺子上去。
本来我以为他们就是把边关的一些事情稟报上来就行了,让父皇问问话,就可以回去了。
结果这司徒老將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早不做晚不做,偏偏眼下最添乱的这么一个节骨眼儿上,他们爷俩儿参了你一本,说你在外行事荒唐,无故打压他人,嫉贤妒能,言行无状,影响恶劣,希望父皇能够对你从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