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自击到死者坠亡当天早些时候,你和他发生过衝突,我们通过监控比对找到了你,所以请你配合我们调查,和我们讲讲当天发生了什么?”齐飞说道。
吕鶯有些激动,著急解释道:“拜託,是我好好走在路上,这个男的突然追上来,问我是不是谁谁谁,今晚去不去他家。和我搭汕的人他不是第一个,但是直接约晚上到家里真是离大谱,当我是什么啊,我很生气骂了他几句。就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说著她看著面无表情的齐飞,“不会吧,你们怀疑我杀了他啊?太搞笑了!”
“谁谁谁?”一旁的钟葵模仿著吕鶯刚才的口吻,隨即追问道,“你的名字是两个字,看你这说法,他当时喊的不是你本名?”
“对,他说他认错人了,以为是一个叫孔晓雯的,谁知道是不是隨口编的,呵呵,他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吕鶯没好气地说,“我那天急著去参加活动,可没和他多纠缠,就这么个破事儿而已啊,他死了能和我有什么关係,你们非得这么说,那天在大街上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杀人犯呢!”
齐飞相信吕鶯说的是真话,但这让他的疑惑更深了,如果林宇是一个爱玩的社会青年,吕鶯说的情形也许真的是拙劣的搭汕,但是他是一个社交生活很单一的设计师,之前也没有骚扰女性的前科,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孔晓雯?”钟葵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名字很上心,“一个人在情急之下会突然编一个这么具体的名字吗?按照认知捷径来说,我们常说张三李四,要突然虚构个名字出来,至少从姓氏上,撒谎者会选择更加常用的姓氏,孔,虽然不罕见,但和张、李、赵这些姓氏来说,肯定不是第一个从脑子里冒出来的姓氏。”
“你的意思是,孔晓雯这个名字並不是林宇捏造的?”齐飞问道。
“我的意思重要吗?反正不值得你相信。”钟葵呛道,显然还在为之前齐飞怀疑她的事赌气,隨即把头警向吴珊秋继续討论案情,“听你们之前说的死者的情况,他应该属於一种常態的社交抑制类型,这种状態的人,一般都会有比较大的社交压力,別说是突然和陌生人说话了,我猜他和同事之间交流都会有压力。他在大街上突然对吕鶯这个陌生人做出越界的举动,如果不是有突发的精神疾病就是有我们不知道的触发情境了。”
“但是他晚上出事之前还在画图纸哎,应该精神状態还正常吧”吴珊秋一面回应一面偷瞄著齐飞。
齐飞乾咳了一下,生硬搭腔道:“看来这个孔晓雯就是林宇约了晚上要见的人。只是我不明白,孤男寡女可以半夜里约在家里见面了,应该很熟才对,我们破解了林宇的手机,他的微信里大多是在和同事、客户聊工作,根本没有类似恋爱的內容啊?这个孔晓雯到底是通过什么和林宇联繫的?”说完他小心翼翼地警了钟葵一眼,但是钟葵却有意避开了他的视线,旁若无人地在吕鶯的家里转悠了起来,不一会儿目光落在了一个放在角落的旅行箱上,纤细的手指抚过行李箱上形形色色的標籤,开口问吕鶯:“你最近爱上旅游了?看起来满世界跑。”
吕鶯听了,妖嬈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长髮:“这是我的工作。”
吴珊秋听了立马说道:“你不是做直播的,怎么改行当导游啦?”
“什么导游呀,我现在走国际化,在lnstagram上是小有名气,藤校毕业,环球旅行。”吕鶯不无得意地说道。
“啥呀,你这不是骗人吗?”吴珊秋可记得吕鶯学歷不高。
“怎么能说骗人呢?我这是人设。”吕鶯毫不心虚地说道。
“lnstagram是什么?”钟葵少有的知识盲区被触碰到了。
吕鶯异地看著钟葵:“你是古代穿越过来的嘛?连lnstagram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