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家伙,在接下来的斗法中应该能帮上大忙。
陈业对白月光说:“你可曾听闻蜃楼派中有一个弟子,名叫灵光仙?”
听闻此言,白月光那虚幻的身影猛地一颤,周身的光芒都紊乱了几分,惊讶道:“宗主是从何处得知这个名字的?”
陈业见状,心中疑窦更甚:“哦?听你这反应,莫非你与这位灵光仙相熟?但你的主人不是那秦泽么?”
陈业记得白月光自称是秦泽的法宝器灵,不过秦泽陷入心魔之中,索性毁了自己的蜃珠,陈业这才捡了个便宜。
白月光有些焦急地问道:“宗主,我确实很了解这位灵光仙,只是,宗主你为何会突然提起?灵光仙深居简出,几乎不会离开蜃楼派。”
陈业将自己被喻行纠缠,然后闹上擂台的事情说了,然后才问道:“你既然很了解那位灵光仙,能否与我说说他的本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白月光沉默片刻,也不知道是在回忆还是在犹豫,最后才对陈业说:“宗主,灵光仙很难说是有什么本事,唯一擅长的便是拟假成真。宗主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种登峰造极的幻术,但其效果,已与真实无异。”
白月光解释道:“他所见过的、听过的、想过的,乃至梦境中虚构的一切事物、人物、甚至是神通法则……只要他灵力足够支撑,皆能以假乱真地演化出来,其威能与真实存在几乎没有差别。”
陈业听得心头一凛:“世间竟有如此匪夷所思之术?这便是他的天赋神通么?”
这未免太过夸张了,岂不是说这灵光仙如果见识过张奇的剑术,他便能以幻术复现出来,那这天下哪有人是他的对手?
“天赋神通……或许算吧。”白月光迟疑片刻,忍不住问道:“宗主,你真的要与灵光仙斗法么,能否请宗主你高抬贵手,饶过他?”
陈业疑惑道:“你之前对蜃楼派恨之入骨,却为这灵光仙求情,莫非你们关系不错?不对,你是法宝器灵啊,难道你之前的主人就是这位灵光仙?”
白月光不止一次哭诉被炼成器灵之后受到百般折磨,否则也不会在斗法之时反噬秦泽,让陈业最后轻松获胜。那唯一解释便是白月光的上一任主人是灵光仙,而且彼此关系应该不错。
但白月光摇头道:“不,灵光仙没有任何法宝,蜃楼派的法宝他都用不着。只是,他……”
看白月光一副有难言之忍的样子,陈业更加好奇了。
正准备再问,白月光直接跪在陈业的面前,苦苦哀求说:“宗主,若有我相助,灵光仙绝不是你的对手。宗主,你与我有救命之恩,灵光仙也一样,你们就如我的再生父母,我实在不忍你们相争。这一场斗法,能请你认输么?”
陈业没想到白月光会如此激动,看来这位灵光仙跟白月光的渊源不浅啊。
他沉默片刻,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若于心不忍,此战我不会强求你出手相助。但是,这一战关乎我黄泉宗立足的声誉,我绝无可能退缩,更不可能留手。我能承诺的,只是尽量控制力道不伤及他的性命。”
看着仍在“跪伏”的白月光,陈业放缓了语气:“你若是能将他的一切都告诉我,了解他的极限与弱点,或许在关键时刻我更能精准地控制住局面,避免失手错伤于他。”
白月光声音都带着哭腔,哀求道:“宗主,这场斗法关乎蜃楼派的面子,若是他输了恐怕会遭受蜃楼派的重罚。”
陈业疑惑地说:“不至于吧?好歹是蜃楼派出色的弟子,之前秦泽败给我,也不见得有什么惩罚,只是他自己心魔难除,自己选择了回门派闭关而已。”
白月光是真的急了,“他跟秦泽不一样,跟喻行也不一样,他们都是蜃楼派的弟子,但灵光仙是蜃楼派的俘虏。”
“俘虏?”
陈业吃了一惊,这这词可不能乱说啊,总不能是蜃楼派从别处将灵光仙给绑回门派之中吧,那还能称之为正道?
又或者,这灵光仙曾经是魔道中人?
白月光似乎已经决定不再隐瞒,便对陈业说:“宗主,此乃蜃楼派不敢示人的秘密,我本不敢多说,以免蜃楼派之人有所感应,要是他们猜到我还未曾消散,怕是会马上派人来追杀。但既然宗主你要与灵光仙斗法,我只能将一切都告诉宗主。”
白月光仿佛在这高天之上都怕别人偷听,凑到陈业的耳边,微声细言道:“宗主,那灵光仙,根本不是人,而是……”
陈业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消息,也太吓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