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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

苍鳞觉得只要开封县衙的衙役们行动起来。

按照自己送给宋煊的消息去查没命社余党。

马六他定然会坐不住的!

到时候便会主动来寻自己,帮他解决问题。

看马六他还怎么逃脱。

这笔买卖,苍鳞无论如何都赚定了!

殊不知苍鳞的算计,因为首先排除了反直觉的答案,早就落空了。

论县衙的衙役再怎么疯狂寻找,马六也不会去跳脚,被逼的走投无路。

苍鳞早就被人卖了!

算计人这种事是可以存在的,但是也要允许别人算计你。

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断指造假,笔迹雷同。

苏轻柔还提前暴露了自己是无忧洞的谍子。

如此种种,苍鳞还觉得自己是运筹帷幄呢!

谁能把谁套路进去,就看谁手中掌握的信息更多,能用的手牌才会更多,让对方进套。

开封县衙内。

宋煊瞧着钱甘三送来的最新账本,禁军去借钱的人越来越少了。

现在账上四个寺庙已经有了六十多万贯的支出,枢密院的账目入账一半。

宋煊合上账本,这些钱足够支撑清理东京城四条河的淤泥。

而且还要想法法子让河水把泥沙给冲走,要不然河底堆积越来越高,迟早要溢出水道,把东京城变成水上威尼斯。

三年前宋煊看邸报,朝廷已经大规模钱修理过河道了。

以此来保证漕运的力度。

连南京城也是如此,原应天府推官张亢因为治理白沙渠、石梁渠,消除了水患,如今已经升官了。

当然是去了更遥远的地方(宁夏固原),去担任镇戎军的通判。

这波属于越过判官,连升两级。

不同于宋煊穿着绿袍,人家可算是穿上了朱袍。

此处是对战西夏前线的重镇,防务职责很重。

张亢给宋煊写过书信,若是你来这里,兴许能写出最好的边塞诗来。

奈何自己在诗赋这方面不行,盼望着十二郎也来西北来见识见识大漠孤烟直。

张亢知道宋煊有“大兴西北”之志,表示自己会密切关注西夏的动向。

他会着手派人暗中去西夏境内调查信息,最后说了一句这边的羊肉真好吃之类的,勾搭宋煊早点调来。

宋煊也同样给张亢写了回信,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个点送到没有。

他把折继宣的事说了一通。

兴许今后你们一明一暗可以暗中配合之类的,也没什么别的建议,就是说了一通要是有许多劳动力无事可做,就修筑城寨之类的。

将来互为犄角之势,西夏人的骑兵来了也无济于事。

赵祯接过账本一看这数目脸上大喜:

“十二哥,这可真不少,大相国寺还是有钱。”

“这点钱就算是大相国寺全都出,他们也不会伤筋动骨的。”

宋煊哼笑一声:

“以后若是朝廷有心修缮黄河,少不得这帮和尚再多捐捐钱的。”

赵祯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原来这帮和尚们还可以割二茬。

他的小金库可太缺钱了。

至今为止要不是靠着信任宋煊,在他中会元之前猛押一通,如今这个皇帝内库就更没钱了。

因为赵祯可以肯定让宋煊中状元,但是当初对他能中会元这件事,心里也是没底的。

谁承想十二哥写的策论就是强,根本就用不着他给开后门。

“十二哥,这帮和尚会老老实实的把钱拿出来吗?”

赵祯有些扭捏的道:

“其实我有点担心。”

“你担心什么?”

宋煊眼里满是疑问。

官府只会打压这类的宗教,根本就不会扶持的。

尤其是历代中原王朝,又不搞什么佛国。

儒家就能干死他们这群妄图夺取基本盘的宗教势力。

孔子能被封建王朝选择两千年,真以为他们学派是吃素的?

狠起来连自己派系的都杀掉,更不用说其余派系了。

“我是担心这帮和尚们造反!”

“造反?”

宋煊无语到翻了个白眼:

“他们造不成的。”

“为什么?”

赵祯是皇帝,也接受过一些防止百姓造反的教育。

虽然北宋民间起义规模不大,但也有零星的。

“一个寺庙当中,大部分人和尚收入都不错,他们舍得吗?”

东京城这几个寺庙商业化很严重的。

尤其是大相国寺内,摊位费不说了,可是有着正经的烧猪院,据说是一绝。

没有比此处弄的更好吃的猪肉。

再加上时不时的有人供奉香火,那可是赚钱的很。

“寺庙如此赚钱,他们不是纯粹的和尚,早就变成了商人。”

“商人造反,他们没那个胆量。”

“尤其是如今他们僧人生意火爆,还不是因为皇家的庇护,让他们交点税那是应该的。”

宋煊挥舞手风琴道:

“没有让官家效仿周世宗的行径,就算是他们运气好,遇到了心善的官家。”

“还不乖乖交钱,反倒想要造反,我看他们是活腻味了。”

赵祯可是知道他大宋江山是怎么来的,对于周世宗的事也是了解的。

像他当时登基之初,就相当于周世宗留下的孤儿寡母一般。

再加上认为大娘娘是他的亲生母亲,所以什么都配合刘娥的动作,就是为了防止大宋的江山被旁人给夺走。

周世宗灭佛的事,他更是清楚。

赵祯嗯了一声后,又十分不解的开口:

“十二哥觉得和尚不能造反,他们可是有武僧的,偏偏道士没有这类的,但是张角是有过造反先例的。”

他们这些统治者可不会管张角叫做黄巾起义。

宋煊抿了抿嘴:

“他们的宗教理念大不相同,所以行为方式也不相同。”

赵祯轻微颔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反正觉得自己今后亲政来钱的路子又多了一个。

因为他现在真的是为钱财发愁,就算想要钱笼络人心,赵祯都没有多少家底都。

刘娥也不会留给他家底,以此来确保禁军被他给暗中收买。

没钱,大家怎么效忠你?

齐乐成在门口敲了下门,叉手行礼道:

“大官人,宫里来人了,是上次那位杨太监,就在门外。”

宋煊让赵祯去屏风那里,搞了下动静来掩盖,走了过来开门:

“下次早些告知我,杨太监来了,我得出门迎接。”

“哎,宋状元勿怪他,是我不愿意在外面等着。”

杨怀敏笑呵呵的进门,就感受到了凉意。

宋煊当即开口道:

“规矩不能破,下次你跑快些。”

“是。”

宋煊给了他一个眼神,齐乐成又关上门。

“宋状元不必如此。”

杨怀敏确实是心里有些爽到了。

即使他知道宋煊说这话就是给自己听呢。

“杨太监,今日这般炎热到我这里,所为何事?”

“眼瞅着宋状元就要休息了,我才快些赶来,请宋状元去宫中说话。”

“嗯?”

宋煊做回椅子上:

“可是大娘娘召见?”

“不错。”

杨怀敏也客气的坐下:

“主要是林夫人去大娘娘身边告了宋状元的状,所以才被招进宫中说话。”

“原来是那个蠢夫人。”

宋煊若无其事的倒茶:

“她除了会告状,还会些什么。”

“是啊。”

杨怀敏再次道谢:

“可如今林夫人身边就剩下自己了,她儿子被抓走,夫君被县衙抓走不放,在大娘娘面前哭诉。”

“大娘娘又是个心软之人,只好为这个蠢妇人做主,请宋状元进宫一叙。”

“不知宋状元要准备准备说辞吗?”

“骂她,还需要准备?”

宋煊的反问让杨怀敏一愣。

他本以为宋煊会收敛些。

未曾想会得到这个回答,一下子就把他整的不知道如何搭话了。

“我们走,不要耽误我回家与我娘子说事。”

宋煊直接站起来,喊人护送自己一趟。

“宋状元,勿要冲动啊。”

杨怀敏可是觉得姓林的那个贱女人颇得大娘娘的宠信。

“不值得为了一个蠢夫人,得罪大娘娘。”

“我知道。”

宋煊哼笑了一声:

“我宋十二为人处事,对于坏人虽然极为厌恶,但是更加厌恶蠢人,尤其还是当我队友的蠢人。”

杨怀敏一下子就不言语了。

人家能连中三元,那是顶聪慧之人。

这种蠢人的行径,他看不上眼,那可实在太正常了。

再加上杨怀敏也是经历过宋煊当殿骂开封府尹陈尧佐的事,所以也是隐隐有些期待。

皇宫内。

陈尧佐在一旁陪侍,刘娥对着他叮嘱一顿。

若是身体不好可再休养一段时间。

京畿重地,她不放心交给旁人。

其实就是变法的安慰陈尧佐,让他好好干。

陈尧佐自是对刘娥感恩戴德,毕竟那么没面子的事都出来了。

刘娥顶住弹劾,没有让陈尧佐离开朝廷中枢,那是对他极为照顾了。

“宋状元呢,到底是年少轻狂,有些话你不必在意,今后还是要好好为国效力。”

“臣明白。”

陈尧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和着。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钟离瑾,此人被调进京师,代替秦观通判的位置。

估摸下一步就是要取代自己了。

刘娥又着重的给陈尧佐介绍了一下钟离瑾,与包拯是同乡。

此人母亲好佛,故而也受其母影响。

近日在钟离瑾在瞻视礼拜之时,眉间忽然迸出舍利子数粒。

一时间传为佳话。

刘娥对于舍利子也是十分的看重,所以调他进京。

陈尧佐听着大娘娘的介绍,一时间也有些惊讶。

因为他知道舍利子这个玩意,只有得道高僧死后火化,才会出现的。

钟离瑾不过是一个喜欢礼佛之人,凭什么有那么大的机缘?

陈尧佐对这件事表示怀疑。

就在二人相互介绍的时候,杨怀敏小碎步走来禀报,说是宋状元已经到了房间外。

“请他进来。”

“喏。”

宋煊进来后,瞥了一眼刘娥身边眼睛红肿的林夫人。

以及在一旁侍坐的陈尧佐,还有一个人不认识,但是看起来气色一般。

钟离瑾打量着宋煊,前几日入京,今日听闻街上都在传扬宋状元给他岳父写的破阵子。

读起来当真是让人畅快当中,又有一丝英雄迟暮之感。

“臣宋煊见过大娘娘。”

“免礼,赐座。”

任守忠把椅子放在了陈尧佐下首,宋煊谢过后直接坐了上去。

宋煊如此干净利索的动作,倒是让陈尧佐下意识的把身体远离。

毕竟宋煊不给面子的事情已经做过一次了,他还会犯怵不做第二回吗?

“不知大娘娘唤我来何事?”

宋煊这话一出口,就让杨怀敏喜不自胜。

证明他没有给宋煊透话。

有些事用不着特意交代,可人家偏偏就主动做了。

怨不得人家宋状元厌恶蠢货啊!

刘娥也没有质问,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林容侍奉老身多年,她唯一的儿子被人绑架去了,夫君又被你羁押在监牢不肯放回。”

“她一时间心忧,求到我这里,特召来你问问情况如何。”

“老身听闻她派人去县衙报案,被你挡在门外,去你家中亦是如此。”

“甚至差人拿着绑匪的勒索信件去寻县衙寻你,你都差人把他给赶出来了,可否有此事?”

“回大娘娘,却有此事。”

刘娥没想到宋煊承认的如此痛快,她想为宋煊遮掩都做不到,于是只能出声:

“为何?”

“报案时间太晚了,她又是大娘娘身边人,深夜来我家拜访,成何体统?”

宋煊一本正经的道:“我怀疑她觊觎我的姿色,想要利用权势强上我,故而拒绝见面。”

此言一出。

满场之人皆是目瞪口呆。

唯有杨怀敏咬着牙努力绷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种话也是他一个堂堂状元郎说出来的?

“你胡说八道。”

破防的是林夫人,要不是顾及刘娥在身旁,她真的要闹了。

刘娥听见宋煊如此小心防范的理由,也是努力绷住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毕竟她贵为大宋皇太后,经历过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

可是也没有听说过如此荒唐的理由。

女人强上男人。

怎么听都不靠谱啊!

“宋煊啊宋煊,你这种话叫老身怎么接?”

刘娥绷着嘴角,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

钟离瑾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宋煊,确实是大宋人样子。

当真是名不虚传。

再一瞧林夫人的模样,宋状元有如此担忧。

实在是太正常了!

陈尧佐咳嗽了两声,他确实被宋煊的厚脸皮所惊到了。

这种人,如何能不成事啊?

“嘿嘿嘿。”

终究是身后的宦官杨怀敏绷不住,率先笑出声来。

他是看了个满场之人,以前一直都是自己乐,如今大家同乐,当真是绷不住了。

然后刘娥被笑声感染,也是歪过头去,努力绷住嘴角。

林夫人越发气急败坏,恨不得上前去挠了宋煊。

“诸位,这有什么可笑的?”

宋煊看着几个人摊手道:

“我时常问我夫人,我与城北徐公孰美?”

“她说我美,这话我是相信的。”

“因为我执行公务路过烟之地,那些妓子总会招呼我上去,还说不要钱陪我过夜,我如何能让她们占了便宜?”

“哈哈哈。”

钟离瑾拍着大腿笑的越发猖狂起来。

纵然宋煊说的如此正式,可他总觉得眼前这位宋状元的话有趣极了。

不过逛青楼之地不用钱,这一点他还是羡慕的。

因为去那种地方,肉体上的接触反倒不是最主要的,前戏一大堆,许多玩耍都是适合士大夫体质而设计的。

陈尧佐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

宋煊如此胡言乱语,直接打乱了林夫人告状以及辩解的节奏。

她越是恼火的张牙舞爪,也是印证了宋煊胡说八道的“真实性”。

一般都是女人说这种话,也不知道他宋十二是不是喝了鸭汤,才会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来。

陈尧佐是吃过亏之后,才认真反思了。

宋煊当真是有伶牙俐齿的能力,寻常人很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种当,他上过一次。

可不能再上一次了。

“宋煊,你敢诬陷我!”

林夫人恨不得把手帕都要撕碎了,也只能咬着牙喊出这句话。

“什么诬陷?”

宋煊靠在椅子上:“我方才都说了事实根据,你狡辩就代表你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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