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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柔声道:“明日你再去荣府走一遭,告诉老太太与岳母,此乃无稽之谈。事关天家体统,岂能这般胡言乱语?难道荣国府想惹祸上身不成?切记要她们禁言此事。”
这番话说得巧妙。
事已至此,他不忍欺瞒元春,却又实在不能坦言相告。此刻这般言语,既未对元春直言此乃谣言,只教她转告贾母、王夫人,倒显得进退有度。
元春乖觉,忙道:“是我唐突了,明日便去告知老太太与母亲。”说罢,将脸埋在姜念胸前。
姜念搂紧了她,轻抚其背道:“此事怎能怪你?”
此时冬夜深寂,屋内虽暗却暖意融融。元春被姜念紧紧搂在怀中,心中却暗自思量:“观大爷言辞,倒不似全然否认。若他真是龙种,此事自然不便明言。”思及此,心头不由一颤,暗想:“如此说来,大爷或许真是……”
姜念亦在沉思。
他思忖着是否该主动进宫向泰顺帝说明此事,以免泰顺帝猜忌是他传扬的。思虑后,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纵然他主动进宫说明,泰顺帝也可能猜忌是他传扬。而且,他刚立功回京,这时候主动与泰顺帝说这种事,泰顺帝可能会猜忌他居功自傲,想让泰顺帝相认他为皇子了。
横竖此事并非他传扬,连元春都瞒着,又让元春去告诫贾母、王夫人。日后泰顺帝若问起,也好分说。
一时间,姜念、元春各怀心思,却都默契地不再言语。
窗外北风渐起,吹得窗棂微微作响。
……
……
翌日上午。
荣国府荣庆堂暖阁内沉水香氤氲,袅袅婷婷,在雕窗棂间流转。
贾母正倚在锦绣靠枕上,半阖着眼听贾赦说话。
只见贾赦身着绛紫色团袍子,一张老脸堆着笑,正躬身向贾母讨要一笔数目惊人的银钱。
贾赦虽袭着一等将军的爵位,却不是荣国府的当家老爷。平日里不过靠着那点子俸禄,偏生又是个挥金如土的主儿。不是吃酒听戏,就是买妾纳婢。
正说得口沫横飞之际,忽见鸳鸯掀帘进来,急声道:“老太太,大姑娘回来了!”
贾母闻言,精神一振,连声道:“快请进来!”又对贾赦摆手道:“你且先回去,这事儿容后再议。”
贾赦那张老脸登时涨成了猪肝色。
他素知老太太偏心,待二弟贾政如珠似宝,对自己这个长子却总是淡淡的。这些年来,他也只得忍气吞声。可如今,竟连元春这个做孙女的都比他体面,元春刚一到,老太太就要撵他走。
而且,近日邢夫人在姜家受了羞辱,向贾赦哭诉元春冷眼旁观,全不把贾赦这个大老爷放在眼里。贾赦本就因此积了一肚子火,此刻见老太太这般作态,不由得冷笑道:“好个千金小姐回来了,老太太就要赶儿子走?莫非在您老眼里,我连个外嫁的丫头都不如了?”
这话说得极重,暖阁内忽然一片死寂。
贾母本就因贾赦今日开口便要一万两银子,心中正自不快,又听他这般言语,气得脸色发青,拍案道:“元丫头今儿来,是有正经事体商议。你来却张口闭口只要银子,成何体统!”
贾赦闻言,老脸愈发涨得紫红,胡须乱颤道:“老太太好偏的心!元春嫁出去后,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小畜生!莫说将我放在眼里,便是老太太您,在她心中怕也排不上号了。这些年真是白疼了她!”
贾母听了这话,唬得心头乱跳,暗忖:“若念哥儿果真是今上的龙种,大老爷这般口出狂言,岂不是连圣上都骂进去了?”
想到此处,贾母不由得厉声道:“你真是糊涂了!从今往后,你休得编排念哥儿与元春半句,莫说背地里,就是梦里说胡话也不成!”
这一番疾言厉色,把贾赦唬了一跳。老太太怎就这般动怒?他一时间竟怔住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正僵持间,忽听鸳鸯故意大声道:“大姑娘进来了。”
话音未落,元春已款款入了荣庆堂。
贾赦见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甩袖便往外走。
元春见到贾赦,忙福身行礼,口称:“给大老爷请安。”
贾赦却只冷冷一瞥,头也不回地掀帘而去。
贾母忙向元春招手道:“好孩子,快过来坐。”又叹道:“大老爷近来愈发不成体统了,你别往心里去。”
元春温婉一笑,轻声道:“孙女不敢。”
很快,得了消息的王夫人匆匆赶来荣庆堂,喘着粗气,显是一路疾行。
贾母便将手中茶盅一放,对鸳鸯等人道:“你们都退到堂外去罢,没叫不许进来。”
众人见这阵仗,又纷纷好奇起来。
琥珀拉着鸳鸯的袖子悄声问:“姐姐可知老太太、二太太要与大姑娘说什么体己话?”
鸳鸯摇头,心内则暗忖:“左不过与姜姑爷有关,只不知是何等要紧事,连我也听不得。”
暖阁内,贾母让元春挨着自己坐在炕上,王夫人也在下首绣墩坐了。
元春便将姜念嘱咐的话道来:“大爷特意让我转告,外间那些传言实乃无稽之谈。事关天家体统,岂能这般胡言乱语?难道……难道府上想惹祸上身不成?切记要禁言才是。”
贾母与王夫人闻言,脸上期待之色顿时都黯淡了下来。
贾母也怕了,暗忖:“如今太上皇可不护着咱们府上了,咱们府上实不能惹祸!”
王夫人也怕了,王家覆灭让她心里阴影甚重,连她都险些遭祸,岂敢再惹祸?
沉默半晌,贾母方长叹一声:“念哥儿说得是。这等谣言,确实该当禁绝。”说着看向王夫人,“你回去与二老爷嘱咐一声。”
王夫人连忙应下,眼中却难掩失落之色。
三人又低声商议了些细节,贾母这才唤人进来伺候。
外头鸳鸯等人听见传唤,忙不迭地进来,却见老太太神色凝重,二太太面色苍白,大姑娘也是眉头微蹙,不由得各自纳闷,却谁也不敢多问一句。
……
……
这日上午。
皇宫内廷养心殿的暖阁内,地龙烧得满室如春。
忠怡亲王与泰顺帝已议完几件朝廷大事,忽低声道:“四哥,臣弟听得有人传扬易哥儿或为龙种之事。”
随即将详情细细道来。
泰顺帝听罢,只微微颔首:“朕已知晓有人传扬此事了,也仅是推测罢了。”
忠怡亲王含笑道:“果然在四哥预料之中。易哥儿圣眷优渥,两度钦差,再加其身世来历,明眼人自然猜得到。”略一沉吟,又道:“可要严禁此等传言?”
泰顺帝摇头道:“此事岂是好严禁的?朕又不能因此下旨。由它去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