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其他赌徒挥挥手,顿时有些没了兴致。
少顷,她提起食盒,领著清司到了安静的地方。
“你手艺没有下滑嘛。”
纲手吃了一块后,眼睛一亮。
“还好。”
清司谦虚道。
其他人做菜最多精准到克,有永恆写轮眼的清司,直接能看到微观层次的事。
他隨时可以批量化做出一样味道独特的佳肴。
“你吃了吗?”
吃著吃著,纲手忽然抬起眼帘望著清司。
清司一直盯著自己吃饭,这让纲手觉得怪怪的。
“这个倒还没有。”
清司道。
从夕日红那里离开之后,清司又接著处理宇智波信,然后去了野原琳那里。
最后准备了一些菜到了纲手这里,整个流程下来,也没什么时间吃饭。
饭菜这种东西,清司的依赖度其实很低了。
空气中的自然能量,也会给清司带来很多营养和能量。
“快吃吧,年轻人还要长身体。”
纲手一听,顿时夹起了一块肉。
清司比她小了好几辈,故而纲手一直感觉清司还没长大。
“纲手老师这样说的话,我这个做弟子的也不推脱了。”
说罢,清司一口吃下筷子上的肉。
接下来,纲手一口,清司一口,两人快速分食著菜。
等快要吃完的时候,再怎么迟钝,把清司当小孩子看的纲手也反应过来了。
不是,这不就是间接接吻!
看著神色自然的清司,纲手忽然有种负罪感。
她这算不算占弟子便宜?
进餐,也在这样的想法中来到结尾。
清司將最后一口肉吃下,筷子从嘴里出来,乾乾净净。
而在前几秒,这双筷子还在纲手的嘴里。
见此,纲手只好压下心里莫名的悸动,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轻启朱唇问道:
“你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我想拜託纲手老师帮我研究这个。”
清司拿出罐子。
他把对野原琳的说法再次复述了一遍。
“没有排斥反应吗?”
纲手惊讶道。
忍界竟然还有这样的体质?
若是用到了医疗领域上,会產生多么大的推进?
与此同时,纲手也反应了过来。
这不就是……人体实验?
清司说的那些移植器官,肯定不是和动物移植吧。
“这是大蛇丸曾经的实验体,而且他本就为非作歹,按照法律,应该判死刑的那种。”
清司道,说明了宇智波信的身份,算是打消纲手的疑虑。
其实木叶,对待人体实验的態度没那么死板。
大蛇丸东窗事发后,只能成为叛忍的原因很简单。
他对村子里和火之国的人下手,等於会引起內部恐慌。
而且没有政策支持,属於私下偷偷搞实验。
当年的木叶,可是有一段时间合法的进行人体实验。
就是为了復刻初代火影的“木”遁忍术,继续守护木叶。
但那些自愿来的忍者,全都暴毙而亡。
死了太多人,也没有效果,木叶才禁止了人体实验。
“你放心,不会牵扯到无辜的人。”
清司继续打消著纲手的顾忌。
“只有这部分细胞?”
纲手还是有些犹豫。
“没错。”
清司点头。
只要不是大蛇丸那样滥杀无辜,残忍的对活人进行实验,纲手不会太过死板。
原著里最后的终结谷之战后,鸣人和佐助都断了一条手臂。
鸣人最开始移植的手,就是纲手研究“柱间细胞”培育出的產物。
连亲爷爷的“柱间细胞”都上手了,一个小小的宇智波信並不算什么。
“只需要研究这部分细胞即可。”
“……好。”
好一阵子后,纲手点了点头。
……
一周后的夜晚。
清司解除了傀儡分身,感受著突然多出来的经验和记忆。
影分身这个术確实好用,可惜疲惫也会一同带来。
若是一次性分出太多分身,全都被敌人剿灭的话,那死亡的感觉,会一瞬间迭加几十上百次。
所以纵观忍界,也就只有神经大条的鸣人会那样隨意的使用影分身。
换做旁人,很难承受那样的频死感。
不然这样的修行神技,早就在木叶传播开来,提升忍者的整体实力。
“清司大人,有人找你。”
红莲早早的去开了门。
“是夕顏吧。”
清司回头,恰好看见拎著礼品的卯月夕顏。
“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清司道。
“这是一点心意。”
卯月夕顏开口,脸上露出微笑。
清司帮了她那么多,这一点礼物所耗费的钱財简直零头都算不上。
“请喝茶。”
红莲去厨房沏茶,很快为清司和卯月夕顏两人呈上来两枚上乘热茶。
这些茶,是火之国大名给清司送来的,为的是加深火影和大名之间的联繫。
清司有时候,也会送一些小礼物过去,例如融入自然能量的药丸,这会让大名有种返老还童、重振雄风之感。
“火影大人的生活还真是朴素啊。”
卯月夕顏打量了一下清司屋內的装修。
上周她只来了门口,並未进去。
这次进来,惊讶的发现换了屋內装修。
看上去更加的简约、乾净。
“朴素吗……”
清司笑了笑,没有做出什么解释。
很多家具用料都极为昂贵,所谓的朴素仅仅是外表罢了。
隨意挑一个昂贵木料打造的桌子,就能值三千万两。
当然,这也是大名殿下送的。
清司个人对这些近乎艺术品的东西不太感兴趣,他更关注於提升自己的实力,和一些另类的放鬆方法。
“有时候,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清司缓缓道。
卯月夕顏穷惯了,没什么见识罢了。
就算给了她一个部门,提拔她为负责人,背后资金的消耗,也只是一串串消失的数字,並没有给卯月夕顏带来什么实感。
“是。”
卯月夕顏頷首,將自己摆在了低位。
於公,清司是她的上司。
於私,清司是她的恩人。
那些恩情也越来越大。
清司的恩情,她已经还不完了。
越是这样,卯月夕顏心里的负担越大。
“疾风的病应该好了不少吧。”
清司道。
初阶的药瓶还做不到根治,但会比市面上的特效药效果更好,只有停药的时候才会发作。
其余的时间,几乎和正常人无异。
“疾风他很好!”
提起月光疾风,卯月夕顏的眼睛亮了一瞬,像是在努力抓住一丝温暖。
但那光芒很快又黯淡下去,仿佛想起了什么,让她心里生出一种酸涩。
她本该轻鬆一些的。
毕竟,疾风能恢復正常人的生活,能再度挥剑,都是清司给的机会和希望。
可越是想到这些,她就越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压力。
清司的帮助太沉重,重得连她的呼吸都带著愧疚感。
“所以,我想报答您。”
声音出口时,卯月夕顏的指尖在膝头悄悄绞紧,指节泛白。
她低著头,避免去看清司的眼睛。
她明白,金钱、礼物,甚至任何形式的感谢,都无法衡量清司所做的一切。
若没有他,疾风在之前就可能买不起药,在出任务时发病,从而死在敌人手里。
而此刻,她能给的,似乎只剩下自己的全部。
可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火焰烧到她的胸口,带著羞耻、恐惧,又有一种无法抑制的颤慄。
疾风……他会知道吗?
他若知道,会怎么看自己?
会怨吗?
还是,只会露出那种一如既往的苦笑,说:“没关係,夕顏”?
想到这里,卯月夕顏心中骤然泛起一阵疼意。
茶香氤氳,微热的水汽將屋內的气息渲染得格外曖昧。
卯月夕顏低垂著目光,指尖轻轻摩挲著膝头,仿佛那样就能把心里的慌乱掩饰住。
可胸口剧烈的起伏却泄露了她的不安。
“您……帮了我那么多,我……”
她顿住,像是喉咙被什么堵住。
清司不言,只静静注视著她。
那目光並不锐利,却让她无处可躲。
她终於深吸一口气,挪动身子,慢慢靠近,像走向一个无法迴避的答案。
“如果……这是报答……您会接受吗?”
卯月夕顏犹豫了一会问出。
清司微微一笑,一本正经的道:
“这不成了挟恩图报?我宇智波清司是那种人吗?我的原则里没有这一条。”
相比起威胁其他人,清司更喜欢其他人的自愿。
卯月夕顏怔住,指尖在膝上收紧,指节泛白。
在暗部工作多年的卯月夕顏,也明白语言的艺术。
有时候,原则上不行,其实是可以的意思。
这就是卯月夕顏学的识人术,社交的手腕。
因为木叶是一个人情世故的忍村。
“……我只是……想用忍者的方式来报答您。”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要融进茶香里。
清司眉头一挑。
除了伟大光明的冒险以外,下毒、暗杀、潜入等才是忍者的主旋律。
忍者的目的只有一个,完成任务。
只要完成任务,无论过程用了什么手段都不重要。
“这样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