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高五十余厘米,重得有百来斤。
李逸看上了,这玩意收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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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土里出来的,还只是一套九个里的一个,但光是那上面的铭文就很值得收藏,四百多字呢,一般铜器上的铭文都很少有这么长内容的。
掌柜的见他要买,反倒有点为难。
他们铜器店不假,但这东西其实他是摆在这展览的,并没打算卖,一时也都不知道要开什么价。
“你这还有个方壶,一并卖我了,我给你五十两黄金。”
掌柜的愣了下。
黄金,硬通货啊,五十两黄金,在这乱世也依然很值钱的。
就算如今河北战乱,粮价极高,一两黄金也能买两石大米。
掌柜的犹豫了一番,最后决定把这两件刚收来不久的铜器卖了,反正收的很便宜,基本上就是按铜价收的。
那个大鼎才了二十贯五铢钱,折二两多黄金而已。
咽了咽口水,这还真是个贵客。看他们衣着和口音,掌柜的猜测这几人可能是如今新置定州大总管府的官员,甚至可能是武安王的幕僚。
“小的斗胆问一句,你们是大总管府的人吗?”
“怎么?”
“别误会,若你们是大总管府的人,想请你们帮个忙,能不能把部份黄金换成粮食,现在粮食难购,有钱都买不到。
听说马上定州也要开始实行粮本制,定额配售···”
“要是能弄到粮食,价格还可以便宜一点的。”掌柜的主动道。
“我可以给你十石粮食。”李逸道。
掌柜闻言大喜,“那这两样东西,十石粮食,加四十两黄金就行。”
这掌柜的十石粮食折了十两黄金,等于便宜五两黄金了。
李逸现在倒不缺这点钱,笑着达成这桩买卖。
那个方壶很大,掌柜的说有五十多斤,通高六十多厘米,壶身周正,棱角分明,四面各铸有一条神采飞扬昂首攀爬的立体夔龙。
特别显眼的是壶腹两侧还各有一个兽面衔环铺首,虽兽面狰狞,双睛倒竖,眉须涡卷,可是活灵活现。
当然让李逸看上这壶的并不仅是这造型,
壶上也还有四百五十个中山篆,铭文记载中山王厝十四年,中山伐燕获胜后,用燕国的青铜器熔铸此壶。
这跟那个鼎,其实都明显是出自中山王厝的墓。
铭文的内容也都是记录中山国伐燕大捷的历史。
这些中山篆,字体纤锐修长,结构匀称整齐,笔锋刚柔相济,很是优美。
李逸大方的买下两件中山国铜器,十石粮加四十两黄金,掌柜的笑的合不拢嘴,三两黄金收的,这倒手就赚了十几倍,最重要的还是换到了十石粮。
现在粮食可是有钱也难买啊。
更何况,借此机会还结识了大总管府的几位官员,以后路更宽了。
走出坊市,
云定兴道:“司空刚才若是没那么爽快,让我还价,这两件东西,十石粮食就能换来。”
李逸却只是笑笑,“这两样东西上有上千个中山篆,可堪称国宝,既铭记着一段珍贵的历史,也是战国青铜器铸造,以及中山国篆字的优美艺术体现,
五百两黄金都值。”
不过现在的河北,最缺的却是粮食,那些珍贵的艺术珍宝,在大多数人眼里,那都不如粮食宝贵。
“云公,得尽快在恒易定三州,也全面推行粮本制,让常平仓定量供应百姓,保障民生。”
云定兴叹气,“司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粮本制虽好,但也得常平仓中有粮,可现在易定恒三州,尤其是易定,几乎都被抢掠一空,哪里还有仓粮,
洺邢赵本来也很勉强支撑,经过这次出兵,供应几万兵马也是存粮耗尽了。”
定州大总管府下定易恒赵邢洺六州,现在都缺粮。
“那只能向有粮的借了,以大总管府名义,让常平仓向所有粮商、粮店,还有大户地主们购粮。”
“购粮?”
“嗯,我们可以按市场价,再加一成,向他们购粮。不过粮款只能暂时付三之一,剩下的算借贷,给利息。”
云定兴想了想,“现在这情况,就算加一成价买,只怕也买不到粮,更别说还只能付三成现钱,余下还要借贷。
利息给多少?低了他们不愿意,高了我们也难负担!”
“这样,付一半现钱,剩下一半用债券抵。”李逸道。
“司空,那这就跟抢一样了。”
“抢?这叫同舟共济,若不是王师北上,迅速击败突厥人和叛军,这河北还有宁日,这易定恒三州,还能保全财产?
现在缺粮饥荒,手里有粮的,除了留足口粮,都应当拿出来,我可以接受他们价格高一点出售,
但就是不许囤着粮不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