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过去,异常的目光非但没有减少,反而由一变多,甚至多到就连酒馆的老板都有些感慨,今晚的生意竟然反常地焕发出了第二波的高·潮。
于此同时,另外一边。
几名魔导特务队的成员正集中注意力地守在一处罗盘跟前,一边打量着它传回的反馈,一边聆听着它发出的声音。
经过他们的巧妙布置,这个罗盘连通了古特屋内的多处【监查魔导器】,一旦古特触碰到这些物件,或是发出声响被这些监查魔导器给捕捉,这枚罗盘都会做出反馈。
甚至为防古特通过装睡来麻痹他们的监测,特务小组在临走前还特意布置了几组极为明显的行动痕迹来充当陷阱。
这样,无论古特是上前进行查看,亦或是出言对其嘲讽,他们都能捕捉到一丝信息反馈,以此来知晓古特清醒与否,以及是否在夜间还进行了其他行动。
至于使者古特老老实实的没有异常举措,并在次日因行动痕迹的事情来质问帝国,他们也完全有应对的理由。
毕竟,晚上正是他们的人将喝到烂醉的古特给架会客房的。
在这途中发生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解释的空间大了去了,即便有几处不合适的痕迹,也完全能找到合适的理由来进行说明。
只是当特务小组的成员都已做好彻夜奋斗的准备,打算监查古特客房内一整晚的动静时,特务小组办公室的大门,却突然被人给粗暴地推开。
“长官。”
小组的队长在看清来人后立即行礼,只是昔日里就冷着一张脸的长官此刻面上更是遍布冰霜,用极其生硬地语气向众人质问道。
“针对【协会】使者的监查情况如何,目标古特在进入客房后还有没有异动?”
“报告长官,没有!”
才刚刚观察完罗盘反馈的小组长用坚定地语气做出回答,但岂料长官怒极反笑,讥讽着说道。
“哦,是嘛?”
“可据其他部门的线人汇报,此刻你们的调查目标古特,正在坐在城内的【圣安琪酒馆】中与一位精灵对饮美酒。”
“不知是线人情报的出错,还是说.”
长官的话说到这里,小组长已冷汗直冒,瞬间便明白自己在工作上犯了严重的失职。
监查的目标悄无声息地跑走也就算了,甚至就连这条情报都是通过其他小组成员的线人才得知的。
当前情况下,任何的辩解与检讨都是无力的,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立即进行补救。
因而在向长官立下军令状后,小组长亲自带队换装,依次潜入进了【圣安琪酒馆】当中,隐隐将任务目标给包围起来。
酒桌上。
米莉阿尔黛已经规划起了等一会酒局结束后的逃跑路线。
她打算一路跑到【帝国】之外,在【魔导特务队】的爪牙都触及不到的地方先躲上一阵再说。
反正人类世界的变幻极快,像她这种情况,估计等上个几十上百年过去后,就会被彻底遗忘,届时再重返帝国就好了。
想到这里,米莉阿尔黛甚至都掏出了自己的全部纸牌,开始用魔法占卜起自己的命运,通过纸牌的媒介来给指引一条最佳的避难目的地。
“唔”
“我的最佳逃跑地点是在【北部诸国】的南边嘛?”
米莉阿尔黛看着手中从牌堆里抓出的占卜牌,通过牌面上的符号翻译出了具体意思。
“距离【帝国】有些近啊,我本以为这个地方会更远一些,起码也得在【中部诸国】的范畴内吧。”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看着米莉阿尔黛这副像模像样的占卜架势,古特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说吧。”
“既然米莉阿尔黛小姐您可以通过占卜牌来知晓凶吉,那您为何还要来奔赴这场【麻烦】呢?”
“直接躲开这场相会岂不更好?”
“你说这个啊。”米莉阿尔黛的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色,酝酿片刻后,回答道。
“首先,我的占卜牌能够预测的只是一个大势,并不能精确到会是哪个事件会给我带来麻烦。”
“其次.”
“对于今早占卜牌的预测结果,我其实没有讲完。”
“在抽到那张代表【麻烦】的卡牌同时,我的小拇指于无名指间,还意外夹到了另外一张。”
“那一张卡牌,代表【大吉】,卡牌上的图画为【殉道者的幸日】。”
“我虽不知向我这样懒散的精灵能够与【殉道者】扯上什么联系,但终归也还算是一件被埋藏在【麻烦】里的【好事】。”
“所以,我也就没想着躲避今天的【麻烦】。”
“那么小哥,能不能请您为我想想,我的【好事】会是什么呢?”
米莉阿尔黛在说完这些后,双手往酒桌上一撑,目光便直勾勾地盯起了古特。
“这个.”古特听后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给眼前的精灵带来所谓的【幸日】?
然而,一侧的赛丽艾在受到米莉阿尔黛的提醒后似乎有所明悟。
将手伸进自己的法袍,从口袋内掏出一个坛子交到了弟子古特的手上。
“老师,这个是?”
在手中摆弄着这款略微眼熟的坛子,古特好奇地向赛丽艾问道。
“你先前吐槽过的年龄比我还小的假古董坛子,我将它给改造成魔导器了,里面存储了不少【协会】这些天收集来的【天赐酒】。”
“如若说能够让米莉阿尔黛这个酒鬼体会到【殉道者的幸日】的物品,我能想到也就这个了。”
古特:“.”
“老师,我总感觉您的话里怨气大到惊人。”
“呵。”
精灵撇了撇嘴,没再搭理古特。
(本章完)