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恭好奇说道,“船和人是没问题,舅舅在福州找了很多水手。只是货不够啊,总不能是户部的吧?”
邓镇立刻得意起来了,“我爹去松江府了,他说閒著也是閒著,就去先收一批货送来。这就是咱们勛贵人家敛財,和海禁无关。”
看看,这一个个的都开始忙起来了,都在帮马寻擦屁股。
徐允恭连忙问道,“我家呢?我爹去北平了,我家该出钱了吧?”
“婶子出钱了,燕王妃殿下也出钱了,说是让舅舅带著赚钱。”邓镇更加高兴,“咱们几家出钱、出人,朝堂上的人都不知道这事。”
朝堂上的人应该听到了一些风声,只是不会想到是海贸这事。
先前可有人弹劾我走私、海贸,现在皇帝和皇后,以及亲近的几家勛贵都是在帮我走私!
常茂可就急了,“我家不出人不出钱啊?
“婶子就差给家搬空了,舅舅做事情岂会亏待咱们自家人!”邓镇不高兴的道,“蓝叔回来的时候,估计家真空了。”
蓝氏不只是帮马寻做事,甚至还要给亲弟弟赚些钱。
李景隆笑著说道,“太子妃殿下可没少帮忙,从內帑拿了些金银与货物交给卫国公了。我舅爷爷做大事,太子妃殿下岂会不帮忙!”
常茂顿时骄傲了,这才对嘛!
只要是舅舅想要做事,別管是什么事情,反正咱们常家就要出钱出力,得出最多的钱、得使全部的力!
就你们几家,谁家能有我家和舅舅亲近!
满脑门官司的马寻一时间觉得信息太多,有些消化不了。
打发这几个小子先聚一聚,李景隆和邓镇还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至於他,先回书房看看李景隆带来的几封信。
“这叫个什么事啊,我本来想著明年能出海就行。”马寻抓著头,苦恼不已,“现在好了,直接赶鸭子上架,我不安排出海都不行。”
更要命的是在马寻原本的计划是说服皇帝,到时候安排官方的力量出海。
可是现在怎么看都是公器私用,而且这还和几家亲近的勛贵有关,要是让他们亏钱了可怎么见人啊?
李文忠没关係,这外甥坑了也就坑了。
徐家是亲家,我就当是提前收了嫁妆。再说我救过徐达,坑了也不能和我计较。
常家也没太大关係,我可是常遇春的救命恩人,我可是帮著太子妃摇旗吶喊,亏本了也不好意思和我算帐。
邓家应该也没关係,邓愈算是救下来了,这也是救命恩人。
这汤家怎么回事?
朱元璋还真是没忘记他的髮小,给汤和凑出来了国公的战功,现在还在帮汤和赚一份养老的钱。
只是我这一趟要是亏本了,以汤和那口无遮拦的性格,不知道得嘲笑我多少回,周德兴肯定得在旁边跟著『落井下石”。
华高最不是东西,什么广德侯府的家当都是根儿的,根儿他爹办事就得帮忙。
这老东西是只要有机会,就逮著进一步的巩固关係。
李景隆悄悄的跑来了,“舅爷爷,太子表叔说了,赚了钱只分勛贵人家三倍利。带他们出海三次,就收归朝廷。”
大外甥,你太信任我了,海外哪有那么多金山银山啊!
看到马寻头疼的样子,李景隆继续说道,“皇后殿下也说了,钱可以赚,只是海禁的事情你先不能说。咱们就是去打倭寇、打海盗,以后朝堂上会有陛下安排。”
心累的马寻问道,“你爷爷怎么样?”
“天天带著表姑玩,都不记得我这孙儿了。”李景隆装作吃醋的说道,“我这一趟来福建,我爷爷说多留段时间。说我长於富贵,不知民间疾苦,得跟著您长见识。”
马寻对此倒是没意见,“你也確实该歷练了,以后要为太子、皇长孙做大事。”
李景隆嬉皮笑脸的说道,“舅爷爷,我能帮衬的有限,还是得您和我爹辅佐太子。”
现在还是不谈太久远的事情,而是需要关心一下海贸的事情。
其实马寻很想写信回去好好的解释一下,但是这个念头也就是刚刚升起就被消灭。
虽然现在是赶鸭子上架,有些事情看似是有些著急了。
可是这一切也不全都是从头开始,以前的海贸有一定基础,所以马寻根本不需要另起炉灶。
这就轻鬆了很多,现在要是拒绝了这些好意,说不定就要给耽搁下来。
无非就是这一次的海贸稍微近一点、规模稍微小一点,只要运作得当,这一切也都算是开一个好头。
这么想一想,马寻也觉得很多事情没必要想太多,顺其自然也就行了,不算是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助手是接二连三的到来,手里的牌也越来越多。
现在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就踏踏实实的將一些事情给办好,毕竟这些也都是感兴趣的事情。
更是他所认为能够改变歷史、影响未来的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