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梨担心的看着赵韫初,轻声说着,“小姐,我们这次是不是过分了呀?”
赵韫初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往日里就算是关在门外半个时辰也见她会哭,反倒是在院子里自娱自乐玩的不亦乐乎,怎今日就
赵韫初收起了笑脸,她蹙着眉头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她说:“还是出去看看吧,万一真哭了我们就真错了。”
梨点头同意。
两人拉开房门面带愧疚之色走上前去,赵韫初缓缓蹲下身子,她看着婉豆微微抽搐的身子以及浅浅的抽泣声,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抚着她小小的脑袋:“小豆子,你怎么了呀?”
赵韫初言语轻柔,举止间没了先前的粗鲁,反倒淑雅起关心着婉豆。
婉豆不语,只是一味的低声抽泣,而一旁的梨绕到婉豆的面前蹲下,她言语中满是自责:“是姐姐不对,不该和小姐一起捉弄你的,妹妹别哭了,一会我去账房给你取些银钱,再带你出去见你的好哥哥怎么样?”
婉豆依旧如此,她低哑的哭声和颤抖的身子让两人无限自责,她们也知道今日的这般捉弄过分了,本是让她跑腿前去瞧瞧杨成瀚长什么模样,然后回来讲与两人听的,结果因为赵韫初和梨一时的坏心思伤着她了。
“好妹妹,姐姐也错了,宅子里家丁婢女众多,就算你没见到成瀚哥哥也不关你的事.要怪就怪我”
赵韫初叹息一声,她本想再继续安慰一下婉豆的,可谁能想到她竟然趁着两人伤心自责的时候忽然从赵韫初的臂弯下抽身往后爬了去,凭着她娇小的身子,在两人未能做出反应之时她站了,并大笑道:“小姐,你别骗了!”
说罢,她大笑跑进屋,顺手就将门关上了,只留下赵韫初和梨二人双目错愕,满色震惊,四目相对。
两人如梦初醒,短暂的沉默之后,是一阵惊人的叫喊声:
“小豆子,你学坏了,竟然都会耍我们了。”
“谁让小姐和梨姐姐老是捉弄我,婉豆虽然个子矮了些,但是心智不低,你们总把我当成小孩,其实我跟小姐也是一般大了,总觉得有些委屈了。”
两人一听,也都明白了,小豆子有荣辱心了。
她们走上前去,轻叩房门,赵韫初说道:“好了,姐姐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
“真的?”
婉豆觉得有些诧异,这不像是平日里的小姐。
“自然了,你看本小姐除了捉弄你的时候,什么时候跟你撒过谎了?”
赵韫初言语轻柔,婉豆细细一想:“那是没有。”
赵韫初闻言微微一笑,“好了,开门吧,别闹了,你到底见没见到成瀚哥哥啊?”
婉豆从里将房门打开,她举着微红的泪目望着赵韫初,道:“其实.”
“啊!”
赵韫初和梨见门打开,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婉豆扑去。
“小姐!”
“你又骗我!”
赵宅虽说是宅,但其实是一种合院,四合为宅子中心,是赵家主人一众所住之地,赵韫初所住的就是四合院子中的闺庭。而在四合之外是回廊四厢,主要是用来接待来访之客歇脚之处,家丁女婢则是住在宅子廊外的长厢。
像杨成瀚所住的就是四厢中的东厢南房。
在赵家,东厢住着的都是有着血缘之亲朋,或是知心知己,好友二三之所。杨成瀚的父亲杨天慊与赵勿庸是至交,住在此处无话可说,更何况杨天慊年轻时也曾在这厢住过。
杨成瀚用过膳食便躺在床上休息,而他也在心里盘算着,从先前黄管家的口中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过能结识这样的大户人家,也不知道父亲往日里是何种风光。
独战满江湖,杀得血雨腥风,如果可以,或许能从赵叔父嘴里问出点什么.
神思浅缓,双目微贴,赶了两月路他早就疲惫不堪,再加上今日进城之后老马未食不肯再前,无由他,只能一路打听徒步至此。
多思者,神伤,杨成瀚既好奇自己父亲的过往,但也架不住困意涌上心头,等到他再次醒来已是傍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