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面色复杂的翻开证件,反覆確认了几遍没有问题,才將证件合上递了过来。
“证件没有问题,可以携带这把枪..:..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开口问道:“说实在的,无论是血港还是列车上都不缺加特林,你为什么非要自己拿著呢?”
一柄手摇式加特林重机枪的重量足有近一百公斤,也就是两百多磅,哪怕拆掉了脚架或是车轮也超过了七十公斤,基本上单兵是无法扛看走的。
当然了,在格温手里就显得很是轻巧了,她作战时可以穿著一整身板甲,腰间掛著长剑,手里端著加特林,还能蹦蹦跳跳著走,堪称白鸦超人。
格温拍了拍箱子里的重机枪,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有分离焦虑症,比较粘人,不愿意离开。
安检员:“
诺拉:“
诺拉:“等等,你从哪听说的分离焦虑症这个词?”
“前段时间不是理查先生过来救治静默圣堂的人嘛,他和领主大人研究了很久,一块给出的诊断结论。”
“理查不是医生吗?他还能给枪看病?”
格温挠了挠头,有些不解:“这个...:..有什么区別吗?”
“当然有区別啊,难道司炉工也得有行医许可证吗?他和锅炉吵架的时候算不算医患衝突?北港打捞沉船的打捞船算不算捞尸人?这能一样吗?”
“是,是吗?”格温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她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加特林,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都好啦,其实我也很喜欢背著它的。”
诺拉彻底没了话说,她看了眼一脸呆滯的安检员,忽的有种预感。
这趟去卡斯特尔,格温未必会疯,但自已很可能会。
经歷了一些波折好列还是坐上了列车。
隨著一阵汽笛声,蒸汽机轰鸣著咆哮,列车眶眶的开始加速,格温抓著窗框探头出去,看向两边的荒原。
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北境。
卡斯特尔,血港,那些南方的海岛再也没有终年不散的风雪,也见不到北境那些粗的石质教堂了。
格温的心中志志,又有著几分兴奋,將手伸出窗外感受著北境的寒风,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列车在铁路上穿行,两侧的原野飞速退去,偶尔有些郊狼之类的动物会追逐著列车,又被很快甩开。
格温像个小孩子一样,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抱著已经眼神空洞放弃劝说的诺拉,在车上到处乱跑。
逛了不少车厢后,她一路来到了车头,这里是整个列车装甲最为厚重的地方,除了顶部的几个机枪堡垒外,在车头上还有作为动力的蒸汽机。
司炉工正在一边铲著煤,看到格温后咧嘴笑了起来,明显是知道这位特殊的乘客,他拄著铲子侧身向旁边退了一步,让格温能走上前看到蒸汽机。
格温道了声谢,满脸新奇的凑过去看了看蒸汽机,把诺拉放在一边,伸手放在锅炉上试著跟它沟通。
“怎么样,感受到机魂了吗?”旁边的司炉工双手环抱,笑著问道。
“感受到了,它说它很忙,让我一边儿玩儿去。”
司炉工惊讶的眨了眨眼:“这么复杂的意思?”
“也不是很复杂啦,其实就一个意思一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