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姐会一直待在赵家,我就永远不嫁人,我心甘情愿给小姐当奴婢。”
梨一个劲的的安慰婉豆,但豌豆的话却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她觉得婉豆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当初自己不是被卖进赵宅而是青楼,她不敢想今日的自己会在那里。
只见她叹息一声,道:“好啦,再说了你还有个江湖之中的哥哥,我想他的本意也不是让你一辈子待在赵宅为奴为婢,你若是嫁人了,他肯定也会为你高兴的。”
“嗯!”婉豆用力的点头着,但是眼眶中泛起的泪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过几天等哥哥回黄州了,我就去问他,我要是嫁人他会不会高兴。”
“一定会的。”
片刻的停留,让熙攘的街道更是变得拥挤,一群穿着各色甲衣,手持刀剑的江湖人人士结队而行,他们当中也有人一身素白衣袂飘飘,也有人合扇侃侃而谈:
“听说李成儒离开黄州了,也不知道这座江湖又是谁来坐阵,当这朝堂之外,江湖之上的天下第一人!”
“那还用说?肯定是姓陆那小子,他的功夫咱们当中也是有人是见过的,那叫一个狠。看上去跟李成儒一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结果练的全是硬功夫,之前差点没被他一拳给打死。”
“怎么?你惹着人家了?”
“我哪有本事去招惹人家啊?只能说切磋切磋。”
“哈哈哈哈,那天都快被人打死了,还嘴硬!”
“要你管!”
赵韫初三人盯着这一行人高声阔谈的走向雅香楼,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些人看样子都不好惹,要不今日就不去了,改日再去。
但很快她又改主意,因为这一行人实在太引人注目,原本没跟上赵韫初他们的护院此刻全都跟了上来,大概有十来个人的样子,各个人高马大,膘肥体壮的。
随后在赵韫初的一声令下,她们也迈起步子直奔雅香楼。
“叔父。”
赵宅合院北方院中,杨成瀚在黄自怊的引导下前来用食,只见他对着赵勿庸和安芷兰躬身行礼。
坐在上位的赵勿庸见此状开口笑道:“侄儿莫要有这多规矩,你要记住此处是你家。”
杨成瀚有些诚恐,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侄儿明白了。”
“对了,方才我见黄管家带着你在宅子中闲逛,可曾熟悉环境了?”
杨成瀚答道:“一切都熟悉了.”
说到这杨成瀚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只见他从腰间的衣带处取出一样东西递给了赵勿庸。
那是一枚带穗木玉。
赵勿庸接过它,然后放在手中仔细打量,随着他的手不停在木玉上摩挲他的眉头也越蹙越紧,直到他深吸一口气后这才眉目舒展。
而一旁的安芷兰见状也是好奇的问道:“老爷,这木玉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我看你一会眉头紧皱,一会又长吸缓吐的。”
赵勿庸闻言,摩挲手中木玉的速度又快了一分,随后他将木玉举在安芷兰满是困惑的面前,而本就困惑的安芷兰此刻更是乏解,她看着面前的厚重的似鹤似雁的圆木玉问道:“老爷,你就别卖关子了。”
赵勿庸大笑道:“夫人莫急,且听我说出这木玉门道来。”
“好!”
赵勿庸让杨成瀚坐下,一旁的家丁同时也上前问道:“老爷,可以用食了吗?”
赵勿庸环顾了一番院子,说道:“不见韫初,想来又是偷偷出去了,备饭菜吧,给她把饭菜留着就是。”
“是,老爷。”
家丁走后,赵勿庸对着杨成瀚笑道:“说起来你还有个妹妹,不过这孩子平日里就跟个悍女似的,不爱女红,偏爱舞刀弄枪,我老了拗不过她,你叔母也是惯着,这不,把一个娇淑的女孩养成了悍女,日后你若是见着了躲远些,别让她盯上。”
安芷兰闻言眉目微皱,微微翘起的嘴唇想说什么却又咽回了肚子里,杨成瀚见状连忙答道:“叔父多虑了,成瀚虽想行商,但是从小跟着父亲学武,我想我的功夫应该不比妹妹差,若是妹妹愿意,成瀚愿意切磋一番。”
赵勿庸闻言,一拍脑门,大笑道:“你看,光顾着摸玉把这事给忘了。”
紧接着安芷兰再次问道:“老爷,你还没说这木玉有什么来头呢。”
赵勿庸推手说道:“不急。”
他拿起手中木玉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后双目盯着杨成瀚,问道:“此木玉质地似黄却暗沉,该是雷击木,表面这黄色斑点该是原木所留,虽说原木之味已被覆盖,但其中的木香带有一丝暗檀香,想来是檀木所成。”
杨成瀚微微笑道:“叔父果然是见多识广,的确是活檀所成。”
“活檀?那是什么?”
安芷兰听的迷迷糊糊,心中困惑不能解。
赵勿庸向她解释道:“天雷滚滚,细剑天落,所谓活檀便是被天雷所击却依旧活着的檀木,此类檀木异常珍贵,道人常以此物炼做法器。对了,雷檀观的檀香子方丈你也认识,他背上的那把木剑就是活檀所成。”
“原来如此。”
安芷兰如梦初醒点头称道。
“此物据说是父亲年轻时一位道人所赠,说是可以去灾辟邪,后来父亲便又将它给了我,让我时常傍身,但我觉得叔父应该比我更需要它。”
杨成瀚如此说道。
“这是为何?”
赵勿庸和安芷兰二人异口同声。
杨成瀚忽然站起身来,行礼说道:“方才侄儿与黄管家熟悉院子之时,了解到叔父时常生病,侄儿作为晚辈又是前来跟着叔父行商,侄儿总不能白吃白住。”
听到这话的安芷兰连忙起身笑道:“瀚儿这说的什么话,你是自家人,哪有什么白吃白住的事。”
赵勿庸也是笑着,他说:“此话倒也有理,就像你求人办事,总不能空着手去,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
安芷兰有些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赵勿庸,“不是.老爷?”
杨成瀚说道:“叔母,这是晚辈的礼数。”
“这”安芷兰见赵勿庸满是欣慰的看着杨成瀚,并对手上的木玉爱不释手,而杨成瀚也是一再坚持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只能接受,她捏了捏杨成瀚的肩膀说道:“瀚儿,你在家里住着也不要有什么顾虑,反正你只要记着,叔父叔母不是外人,京城是你的家,而这里也始终是你的家。”
“瀚儿明白,这些时日就要麻烦叔母了。”杨成瀚退后一步行礼道。
“哪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快坐,快坐。”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