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停笔思考片刻,便再次提笔,利用nse的渐近行为,比如当尺度趋於无穷大时,粘性项可忽略,退化为欧拉方程,推导跨尺度的能量传递律,指导参数化方案的改进……
nse的非线性项 uu)导致大气运动对初始条件极度敏感,会產生蝴蝶效应,即使nse存在全局光滑解,数值模型的误差仍会隨时间指数级增长,导致长期预测,例如超过10天,不確定性便会显著增加。
基於nse的李雅普诺夫指数,理论预测误差隨时间的演化规律,通过计算大气系统的最大李雅普诺夫指数,確定可预测性极限,並设计適应此极限的预测策略……
一个个问题出现在陈辉面前,又砍瓜切菜的一个个將他们解决,陈辉就像是一个精密无比的机器,將一个精密的模型慢慢呈现在草稿纸上。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透过窗户间隙洒进教研室,从刺目耀眼的光芒变成微微泛红,最后窗外一片漆黑……
太阳东升西落,再到明月高悬,时间无情的流逝。
陈辉在教研室中推演了三天三夜,陈辉头髮凌乱得如同鸡窝,草稿纸散落了一地。
噼啪!
一道惊雷炸响,刺破窗外夜色,狂风呼啸,吹得窗户哗啦啦作响,將陈辉桌上的草稿纸拍打得不断晃动、飘飞。
这时,陈辉抬起头来,双眼明亮得如同天上惊雷。
再次打开电脑,登陆超算,將刚刚推演出来的模型转化成计算机语言,输入其中,代入从华夏源源不断传来的数据。
几百米外的超算大楼像是被惊醒的雄狮,排风扇陡然发出嗡嗡的轰鸣,整栋楼仿佛顿时活了过来。
“陈教授,这件事的確是我们没有做好。”
费弗曼站在教研室门口,挡住了房外的惊雷,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长时间了,“你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嗯。”
陈辉点头,退出超算,关闭电脑。
起身往教研室外走去,他现在有些饿了,需要找点东西吃,然后好好睡一觉。
接下来几天陈辉像往常一样在卡內基湖旁跑步,到教研室研究黎曼猜想……
【你的数学等级由5级99%提升到100%】
【你的数学等级提升到6级】
【恭喜宿主,数学等级提升到6级,自由属性点+1】
眼前弹幕闪过,陈辉若有所思,看向埃琳娜的电脑。
今天埃琳娜和邓乐岩已经回来,他们还在进行气象预测模型的研究,看起来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
“创造力,给我加点!”
面无表情的完成加点后,陈辉打开自己电脑登陆上超算。
模型验证结果果然已经跑出,看著屏幕上几乎融为一体的两条擬合曲线,陈辉目光锐利得如同鹰隼。
想必这才是刚才数学等级大幅提升的原因。
略一思考,陈辉將华夏传来的数据输入到模型中。
几百米外的超算大楼再次嗡鸣著运行起来,几分钟后,陈辉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串神秘代码。
模型的运算的结果自然是加密过的,这是陈辉运用黎曼猜想最新的研究成果,自行创造的一种加密算法。
接下来,他没有在电脑上解密,而是在草稿纸上演算起来。
最终,这串神秘代码变成了几组数字。
看著草稿纸上的数字,陈辉也有些忐忑,虽然他相信数学的力量,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似乎有些过於疯狂。
退出超算平台,销毁所有草稿纸,只留下最后这串数字,每组数字去掉几个后,这才將新的纸条收入怀中。
陈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推演黎曼猜想。
一直到晚上,回到公寓,等到也不知道去哪玩了一天的林小棠回来,这么多钱送林小棠来普林斯顿读书也算是白钱了。
“传回老家,帮我关注这几个地方,如果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通知我。”
隱秘的將手中纸条递给林小棠,用唇语示意。
林小棠看著纸条上的一串数字,满头雾水。
陈辉没有解释,只是去到客厅,拨弄了一番客厅中的地球仪。
林小棠恍然,同样来到客厅沙发旁,將自己扔进沙发,拿出掌上游戏机开始玩起游戏来。
……
京城,一间不起眼的郊外小楼中,
“小棠传消息回来了。”
正在玩掌机的青年惊呼一声,將掌机放在一边,开始破译林小棠传回来的信息。
虽然种种证据都表明林小棠跟陈辉相遇只是偶然,但林小棠的一举一动同样在神盾局监控之中,若是她直接传消息回去,神盾局自然能在第一时间得知。
但他们想不到,林小棠一直玩的游戏中还会有这样的玄机。
“经纬度?”
看著这几组数据,青年摸不著头脑。
经过林小棠提示,他知道这是几组地址信息,並让他们观察这几个地方的情况。
在地图上看了看这几个经纬度標记的地方,青年就更加摸不著头脑了,这都是几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观察的。
不过他没有过多揣测,將这个情报上报了上去,接下来就交给领导们头痛就好了。
……
转眼间已是1月,深冬的普林斯顿比江城更加磨人,江城冬天最低温度也较少到零下,普林斯顿最低甚至能到零下16度,这还是陈辉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低温。
即便是已经习惯了这里生活的师生们,大家也都呆在室內不愿出门,即便出门也是將自己裹得厚厚的。
陈辉穿著背心,在结冰的卡內基湖旁跑步。
“陈教授,早啊。”
亚当斯跟在陈辉身旁,好不容易看到志同道合的陈辉,他显得很是兴奋,说话间带出一大片雾气。
“亚当斯教授早。”
陈辉突出一口浊气,停下脚步。
他今天的十公里已经完成。
回公寓洗了个澡后,去自动咖啡机上取了一杯咖啡,往教研室走去。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普林斯顿半年多。
根据模型计算出来的时间,三天后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如果顺利,或许,他还能回家过年!
陈辉凝视窗边冷却的咖啡——杯沿一颗水滴颤动著滑落,在桌面绽开成极小曲面。
他猛然想起前些天在茶歇室討论时,古斯在白板上的涂鸦。
“素数的本质是几何的……”
突然,水滴边缘的曲率突变点让陈辉瞳孔收缩,“若黎曼ζ函数的非平凡零点是复平面上的曲率奇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