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一种信所无法预估的力量。
难不成也和自己一样,能够进行时间回溯吗?
一直到深夜,信都没什么困意,玄关处却是响起了几声很轻的敲门声。
信有些疑惑,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著的人让他微微愣神。
这是一个让他有些意外,但也不怎么意外的人。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虎彻勇音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外,眼神先是看了眼信,又慌不叠地低下了视线,两手紧著衣角。
这么多年了,她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些怯弱。
信没有回答她的问候,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了屋內。
“信,我过来是唔!”
虎彻勇音带有几分惊惶的话没说完,便被信强硬地按在了墙上,被堵住了嘴巴。
她被信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得脑中一片空白,那堵上她嘴唇的触感强硬又滚烫,带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瞬间剥夺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和微弱的挣扎念头。
勇音意识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著,她浑身僵硬,只有紧著衣角的双手无意识地鬆开,下意识地、带著点迷茫地揪住了信胸前的队服布料。
信的吻並非温柔缠绵的试探。那是压抑了许久的、带著某种焦躁与复杂情绪的宣泄,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勇音的僵硬与微微的瑟缩,这让他臂弯中禁的力道稍稍放鬆了些,但吻却並未停止,反而更深了几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仿佛只过去了一瞬,信终於缓缓放开了对她的桔,向后退开一小步。
虎彻勇音低垂著头,大口地喘息著,脸颊早已红透,甚至蔓延到了耳根和脖颈。她完全不敢抬头看他,心臟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刚在那熟悉的滋味只用了一秒钟便让她沉溺其中,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此刻更是如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涟漪激盪著汹涌翻滚上来,却又因这猝不及防的方式而感到混乱不堪。
她甚至忘了自己为何而来。
而在迷乱之后,渐清的意识和理智让她感到万分的羞,她这么晚过来,可不是想和信这样的至少不是非得这样。
两人都分开这么久了,虽然平日里见面有些尷尬,但勇音也早习惯了这种关係和相处方式。
今晚也是因为得知了信將去往虚圈,心里实在焦躁不安之下还是没忍住过来见上一面。
谁知道刚见面,信就直接这样强硬地霸王硬上弓了,甚至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信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对自己也一直都纷乱的思绪接踵而至,让她在面对信时更为的无措,就像两人刚在一起那会儿,她从来都是无法拒绝信一样。
“我过来是有事想和你说的,你怎么这个样子.”勇音说话的声音很低,像是她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那你想说什么?”
“我—
勇音支支吾吾起来,,无非是那盘桓在心头、让她辗转反侧的不安,希望他能小心,希望他能回来。可这层心思,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如此笨拙而难以启齿。
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的呢?
朋友吗,可在这么晚的时间来到別人的家里,被人误会也是正常的吧。
“你是在怪我刚才那样对你吗?”信又询问道,他的话像羽毛般轻飘飘的,却又带著不容置喙的重量,仿佛敲打在勇音心上最柔软的部分。
“不.不是”勇音下意识便想要否认,脸涨得更红,双手再次无意识地揪紧了衣角,指节用力到发白。
信隨后只是抬手,轻轻地、几乎算得上是温和地拂了拂她额前几缕在刚才的激烈中散乱的发。这个久违的、带著点安抚性质的动作,让勇音的身体瞬间僵住,心中翻腾的情绪雾时被按了暂停键,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回去吧,勇音。”信的声音低沉,他的手指在她颊边停留了一下,指腹的温度比方才的吻要温和许多,却像带著电流,让勇音的肌肤微微发烫。“我知道这次虚圈之行会有危险,我会小心的。”
他替勇音將她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也將勇音心里的千言万语堵在了喉咙口,她只是用力抿紧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这一眼里,包含了太多未尽的言语,包括她心底某处、被瞬间唤醒又被强行压抑下去的,那份属於过去的情感悸动。
接下来离开,似乎便是很好的选择了,勇音低低地、仓促地应了一声“嗯”。
要是现在回去,今天的事情估计两人都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了,勇音来之前没有想太多,可到现在却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她瞄了眼一旁的房门,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似得。
窗外的月亮被薄云遮掩,只透出朦朧暗淡的光。
她陡然鼓起了勇气,看向信说:“我·—还有话想说!”
可她的话刚说完,便见信条地向前一步,將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勇音惊得低呼出声,两手也不自觉地楼住了信的脖颈。
隨后她便呆住了,她知道信想做什么,他们曾经在一起那会儿,也曾这样的亲密。
她美眸微微睁大,就这样直直地注视著信,明明说的是有话想说,却没再多说一句。
没有拒绝,便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