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助的抓着栏杆,仿佛灵魂被抽空,众人看到的,是一个母亲面对残酷真相时的痛苦。
在旧伤上再砍上一刀的刻骨之痛,家里有孩子的人,都无法对这一幕冷漠看待。
罗力亚转过身,不忍心看这一幕。
金远山长舒一口气,再次起身。
“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一直用不切实的猜测来污蔑我的证人。”
高台上的法官看向罗力亚,后者摆摆手,目光锐利而坚定。
“法官大人,我要求传唤钟念华。”
“准”
一分钟后,钟念华坐在了证人席上,她冷漠着脸,那份高傲依旧保持着,仿佛这一切从始至终都与他无关。
“钟念华,请问你认识曾洁儿吗?”
“认识。”
“好,那你认识她的女儿,也就是死者吗?”
“不认识。”
“好,你在案发当天打了一个电话给钟京颐,请问你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你是在指使钟京颐杀人吗?”
钟念华不屑的盯住罗力亚的眼睛。
“你的问题毫无逻辑,我拒绝回答。”
“好,既然不喜欢我这么问,那我换个说法,当天,你上到单位里去后,发现曾洁儿不在家,但你见到了她与你丈夫的女儿,也就是死者。
你很愤怒,因为你与丈夫这么多年都没有生下孩子,但是钟京颐却跟别人有了一个八岁大的女儿,所以你愤怒的推倒了死者,导致她撞到桌角,之后你害怕出事,你匆匆忙离开。
然后又给打电话给钟京颐让他帮你,而钟京颐上去之后,发现死者还留有意识,并且记得你,他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你,影响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份和地位。
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喂自己的女儿喝水,亲手杀死她。”
说到这,曾洁儿抬起满是仇恨的眼睛。
“钟京颐,你不是人。”
“钟念华,我说的对不对?”
证人席上,钟念华手心颤抖,她依旧冷着脸。
是,罗力亚说对了一切,说出了真相,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们没有证据,就算能证明曾洁儿无罪,那也拿她没有丝毫办法,钟家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钟念华又开始回想那一天的情形,那天,那个小贱种骂他,看着那个小贱种的脸,就让她想起了这个贱种的妈妈,曾洁儿。
所以,她推倒了那个私生女,并且打电话要挟钟京颐在他们之间,选一个,钟京颐最终选择了站在她这边,而那个小贱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罗力亚轻笑摇摇头。
“你为什么一定要对一个小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钟念华伸着自己的手指,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张,眼神无比的惬意。
“我没做过的事情,你怎么说都行。”
“也许,是她自己短命,命不好。”
她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但,这又如何,他们没有证据。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就连指控金远山和台上的法官都皱眉。
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在一个死了孩子的母亲面前。
“你好像很得意。”
罗力亚眼神冰冷,已经失去耐心,是时候,一点点敲碎这对畜生的最后希望。
“其实你如果你再谨慎一点,我的确找不到证据,但很可惜,你当时收买法医千不该万不该留下了证据。”
“法官大人,我要求传唤法官梁仲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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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