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叶诗韵:官家,得教你的儿子们反哺了
赵开是幸运的。
要知道,歷史上,一四九二年,哥伦布就发现了新大陆。
可直到十八世纪前,三百多年间,欧洲人仍未发现旧金山湾。
这主要是因为,十六到十七世纪,欧洲殖民者常用的是“大西洋-美洲东海岸”航线,而旧金山湾却在西海岸线上,当时,巴拿马运河还没有凿通,想要从东海岸线来到西海岸线,需要绕过南美洲南端的合恩角。
合恩角位於南美洲最南端,气候恶劣,海域多狂风巨浪,是此时航海技术中极具挑战性的一段航线,这使得很长一段时间欧洲人都不愿意来探索西海岸线。
除了旧金山湾在西海岸线上,如果是走“大西洋-美洲东海岸”航线,很难到达旧金山湾以外,旧金山湾的湾口还被圣弗朗西斯科半岛遮挡,从海上直接观察时,若船只未抵达金门海峡正前方,仅能看到半岛西侧的太平洋海岸(多悬崖与浅滩),无法察觉背后的海湾。
当然,这也是因为,十六到十七世纪的太平洋航线,核心目標是“贸易”而非“地理探索”。
当时,西班牙的太平洋航线以“马尼拉大帆船贸易”为核心(从墨西哥阿卡普尔科到菲律宾马尼拉),重点是跨洋运输白银与香料,对北皇子大陆西海岸的探索仅为“副业”,且重心在已知的墨西哥殖民地附近(如圣叠戈),未主动向北搜寻未知海湾。
而荷兰、英国的太平洋探险,目標是寻找“西北航道”(连接大西洋与太平洋的北极航线),
注意力集中在高纬度地区,对低纬度的旧金山湾区域关注度较低。
再加上,十八世纪前,欧洲航海测绘依赖“天文定位”(通过太阳高度角计算纬度)和“航位推测法”(通过航速、航向估算位置),误差较大,而旧金山湾的湾口又狭窄(仅1.6公里)进一步降低了“偶然发现”的概率。
而赵开就不同了。
首先,赵开是从亚洲来的,走的是“太平洋-美洲西海岸”航线,离旧金山湾本来就不远。
其次,因为有李琳这个活地图指导,赵开的船队到了西海岸线,就冒险靠近海岸(甚至登陆勘察),突破“离岸航行”的安全惯例。
还有就是,赵开来的时间好,避开了海雾、风暴等天气的干扰,
这使得赵开很快就找到了加利福尼亚地区。
加利福尼亚地区此时仍处於原始部落社会阶段。
从地理格局看,西部沿海是狭长的海岸山脉,山脉与太平洋间分布著零星的河谷与滩涂,住著以渔猎为生的丘马什人、奥隆人等部落,他们用贝壳製作工具与饰品,靠独木舟捕捞海鱼;东部则是內华达山脉与科罗拉多高原,气候乾旱,派尤特人,莫哈韦人等游牧部落隨水源迁徙,以採集浆果、捕猎小型哺乳动物为生。
整个地区无统一政权,部落间以语言、图腾区分,偶有贸易往来却无大规模协作,更未形成文字或金属冶炼技术,与欧亚大陆的文明发展断层明显。
而旧金山湾一带,恰是这一原始图景中的“地理精华”。
圣弗朗西斯科半岛如一道屏障,將湾內与太平洋隔开,湾口的金门海峡虽窄,却让湾內形成了一片风平浪静的水域一一涨潮时海水涌入,与周围河流注入的淡水交融,形成咸淡適宜的湿地与滩涂,滋生著大量鱼群、水鸟与贝类。
半岛东侧的湾岸地带,有低矮的丘陵与平缓的谷地,覆盖著橡树与针叶林,丘陵间的溪流提供了稳定的淡水,此时正有奥隆人部落在此聚居,他们搭建著茅草屋,在滩涂上用削尖的木桿插鱼,
对即將到来的外来者毫无察觉。
好吧。
赵开找到旧金山湾的过程,更像是“精准定位下的验证”。
按出发前李琳给他標註的坐標,船队沿北皇子大陆西海岸北上多日后,他便令船工缩短离岸距离,仅保持三海里左右的航线。
这在此时的航海中近乎冒险,船身常因近岸洋流晃动,瞭望手需时刻紧盯礁石。
行至標註区域附近时,赵开想起,李琳特意提醒他的“需留意半岛突出处的特殊地貌”,便令两艘快船先行探路,他们则站在主船甲板上,用千里镜查看,又用六分仪和用象限仪测量纬度,找到李琳反覆交代的北纬37度,並与標註数据反覆比对。
当探路船回报“前方半岛尽头似有水流涌动,两侧海岸走向突然內折”时,赵开等人立即用千里镜查看那里,同时再派小船靠近那里详细查看。
此时,恰逢晴日,海雾消散,赵开亲自登上桅杆瞭望,只见半岛尽头的海峡如一道“裂谷”,
海水从两侧涌入,而海峡內侧並非预想中的陆地,竟是一片开阔的水域。
越开派出去的小船,缓缓穿过海峡,驶入湾內后,有人惊呼“此处水势平缓,水深足以泊船”,並立即回来向赵开匯报。
赵开得报,下令船队全部进入其中。
驶入海峡,赵开立於船头,望著两岸原始的植被与滩涂上活动的土著身影,確认这便是他母亲张纯所说“可作长久据点”的旧金山湾。
一一实际上,这並非偶然的发现,而是穿越者掌握地理信息后,对原始地理的一次定向抵达。
到达目的地了之后,赵开命人立即择地建立驻地,继续探索这片区域,爭取早日找到那座金山与赵开如此顺利就抵达目的地不同的是,赵堂前往佛罗里达的航程可就坎坷太多了。
行使到巴拿马地区时,赵堂看著李琳绘製的皇子大陆的地图,忍不住去想,要是这里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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