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先接种牛痘,这是大家没意见的,也不敢有意见。
接著就是权贵,先是国公也可以接受。但是李善长有话说啊,就因为咱们关係不够亲近,特意绕开我这个国公。
冯胜大概也有话说,因为他家也被绕开了。
到了侯爵那边更別说了,双刀王弼虽然是定远侯,就因为他和常家关係近,所以他儿子就可以接种牛痘,直接绕开唐胜宗等一大票人?
办事,那样也不是这么办的!
更让人心塞的是瞧瞧这些人,全都是勛贵、外戚,文官的一个都没有。
对了,真要说的话,诚意伯刘伯温的孙子被接过来了。这是勛贵不假,可是这也是读书人。
就因为这是徐国公夫人的娘家侄子,一下子就可以得到优待了?
那我韩国公之子、丞相之子,看起来不更是笑话了吗?
得罪人,马寻可不怕得罪人。
接种牛痘的工作也算是有序展开了,皇子皇女接种了,接下来就轮到一些勛贵外戚了。
徐王府看起来就是个巨大的青少年活动基地,马寻显然也没时间一家家的登门拜访,更何况接种工作还需要有些前期准备呢。
给邓镇接种好牛痘,马寻看著邓铭,“你懂点事,別老带著老三去別人门口拉屎。”
邓铭有底气,也颇为自得,“舅舅,我明年就不去了,我也怕羞了。老三还小,谁乐意看他那小鸟。”
汤鼎就冒出来说道,“舅舅,我家小子多,能去拉屎。上回我还找允恭了,他家的几个都不乐意去。咱们又不是去闹事,就是噁心人罢了。”
徐增寿几个確实不合適,也就是你老汤家的能想出来这些。
说起来汤和也是厉害,这也是厚积薄发的典型,此前好像是有些子嗣艰难,现在越生越多。
“行了,先回去。”马寻就安排著说道,“有事叫我,別想著我事多。”
邓镇立刻听话的带著弟弟们回家,隨行的自然还有医官。
听说接种牛痘后会发烧,也不知道会烧成什么样子。
马寻在前院『指导著”牛痘的接种工作,而刘姝寧其实也没閒著。
“没什么男女大防,你们舅舅是郎中。”刘姝寧一本正经的说道,“再者就是露出胳膊而已,
你们要想著天是瘟疫,轻则毁容、重则要命、祸害全家。”
徐妙云立刻起身说道,“舅母多虑了,我等岂能不知舅舅恩情。若非舅舅看得起,我等岂能有福气接种牛痘。”
汤和的女儿也泼辣的说道,“舅母,我们是识好岁的,外头多少人想求牛痘都得不到呢。再者说了,咱们这些人好些都是小丫头,都不知道月信是什么!”
刘姝寧白了一眼汤和的女儿,果然是汤大哥的女儿,也是个口无遮拦的。
接种牛痘的工作算是全面的展开,冬至、正旦,这两个极其重要的年节也就要到了。
而这段时间最大的新闻就是一些权贵或者权贵子弟先后接种牛痘,这些人应该是这辈子都不怕再得天了。
而就在正旦前夕,日常的早朝出现了小小的意外。
面对空荡荡的龙椅,朱標开口对群臣说道,“父皇昨日接种牛痘,反覆低烧无法上朝。”
一时间百官也小声议论起来了,接种牛痘后的反应大家多少也有所耳闻,確实有人反覆低烧。
李善长想了想问道,“太子殿下,陛下低烧,可叫太医了?”
朱標面无表情的说道,“自然是召见太医了,太医院院正就在乾清宫,徐国公也在。”
隨即朱標继续下令,“各衙处置好公务,年节將至,胡相这几天忙一点,务必將事情办妥。”
大家也没意见,皇帝应该过两天就能来上朝了。
结果第二天皇帝还是没来上朝,以及太子没来上朝。
秦王倒是来了,不过是宣旨的。
皇帝还在低烧、精力不济,太子接种牛痘后也发烧,不能上朝。
令韩国公李善长主理大朝仪,令中书省右丞相主理政事。
这可不是圈套啊,皇帝和太子肯定也就是两三天不能上朝而已,这只是正常的政务交接罢了,
不许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