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凶残的本性全然暴露,魏西直接道:“你既知道我来,这些人於我而言便是死人。我助你脱身,你处理那些妖兽,动作麻利点说不得他们还能少遭些罪!”
左緋这会儿已然明白,这个假冒的南江妖倀鬼生於遥远的未来,对於此人来讲,如今东夷连同自己在內的人族,还真就是一群死人。
逻辑清晰,令人无法反驳。
“不行!”左緋的道德相对高尚,猛然从魏西刁钻的逻辑中脱身,坚决道:“这些人现在还活著!必须把他们放走!否则……”
魏西接道:“……否则绿月大潮来了,这些人都要死对不对?那您老倒是告诉我,这绿月大潮有什么危险?”
见左緋不语,魏西也不废话,抡起开山刀又是一下,那圆笼范围又扩大了几分。
“我不能告诉你!”空间宽裕不少的左緋急得直跺脚,“这样,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
“这笼子怎么进去?”
左緋又是一愣,接著苦笑道:“祖宗,我要是知道,还会被困在此处吗?”
魏西今天就要把这老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开山刀一个翻转,便贴上了左緋满是印子的脸蛋。
“蒙谁呢?”魏西语气阴森,眉头下压,看上去跟好人不大沾边,“你之前说於盛藤並非產自南江,又说这东西源出长生木,如今出现在东夷。晚辈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於盛藤本是长生木的宝贝,后来被什么人夺了去,保不齐就是东夷妖首!”
“不过东夷妖首掌水,这东西它估计也不大会用。你第三局赌输,东夷妖首想要你的命,你便用这东西把自己关了起来!”
“这才是它从南江叫人过来的原因,”眼见左緋面色灰败,魏西手腕微动,儼然和刮鱼鳞没什么区別,“为了把这个破笼子打开。”
“事已至此,”左緋垂死挣扎道:“你不怕我去找姓虞的告状?”
魏西眼神平静,却让左緋心中发慌。
“是你乾的,或者这是打开的法子,”魏西无所谓道:“总之不是我的错,至於你,罪加一等罢了。”
左緋没想到这人变脸如此之快,权衡利弊之下,终於將实情吐露。
“你说的没错,但也不全对。”左緋理清头绪,这才开口道:“於盛藤確实是姓虞的恶妖从长生木那儿夺来的。”
“第三局后,它的確想饶我一命,条件是让我留在东夷帮它冶炼器物。我实在不想为虎作倀,又不想葬命於此,就趁乱激活了於盛藤。”
“我不出去,它们进不来。盛怒之下,恶妖便把我掛在此处。”身心俱疲的左緋回忆道:“不知谁给恶妖出的主意,竟然说服了长生木,送妖倀过来解开这笼子,顺便把我的记忆抹除。”
魏西微微点头,心下明白这大概便是真话了。
魏某人可以谎话连篇,但她的同盟对关键信息不能有所隱瞒。
这就是魏西的美德,也是保命的小技巧。
“你冶炼器物?”魏西突然开口,开山刀却还贴著受害者的脸上,“你和东夷妖首赌的是炼器?”
“炼器?”左緋眉头一皱,“如果你是指把金属和其它材料放在炉子里冶炼出一些具有神奇功能的器具,那就应该是这个。”
魏西没想到一人一妖赌的居然是炼器,隨后又想到那位同自己赌名字,心中大感不妙——它是对炼器师有什么特殊感情吗?
“东夷妖首掌管水,”魏西提出疑议,“它怎么还跑偏到了炼器?”
“我怎么知道?”左緋语气粗暴,“这些恶妖各有各的癖好,我只晓得它炼器水平颇高。”
“知道掠溪它们吗?”左緋的声音突然压低,“传言说掠溪、滩蘚几个都是虞姓恶妖冶炼出来的……”
见识过黄金屋,魏西很自然將左緋的话理解为:掠溪等妖是器灵。
“那它炼器的水平极高了,”魏西微微頷首,却並不惊讶,“既然如此,为何不找到法器,这样掠溪它们就不足为虑了。”
“不对,”左緋语气陡然变得森然,盯著魏西道:“掠溪它们就是东夷妖首冶炼出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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