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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小刘视频撩骚,中国科幻理想

片场的郭帆看著手里的剧本和自己做的分镜头功课,眼神在已基本准备完毕的拍摄布景和监视器前的路宽间逡巡。

刚刚路老板玩笑叫他来拍这一场,郭帆虽然有些露怯,但也不自觉地在心里评估和揣摩:

等自己果真获得《流浪地球》的机会时,面对这样的剧情和局面,我的导演思维和指挥逻辑应是怎么样?

这段剧情是《球状闪电》的开场,也即引入球闪概念的伊始,场景是14岁的陈博士家中,还有他被球闪袭击的父母。

郭帆默默地看著手中的剧本:

1982年的夏夜,十四岁的陈光蜷缩在书桌前,窗外的雷暴將华北小城撕扯得忽明忽暗。

父亲调试著新买的收音机,母亲哼著歌擦拭玻璃杯,暖黄的灯光下,生日蛋糕的奶油甜香尚未散尽。

一道惨白的枝状闪电劈开天际,屋內骤然陷入黑暗,保险丝熔断了。

父亲摸索火柴时,陈光忽然感到后颈汗毛倒竖。

一个诡异的光球从紧闭的窗缝渗入,碗口大小,表面流淌著熔金般的波纹,无声悬浮在客厅中央。

它轻盈地掠过父亲手中的火柴盒,父亲的动作瞬间凝固,身躯如灰烬堆砌的雕塑般坍塌,未落地的衣物里腾起细密的碳粉,在空气中弥散成模糊的人形轮廓。

母亲惊叫未止,光球已吻上她的指尖,她的身影如被橡皮擦抹除的铅笔画,只余地板上的两滩人形灰烬。

他们都被瞬间碳化了。

……

少年陈光的扮演者是11岁的吴磊,父亲王千源,母亲顏丙雁,均为客串,因为他们只有这一场戏会出现,往后都是成年陈博士脑海中的闪回。

“停!碳粉弥散的轨跡不对,再来一遍。”

路宽盯著合成监视器,抬手示意特效组暂停。

这种实时合成监视器能够显示动態抠图和静態背景,但在2009年的当下静態背景还无法实时渲染,只能后期製作。

怀柔影视基地的“陈博士家”棚景內,灯光组將环境光压至最低,仅保留一盏模擬闪电的频闪灯间歇性照亮片场。

这场“球状闪电吞噬双亲”的重头戏,他要求实拍与数字特效必须无缝衔接,因为这是整部影片给观眾打下科幻场面锚点的开头。

“刚刚的效果不好,下面听我讲——”即將从“青年导演”进入“中年导演”的路老板回归片场依旧激情四射,站在绿幕前激情指挥。

“我们的碳粉用的超细石墨粉混合玉米淀粉,密度控制在0.38g/cm,灰烬坍塌要用分层爆破,那你鼓风机风速就要大概再高一些了,这回试一下2.3米/秒到2.6米/秒怎么样。”

“还有这里,”他翻开分镜本指著某页,“父亲衣物的塌陷要像被抽走骨架的皮囊,延时0.5秒再散开。”

“我们之前採集的火山灰喷发的慢放影像大家不是都看到了吗,给我那种在高温下的生命寂灭的质感,再来。”

道具师老张一迭声儿地应了下来,转头就往回走:“给我点儿时间,我再配点儿。”

特效和道具部门都是老人了,对他的严格早有预料。

郭帆不动声色地在合成监视器前,“鳩占鹊巢”地回看了一遍刚刚的场景,其实以他的艺术审美和对科幻的理解,这种镜头和动態效果已经相当爆炸。

如果在卡车司机的剧组应该是稳过的一条。

可是……

“郭帆,发什么呆?有什么感想?”路老板回到导演椅上坐下,趁著现场特效和道具部门再次准备的间隙同他閒聊。

“路导,感觉这么拍有点儿……”

“浪费钱是吧?”路宽莞尔,“没办法,这就是落后的代价,如果我们有好莱坞那帮熟练工,我给他们一个cg画面,道具配比、风速大概其都能跟得上。”

“可这不是没有吗?”

国內的灯光师尚且处於师带徒的传统教育模式中,北电等院校的灯光系式微到几乎可以关门歇业,遑论特效技术公司这样的烧钱资產了。

补天映画也不过是边培养熟练特效师和道具师、爆破师,边引进交流学习最新技术,背靠问界控股多年挥金如土,才做到亚洲第一的位置。

路老板笑道道:“刚刚的镜头换你也许不会重拍,但我是一定要做到完美的。”

“不是我不在乎钱、或者比你更懂什么艺术鑑赏,是因为我比你有经验——”

“拍过一部《异域》,我大概知道哪里的预算多一些能出效果,哪里观眾可能更关注剧情,就不必太过较真画面表现。”

“刚刚这是第一幕,第一幕的重要性你应该也很清楚了,这是向观眾建立科学可信性的基础,我们要把超自然的『球状闪电』和它的破坏力具象化,用碳粉弥散轨跡这样的物理细节赋予设定真实的质感。”

“这场戏,哪怕是一千万美元,也是要拍好的。”

郭帆重重地点头,看他已经转过身去盯著合成监视器,笔走龙蛇地在自己的剧本上写写画画。

他比路宽还要大一岁,但显然两人站在一起气场气质的差距是巨大的。

郭帆很信服这位导演界的前辈和伯乐,在《球状闪电》的剧组,和在《阿凡达》的剧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除了今天对於特效和艺术的关係认知外,他又想起昨天参与的周讯和黄小名的一场对手戏,关於林云和未婚夫江星辰的戏剧衝突。

詹姆斯卡梅隆更依赖工业化流程,他的演员更多是执行导演和编剧的既定框架,角色塑造往往服务於世界观展示,而非个人情感驱动;

但在《球闪》中,无论是今天渲染的陈光在父母双亡后的科学献身,还是林云家国之下的冷酷疯狂,都旨在让演员深度参与角色塑造,强调科幻设定必须服务於情感逻辑。

他更注重电影的文化內核,让中国科幻承载东方的人文內涵,而非照搬西方模式。

这显然又要比自己这个留洋的“技术员”的认识更深刻了不止一个层次。

可从未在西方长期生活、工作过的他,是如何形成这种明显超越一般导演和从业者的认知的?

拍摄还在继续,棚顶导轨上的机械臂缓缓降下,顶端固定著由丙烯酸树脂打造的“球状闪电”道具。

特效师调整著控制终端,路宽同身边的郭帆等人笑道:“等离子体波纹用投影映射技术,把阿莱alexa的动態光源信號同步到道具內部led阵列,效果的確不错。”

“郭帆这个从《阿凡达》动作捕捉系统获得的灵感很好,只要將红外標记点换成可编程光源就行了。”

还不等郭帆谦虚式表功,路宽拿著对讲招呼起饰演少年陈光的吴磊和父母,“注意看道具球的运动轨跡,这个球是给你们的表演辅助的,到时候会被特效替代。”

他转头对摄影指导比划,“斯坦尼康跟拍时镜头微微失焦,等cgi团队后期加上量子隧穿效应的光畸变,才能让观眾相信它是从窗缝『渗』进来的。”

“这里你们拍摄的原片就是底板,底板不好,就像没有好的画纸,特效做出来也会失真的。”

“收到!”、“晓得了!”

拍类型片和艺术片的侧重点不同,这部电影中路宽对於演员的调教和指导,基本都通过前期的“角色审判会”完成。(504章)

在非高潮和重点戏份中,他更要关注的是特效表现和合成效果,顺带再带一带郭帆。

剧组又找到了久违的激情和压力並存的拍摄氛围,有这么一个懂行的大导演拿著皮鞭“催债式”和“折磨式”的工作强度,让所有人都是痛並快乐著。

晚上五点多,场务带著两位西装革履的人士进入严格保密的片场。

他们站在警戒线外围没有接近,知道其中一位国字脸身份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多此一举地要求上交手机。

是庄旭和张晓龙到了。

张晓龙在上个月底正式从企鹅离职,一周的时间安顿好了在北平的新家、妻子在四中的新工作、儿子的新学校等等。

但从两周前开始路宽就忙著老婆產子和產后带孩子的事儿,一直没顾得上和他正式见面。

今天趁著剧组聚餐,乾脆就让庄旭把他一併带来,晚上在隔壁开个包间边吃边聊就是了,这是时间管理大师一贯的作风。

两人默默地看了有半小时,张晓龙本就沉默寡言,庄旭也不打扰他。

只是看到前者微微頷首时搭话道:“是不是和想像中的片场、导演不一样?”

“我倒没见过其他导演怎么拍电影的,但路总他……”

张晓龙斟酌著用词:“我感觉这个科幻片拍摄的场景,莫名地跟我们做產品有些类似。”

庄旭笑道:“没错,都是拆解需求、整合资源、反覆叠代的过程。”

“就像网际网路產品的优化逻辑,先定义核心体验,再协调技术、设计、运营多方资源,最后通过ab测试不断打磨细节。”

他示意正在要求重做粒子特效的路宽,对张晓龙揶揄道:“某种程度上讲,你跟他是一类人,都是对著热爱的事业和事务能全身心投入的人。”

“算了,路总是艺术家,我差远了。”张晓龙笑著摆手,看著最后宣布下班、聚餐的路宽走了过来。

“聊什么呢?到了有段时间了吧?”

路老板主动向张晓龙伸手:“欢迎欢迎!终於见面了!”

“面是第一次见,不过路总你的风采我早已领略过了。”

庄旭有些讶异地瞟了一眼张晓龙,后者今天似乎有些超出他认知的活络,这话也是你能讲出来的?

张晓龙只是闷不是呆,“您在电话里跟我讲的那一段话,现在叫马总和企鹅上下都坐立难安,既感慨、又恐慌。”

“已经有不少同事打来电话,旁敲侧击了。”

“哈哈,那是为了请到你这位诸葛孔明杜撰的说辞,我哪里懂什么社交软体。”路宽摆摆手,“走吧,饭店边吃边聊。”

“好,请。”

考虑到明天的拍摄,聚餐也不能影响工作,剧组就近在怀柔的雁棲镇找了一家吃鱼为主的农家乐。

在怀柔这个地界要论吃鱼,当然是吃虹鱒鱼。

从1983年开始,为了在北平周边区域搞“共同富裕”,怀柔当地政府和水產研究所合建了首个虹鱒鱼养殖场。

虹鱒鱼商业价值很高,肉质顏色和彼时还是“奢侈品”的三文鱼很像。

只是一个是海鱼,一个是淡水鱼。

剧组一百多號人浩浩荡荡地涌进藏在山脚下的独门独院,院子里搭著竹棚,摆了几十张木桌,足够容纳整个剧组。

桌前已经摆好了虹鱒鱼三吃——

生鱼片薄如蝉翼,垮燉鱼头咕嘟冒泡,炭烤鱼排滋滋作响。

外间的大桌上,场务和灯光组的小伙子们早就擼起袖子开动,筷子勺子叮噹乱响,有人嚷嚷著“鱼汤泡饼再来一份”,也有人举著啤酒瓶吆喝“敬路导一杯”。

老板显然见惯了这种阵仗,麻利地指挥伙计们把几张长桌拼在一起,又搬来各类白酒饮料,今天算是被包了场了。

夜色渐浓,山风带著湖水的湿气吹过来,棚顶掛著的红灯笼摇摇晃晃,映得人脸上光影斑驳。

路老板站在院子中间举杯,声音洪亮:“首先要感谢大家,在我缺席的时候依旧兢兢业业地工作,这段时间要感谢赵飞和所有人的努力,拍出来的片段我看了,都很不错。”

他转向郭帆就座的其中两桌:“特別是把绿幕当战场,拿数据当弹药的负责特效的同志们,每天都要熬夜到很晚做出效果来,供导演组安排和调整第二天的拍摄任务,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

在场的这一百多號员工,都是这五六年里拉起来的老队伍、老人了,瞬间响应如潮。

这里面有真心应答的,也有逢场作戏的,但叫人无法否认的是,这位从青年导演逐渐走向中年导演的艺术家,从来都能提供给大家饱满的情绪价值。

这种情绪价值包括了薪资待遇、队伍內部的和谐尊重,以及路宽本人的人格魅力。

就像他现在酒后的號召和鼓励:

“郭帆从『敌营』带回来的《阿凡达》的消息你们也知道了,一些零散的片段你们也看到了。”

“卡梅隆用十二年的技术储备,给我们展示了好莱坞工业体系下诞生的潘多拉星球。那些会发光的植物、悬浮的山脉、造型奇特的纳美人,不久后將毫无疑问地席捲全球。”

“也正是这样的压迫感,才彰显了我们逆流而上做《球状闪电》的信心和勇气。”

棚下的嘈杂声渐渐消失,只有炭火偶尔爆出火星的噼啪声。

路宽的手臂在空气中没有规则地挥动:“同志们,我们在技术上的落后是无法否认的,但奋起直追的同时,请大家对我们的文化保持充分的自信!”

“《阿凡达》在讲什么?它在讲一个披著环保外衣的殖民故事——地球人掠夺矿石、纳美人守护家园,最后靠『圣母显灵』实现逆转。这套敘事的內核,依然是西方中心主义的变种,是先进文明对落后文明的救赎。”

“我们改编后的《球闪》又在讲什么?”

“我们在讲中国人的『择善固执』。”路老板的话语掷地有声,听得眾人心潮澎湃:“陈博士用一生去解开未解之谜,张彬在西伯利亚的冰原耗尽青春,林云为国捐躯启动宏聚变。”

“他们都在践行《中庸》的: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

“我们也在讲中国人的『君子慎独』。”他的声音穿透小院:“球状闪电的量子態是什么?是无人观测时的混沌自由,也是有人观测时的坍缩定论,这个观察者的概念不就是慎独的君子吗?”

“西方科幻强调个体的救世主,但我们有陈博士的执念、林云的牺牲、丁仪的超脱,他们都是有很多缺点的中国式的凡人,但正是这样的凡人薪火相传,才撞破了科学和战爭的铁幕!让量子玫瑰在蓝光中绽放。”

小院外隱约传来雁棲湖的浪声,烤鱼的炭火也偶尔爆出一串火星,映得演讲者眉骨下的阴影愈发深邃。

路宽看著陷入沉思的眾人笑道:“大道理讲完了,最后跟大家借献佛地讲一句话,这句话是我特意让编剧写到剧本里的。”

“这是陈光父亲意外化为灰烬前和儿子最后说的一句话,也是做了爸爸以后、我將来想告诉我的孩子的一句话——”

“美妙人生的关键,在於你能迷上什么东西。”

前世今生都迷上了电影的男子將杯中酒一饮而尽,隨即去往张晓龙和庄旭的包间,留下“群情汹汹”的叫好和喝彩、口哨声!

这帮跟久了路老板的老人就好这个调调!

电影是工作,也是艺术。

这帮“电影工匠”们经年累月在绿幕前熬红的眼睛、凌晨三点的渲染农场、反覆推翻重做的特效镜头,需要这种偶尔的鸡血和精神氮泵。

问界培养出的这帮影视製作和特效领域的人才,不是没有其他诸如乐视文化的剧组开出更高的薪水挖人、撬墙角。

但响应者寥寥。

工资单上的数字固然令人欣喜,但更需要有人能说破这份苦役背后的浪漫。

那些被数据流淹没的执著,那些被票房焦虑掩盖的热爱,在他口中都成了“迷上什么东西“的纯粹。

剧组上下除了各部门的老大和核心技术骨干外,其实人员流动性是很高的,圈子里拍一部电影、拉一支队伍,拍完解散下次再找是常態。

现在在场的一百多號人几乎都在其他剧组干过,因为业务出色或者圈內人內推介绍来到问界。

每一行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在大家的共识中,最累的就是问界,无论是加班强度、业务要求、严格程度……

即便问界的工资是业界最高之一,但因为工作强度太大,並不是打工人追求性价比的第一选择。

但这里有尊重,有理想,有信念,有荣誉。

在別处,他们也许都是中国电影未来即將破百亿大盘流水线上的螺丝钉;

但在这里,他们也可以是某一个人物、一段剧情、一分钟特效的造物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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