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空中无法控制身体,撞在双殛台的青铜立柱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立柱上裂纹蔓延,碎石簌簌落下。
更木挣扎著撑起身体,嘴角溢出一丝血线,握刀的手微微发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震惊,他甚至无法意识到蓝染刚刚是怎么发力的。
蓝染缓缓收回左手,指尖上没有丝毫痕跡,仿佛刚才挡住的不是一场致命突袭,而是掸掉了一粒灰尘。
他看向狼狈的更木,眼神里没有丝毫感情,只有一种俯瞰螻蚁的冷漠:
“更木队长,很难理解对嘛?你究竟是怎么输的?
你引以为傲的强,不过是建立在没见过真正的力量之上。”
他向前走了两步,停在更木面前,阴影將更木完全笼罩:
“叛逃?不,我只是在离开一个容不下我的地方。而你……还没资格拦我!”
更木咬著牙,想再次拔刀,却发现胸口的疼痛让他连抬起手臂都困难。
刚才那股灵压震伤了他的內臟,还暂时封住了他的灵力流动。
他抬起独眼,死死盯著蓝染的背影,眼底没有屈辱,只有更盛的战意,像即將燎原的火星:
“蓝染……你给我等著……我一定会……”
蓝染没有回头,甚至没有补刀的想法,仿佛刚刚只是击败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
事实上也的確如此,更木剑八不过是他登临天之王座的路上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罢了。
就在这时,一道倩影从天而降,她在降落的过程中快速咏唱:
“散步四方的兽之骨,尖塔、红晶、钢铁之车轮,动即是风,止即为空,长枪刺击之音色迴荡於虚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一颗直径数米的雷电球快速从这道倩影的掌心形成,不可阻挡的向蓝染惣佑介坠落而去。
蓝染惣佑介轻鬆地躲过雷电球的攻击范围,但他刚刚停下脚步,站立在原地,两道身影就瞬息出现在他的身旁。
四枫院夜一与二番队队长碎蜂出现在蓝染身旁,手持利刃分別架在蓝染的脖颈和心臟处。
面对这种情况,蓝染惣佑介丝毫没有担忧之色,反而轻鬆的调侃道:
“真是令人怀念的脸庞啊,好久不见,夜一小姐。”
四枫院夜一没有和蓝染惣佑介敘旧的想法,她握紧手中利刃,横在蓝染脖颈处,並警告道:
“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试图做什么的话,就立刻让你人头落地。”
同时所有队长也都聚集在此,包围住蓝染惣右介。
特別是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更是將自身灵压释放,笼罩在蓝染身上,防止他依靠强大的实力突破队长的封锁。
察觉到这个阵仗后,四枫院夜一鬆了口气,沉声道:
“一切都结束了,蓝染惣右介。”
但此时蓝染惣右介依旧不以为然,反而轻笑一声。
这让四枫院夜一颇为不解,质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蓝染惣右介嘴角依旧掛著神秘的笑容,轻鬆道:“抱歉了夜一小姐,时间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一道金色的方形光柱从天而降,將蓝染笼罩在內。
与此同时,另两道方形光束也从天而降,分別笼罩住市丸银和东仙要,將他们的身体缓缓拉向天空。
光束落下后,异变仍没有停止。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乌云蔽日的厚重,而是一种带著刺骨寒意的暗沉。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吞噬光线,连风都骤然停了,空气凝滯得让人窒息。
下一秒,伴隨玻璃破碎的声音,两道泛著角质寒光的利爪突然从虚空里探出来,像生锈的铁片划开丝绸般,狠狠掐住了空间。
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暗色的裂痕顺著利爪的轨跡蔓延,裂痕边缘跳动著细碎的黑色火,仿佛连维度都在被强行掰开。
利爪猛地向两侧一扯!
“轰隆!”
空间彻底被撕裂,一个直径足有数十米的圆形虚腔赫然张开。
腔体內不是天空的蔚蓝,而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像最深的海底,又像凝固的墨汁,只有边缘还在不断渗出暗色的灵压,將周围的云层染成诡异的暗色。
最先从黑暗里显露的,是一张庞大到令人头皮发麻的面具。
那面具像是用白骨雕琢而成,表面布满扭曲的纹路,眼眶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深处跳动著两点猩红的光,像蛰伏的野兽在窥视。
面具的轮廓占据了虚腔大半空间,光是一个下頜骨的弧度,就比成年死神的身高还要宽。
还没等观者从这张巨脸的压迫感中回过神,黑暗里突然涌动起来。
无数道黑色的剪影在虚腔內部蠕动,它们大多有著佝僂的身形,背后伸展著蝙蝠般的膜翼,膜翼上的血管清晰可见,隨著呼吸轻轻搏动。
“嗷!”
一声低沉的嘶吼从虚腔深处传来,紧接著,第二声、第三声……
密密麻麻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像无数野兽在黑暗里甦醒。
“大虚!”有死神发出惊呼!
“这究竟有多少大虚,全都是吉利安吗?”
“不,在更深处好像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不能將他们放走!”一个副队长抽出斩魄刀,想要对光束髮起攻击。
但这时候,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阻止了他:
“住手,那个光叫做反膜,是大虚为了拯救同族时所使用的东西。
被那道光笼罩之后,光束內外就是两个世界了,就连我都无法干涉其內部。
只要与大虚战斗过的死神都知道,当那束光落下的瞬间,我们已经无法触碰蓝染了。”
浮竹十四郎面色复杂的看著与自己关係不错的蓝染惣右介,嘆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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